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導演組「大發善心」的幫助下,他們吃了一頓豐盛的火鍋。

吃東西能夠撫慰人心。這句話誠不欺人。

吃飽喝足,陸嚴河準備去睡個午覺。

他也要跟陳梓妍發消息,說一下賀中上午說的那句話。

給他電腦植入木馬的會不會是賀中?這個想法時不時地從陸嚴河的腦海中冒出來。

儘管陸嚴河又覺得,應該不是,如果是他的話,為什麽又主動提醒他呢?

陸嚴河想不清楚這件事,索性不想了,找陳梓妍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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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四周都有攝像頭,陸嚴河隻能跟陳梓妍打字溝通這件事。

陳梓妍問:賀中還有沒有跟你說彆的?

陸嚴河:沒有。

陳梓妍說:那也許他是看到了彆人做這件事?他是攝影師,不是在跟拍你,就是在看你的鏡頭,會看到很多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陸嚴河:可能吧,但是因為一直在錄節目,我也不能私下找他詢問情況。

真人秀就是這樣,跟普通的節目錄製比起來,真人秀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隻有上洗手間的時候可以短暫地避開鏡頭。

陳梓妍:但賀中的反應卻說明了一件事,給你電腦植入木馬的人,在《年輕的日子》這個節目組。

因為賀中跟陸嚴河的交集就在《年輕的日子》這個節目,沒有其他任何交集。

陳梓妍說:我跟賀中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消息來。

陸嚴河回了一個好。

陳梓妍又說:這樣一來,你在《年輕的日子》節目組就得注意一點了,在我們把那個人找出來之前,你的一舉一動都要注意,謹言慎行。

陸嚴河: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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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陸嚴河跟陳梓妍都沒有想到的是,賀中就在三十分鐘以後,離開了節目組。

此時此刻,李真真難以置信地看著賀中,問:「你要離開?」

「對,抱歉。」賀中的表情看上去也充滿了不安丶抱歉,甚至是愧疚。

「賀中,你