第270章 做一個快樂的廢柴(一萬一千字更新!)
「她算哪門子的替罪羊,把自己說得這麽可憐,如果不是她沒有提前把衣服熨燙好,也不至於發生這種事情。」
陳梓妍在電話裡的聲音充滿了惱火。
如果不是因為沈玉芳在向劇組質問的時候提到了陸嚴河,陳梓妍還沒有這麽生氣。
陸嚴河在這件事上有什麽錯?
沈玉芳在她的「小作文」裡寫了劇組的服裝組多報預算,說做了三件衣服,實際上隻做兩件的行為,指名道姓寫何旻昧下劇組製作經費,為了隱瞞此事,給陸嚴河一個交代,將她開除。
字裡行間,全是卑微打工人的辛酸和憤怒。
這篇「小作文」在網上引發了不小的關注。尤其是沈玉芳在「小作文」中點出的兩個人名,一個何旻,一個陸嚴河。何旻沒有幾個人認識,但陸嚴河卻不一樣。所以,雖然整個「小作文」隻提到了陸嚴河一次,而且,隻是提了一句「為了給陸嚴河一個交代,讓他熄火」,但陸嚴河卻成為這場「小作文」風波最受影響的人。
在網際網路世界,有一個話題是具備著「熱度基本盤」的:不平等,不公平。
很多人都至少對發生在彆人身上的不平等丶不公平感到厭惡和抵觸。
而在「雞蛋和石頭」之間,大部分人都選擇支持雞蛋。
在這件事中,有一個有名的石頭,和一個不太有名的石頭,那大家攻擊的當然是那個有名的石頭。
陳梓妍三分鐘之內編輯了一段話,直接發到了自己的個人社交媒體上:關於沈玉芳小姐所指控的服裝組問題是否屬實,我方並不知情,但沈玉芳小姐提出她被開除是「為了給陸嚴河一個交代,讓他熄火」嚴重失實,我方從未向劇組提出類似要求,也並不知情沈玉芳小姐「被開除」一事。
這種事情,一定回應要快,否則陸嚴河受到的負麵影響也會越來越大。
陳梓妍作為陸嚴河的經紀人,她的回應當然是代表了陸嚴河一方的態度的。
其回應的內容,也在平台的運作下,馬上登上了熱搜。
對平台來說,隻要有熱度,它才不管你回應的是什麽內容。
關鍵是有話題,會吸引更多人來看。
陸嚴河的回應和沈玉芳的「小作文」把《鳳凰台》這部劇變成了當下熱度最大的一部劇。
當然,不是什麽好熱度。
陸嚴河在劇組拍戲都能感受到現場的冷峻氛圍和低氣壓。
他自己其實也有些尷尬,畢竟這件事把他也給波及了進去,而陳梓妍直接對沈玉芳做「不知情」的回應,也把劇組推到了一個更艱難的地步。
陳梓妍這麽迅速地做出回應,也是為了搶在黃城聯係她之前,先回應了。
不然,如果黃城來跟她溝通,讓陸嚴河受點小委屈,讓這件事安然地過渡過去,以陳梓妍跟他們的關係,還真難拒絕。
現在說都說了,黃城也隻能直麵沈玉芳的控訴,不能從陸嚴河這裡圍魏救趙了。
該怎麽回應,這是黃城要考慮清楚的問題。
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劇組肯定是要發聲明的。
陸嚴河本來以為陳玲玲會為此大動肝火,畢竟她的脾氣,他這些天算是見識過了。
沒想到陳玲玲在現場反而沒對這件事做任何的反應,仍然一心專注著拍戲的事。
陸嚴河在現場被好些人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其複雜的目光打量,唯獨陳玲玲對他仍然是平時的態度,沒有任何改變。
而劉表更是幾乎無法管理好自己的表情,看向陸嚴河的目光都變得有些敵視起來。
陸嚴河很想說一句,他還沒有為這個無妄之災找他的麻煩,他憑什麽敵視他?
但這種話他自己都知道,說了也沒有用。
就算自己有錯,誰又會真的從自己身上找錯?
陸嚴河隻管做好自己在片場應該做好的事情。
兩個小時以後,《鳳凰台》劇組發聲明了。
「劇組已經對沈玉芳反應的服裝部門問題開展內部調查和審計,如屬實,絕不姑息。沈玉芳『被開除』一事,係其無法履行工作職責,原本應該為演員陸嚴河提供乾淨整潔的服裝,卻因其疏忽大意,致使陸嚴河無法在計劃時間內穿上原定的戲服丶完成拍攝工作,與所謂的『背黑鍋』『替罪羊』『給陸嚴河交代』等說法無關,相反,事情發生以後,陸嚴河一直高度配合劇組工作,在需要延遲拍攝並現場等待數個小時的情況下,沒有任何抱怨和推阻,我們為給陸嚴河帶來的紛擾感到慚愧。」
聲明內容將沈玉芳「被開除」一事歸咎到了她本人的失職上。
這也是陳梓妍一開始所吐槽的。
「她自己沒有捅出這個簍子,什麽事情都沒有,現在事情鬨大了,她又認為自己背了黑鍋丶當了替罪羊,她以為她是誰?」劉表吐槽得比陳梓妍還狠。
被沈玉芳直接點名的何旻心情有多惱火,可想而知。
何旻現在想把沈玉芳給撕了的心都有。
「那這件事怎麽辦?」何旻心中很不安,「沈玉芳這麽一鬨,黃城和陳玲玲都知道了,他們肯定不會重拿輕放的。」
劉表冷笑一聲,說:「放心,這件事黃城已經找我聊過了,我們倆好歹是這個團隊的老人,這點薄麵還是會給我們的,他隻點了點我們,讓我們不要做得太過,這件事又發生了,總要給投資方一個交代,我已經交代了,這一批衣服得儘快把缺的件數都補上,我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能補上的話,就問題不大,到時候隻要說沈玉芳隻是因為自己被開除丶懷恨在心丶故意抹黑我們就行了,本身衣服定製就需要時間,有工期,陸嚴河這件衣服,隻是沒有把備用衣服帶過來而已,本身就有兩件,一件拿去乾洗了,另一件沈玉芳自己沒有做好提前的熨燙工作,她還有臉說!」
何旻聞言,鬆了口氣。
「黃總這樣就行了,沒有再說彆的?」她驚訝地問。
畢竟,以她對黃城的了解,黃城不應該這麽輕易地放過這件事才對。
劉表說:「這部戲還在拍著呢,他難道還能這個時候把我們怎麽樣?把你撤了?那服裝組誰來管?」
何旻想了想,點了點頭,劉表說得也是這個道理。
她和劉表都是這個團隊的老人,都有一個自己的團隊,目前《鳳凰台》還在拍攝,黃城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讓他們出事的。
跟幾個億的項目比起來,他們拿的那點算什麽。
投資方想要追究責任,弄清楚事實真相,黃城都會攔著。
想到這一點,何旻就安心了不少。
何旻忽然想到什麽,看向劉表:「那沈玉芳那邊怎麽辦?」
「你還好意思問,如果不是你沒有處理好,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情。」劉表不滿地說。
「誰知道她還會跑到網上發小作文!都簽了保密協議的。」
「那就告她,汙蔑加違反保密協議!」劉表惱火地說,「這件事不給她一個教訓,以後還有彆人有樣學樣。」
何旻點頭:「嗯。」
「至於陸嚴河那邊,你上點心,可彆再出差錯了,陸嚴河不算什麽,他背後那個陳梓妍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劉表叮囑。
何旻點頭,有些無奈,說:「太鬱悶了,陸嚴河也是事兒多,要是沒有他這麽事兒,哪有這些事。」
劉表看了他一眼,說:「陸嚴河事兒多歸事兒多,但換一個演員,誰會穿這種衣服?」
何旻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劉表,似乎是沒有想到劉表會說這種話。
「陸嚴河沒有直接把這件事往黃城那兒挑破,你就彆抱怨了。」劉表沉著臉說,「如果不是你沒有把沈玉芳給解決好,就什麽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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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裝的風波鬨得再大,幾天過後,熱度也漸漸過去了。
但是,劇組工作人員對陸嚴河的態度卻沒有再變回來。
關於他的事情,大家都更上心丶更認真,但是對他也更敬而遠之了。
陸嚴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也無可奈何。
人不可能什麽都想要。
——陸嚴河是一個很難搞的人。
印象就這麽落成了。
陳思琦說:「難搞就難搞,隻要你本職工作做得好,業務能力強,誰也不能說伱什麽。」
陸嚴河哭笑不得,說:「你跟梓妍姐說的話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之前我也希望能夠方方麵麵都妥善,後麵發現根本做不到,總是要犧牲一些方麵的。」陳思琦說,「不可能在所有人麵前做好人。」
「也是。」
陳思琦說:「我明天準備回玉明了。」
「回家嗎?」陸嚴河問,「還是住酒店。」
「過年還是要回去一趟吧,看看吧。」陳思琦很淡然,「住得不開心就出去住,能湊合就住在家裡也行。」
一個學期過去,陳思琦對她的家更淡定了。
陸嚴河嗯了一聲。
「你還在廊化拍戲?」
「嗯。」陸嚴河說,「要拍到開學前。」
陳思琦:「春節也不放假嗎?」
「放兩三天吧,但反正我也沒有地方過年,在劇組待著挺好。」陸嚴河說。
「我來找你吧。」陳思琦說,「我也懶得二十四小時在家裡待著,麵對劉薇安那張臉,我還是需要一些喘氣的時間的。」
陸嚴河笑著說好。
陳思琦:「對了,《城市遊記》新的一期播出了,很多人都在問為什麽你不在這一期,你看到了嗎?還有好多人跑來我這裡問了,一堆你的粉絲。」
陸嚴河說:「我沒有時間錄,得等這部戲拍完。」
「我猜也是,不過,你一不在,換了人,觀眾們的意見有點大哦,大家都好像習慣看到你了。」陳思琦說。
陸嚴河:「他們隻是一下沒看到我,有些不習慣而已,看久了也就好了。」
陳思琦好奇,問:「聽起來,你對《城市遊記》似乎沒有那麽留念?」
「那當然不是,我隻是沒想到大家把我和《城市遊記》綁定得那麽深,其實這個節目當初一開始就是辛子杏提出來的想法,我隻是比較幸運地參加了第一期,然後就搭上了這輛快車。」陸嚴河說,「現在大家卻好像認為,我才是這個節目的靈魂人物。」
陳思琦:「因為你是主要出鏡的那個人嘛,沒有多少觀眾會去記住一個節目的製片人是誰。」
陸嚴河:「嗯,我知道。」
「觀眾隻管你節目好不好看,而出鏡的人是觀眾看得最多的,占了天然便利,這也無可奈何。」
「我知道,我的意思說,這個節目大家一時看不到我,覺得不習慣,這很正常,但隻要還是辛子杏在做這個節目,那這個節目的調性就不會變。」陸嚴河說。
陳思琦:「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就是很好奇,你竟然一點都不介意嘛,畢竟這個節目從第一期開始就是你在擔任嘉賓,但現在節目組沒有等你的時間,找了彆人來頂替你。」
「本來就是我沒有時間,難道我還得讓他們一直等著我嗎?」陸嚴河說,「沒有這個道理。」
陳思琦默默地感慨,陸嚴河還真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啊。
莫名有一種壓力。
陳思琦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感覺。以前她就知道,陸嚴河是一個好人,一個善良的人,但是好到這種程度,甚至都有點超越人性的弱點,陳思琦的心情就像是在外麵瘋玩了一天以後,要去穿一條潔白的紗織公主裙,都不敢去伸手去觸碰它,怕弄臟了。
陸嚴河都壓根沒有意識到他的言行舉止給陳思琦帶來的壓力。
陸嚴河問:「你明天回來,有人去接你嗎?」
「當然沒有,你在說什麽呢。」陳思琦說,「哪有人會來接我。」
「那我讓李鵬飛去接你去,他已經回來了。」陸嚴河說。
「啊?」陳思琦一愣,「你瘋了,李鵬飛又不是你司機,跑那麽老遠來接我乾什麽。」
「他是我兄弟,你是我……喜歡的人,那我不能來接你,他來幫我接你怎麽了?」陸嚴河理直氣壯。
陳思琦:「我自己打個車就行了,麻煩。」
陸嚴河:「沒事,麻煩的是他。」
此時此刻,正坐在陸嚴河麵前的李鵬飛對陸嚴河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同時豎起中指,開口無聲地罵了一句「真狗!」。
掛了電話,李鵬飛:「牛逼啊,陸嚴河,你這個狗東西,我來看你,你還給我安排活兒!」
陸嚴河說:「反正我明天也沒有時間陪你,一天都在片場,你不是也正好明天要回去嗎?」
「真不客氣啊你。」
「跟你講什麽客氣。」陸嚴河依然理直氣壯。
李鵬飛都氣笑了。
過了一會兒,李鵬飛說:「你什麽時候帶我去你們影視城轉轉?」
「馬上,等我把這篇主編手記修改完。」陸嚴河說,「今天必須要發給他們了,要不然來不及了。」
李鵬飛:「行,你先改你的。」
他掏出手機,馬上去找徐子君控訴陸嚴河的過分行為。
唧唧歪歪了一番,李鵬飛問:你什麽時候回來?時間定好了嗎?
之前徐子君因為要做家教的原因,一直沒有定下來回玉明的時間。
徐子君說:正在搶票,還沒有搶到票。
李鵬飛問:你要是時間定了的話?我找人幫你搶票。
徐子君說:我27號之後就可以回來了,家教做到27號。
李鵬飛:好,我找人幫你看看票。
徐子君:你彆給我買太貴的票。
李鵬飛:知道,知道。
他馬上聯係他爸的秘書,這種事情,得找他幫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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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鵬飛直接來的廊化,一下飛機就拖著箱子來酒店找陸嚴河。
正好陸嚴河沒有戲,在酒店待著。
李鵬飛想看看影視城,陸嚴河就說帶他去看看。
也有一個學期沒見了。
不止是陸嚴河黑了,李鵬飛也黑了。
「每天跟人打球,又在外麵瞎跑。」李鵬飛說,「基本上周末隻要沒事,就會找一個地方去轉轉,有時候跑去找子君,有時候就找個地方去逛逛,要是連著沒課的時候,有個四五天,我還跟人去爬過雪山,那也挺有意思的。」
陸嚴河沒想到李鵬飛過得這麽浪。
「真羨慕啊。」
「我一開始也覺得玩得挺爽的,後來呢又有點焦慮,你跟子君都太變態了,一個比一個努力,搞得我玩得也很有罪惡感。」李鵬飛很無語地說,「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我是不是過得太廢了。」
「你自己不是說了嗎?你這輩子完全可以躺平,快快樂樂地做一個廢柴。」
「這不是又有點不開心嗎?」李鵬飛說。
陸嚴河明白李鵬飛的想法。
其實,如果李鵬飛身邊的人不是他和徐子君,也許他也不會有這樣的焦慮。
陸嚴河問:「那你想過要做什麽嗎?」
「想過,但想不出來,實在是沒什麽提得起興趣的,吃喝玩樂這事我擅長,其他的就算了。」李鵬飛說,「讀書也讀不行,彆的一技之長更是沒有,我這個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確實是個廢柴。」
「那就在你感興趣的事情上做文章好了。」陸嚴河說,「我看現在不也有很多人做旅遊博主嗎?」
「做博主?網紅啊?不做。」李鵬飛搖頭,「我又不缺那個錢。」
「主要是一份你可以稱之為理想或者興趣愛好的東西。」陸嚴河說,「不是說網紅,非要賺那個錢,而是一種成就感,很多人都沒有你這樣的條件,可以拋開金錢去談理想,很多人是在理想和麵包之間掙紮,你不用掙紮麵包,隻需要擁抱理想,找不到當然很鬱悶,可一個一個試唄,這個嘗試的過程應該都能幫你抵抗這種焦慮感。」
李鵬飛沉吟片刻,想了想,說:「聽起來你說得還挺有道理,那要不我去經營一下我的社交帳號?」
「也不用專門經營,我隻是聽你說,你經常旅行,還爬雪山,這些經曆都是很多人想要體驗的,那你就認真去記錄一些你看到的丶聽到的丶吃到的,甚至可以做攻略,也許以後就能幫到某個同樣想要去這個地方的人。」陸嚴河說。
李鵬飛瞬間皺眉,說:「這聽起來怎麽像是個人版的《城市遊記》呢?」
陸嚴河一愣,笑了。
「還真是啊。」
他忽然想起什麽,眼睛一亮,「要不你來參加《城市遊記》的錄製?」
「啊?」李鵬飛疑惑地看著他。
陸嚴河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把你介紹給《城市遊記》的製作人,你到這個攝製團隊待待看?」
李鵬飛說:「我一不會攝影二不會乾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我去這個團隊乾嘛?光走後門不乾活啊?忒寒磣了!」
李鵬飛臉皮雖厚,自尊心卻強。
再一個,他也不樂意給陸嚴河增加麻煩。
陸嚴河說:「這個看你自己吧,看你想不想去。」
他覺得,以自己跟辛子杏的關係,給李鵬飛在《城市遊記》的攝製團隊安排一個自己的同學還是沒問題的。李鵬飛又不用多麽高的價錢,主要是可以去學很多東西。
李鵬飛:「那我還不如自己去做一個網紅。」
陸嚴河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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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李鵬飛在影視城逛。
因為下大雪,影視城也覆蓋了一片白雪。
這個時候,還在影視城開工的劇組也有上十個,人仍然很多。
他們兩個人走在一塊兒,因為戴著墨鏡丶圍巾和帽子,沒有人認出陸嚴河來。
隻當這兩個人是年輕演員而已。
李鵬飛看著路兩邊各種小店,甚至還有賣烤腸的,詫異得很。
「這搞得就跟個旅遊景點似的。」
「這裡本來也作為旅遊景點向大家開放。」陸嚴河說,「旅遊經濟甚至比租金什麽的收入高多了,我聽你他們說。」
李鵬飛嘖嘖兩聲,「真是賺錢啊。」
陸嚴河:「成本也挺高的,我聽說,要是行情不好,虧損也厲害。」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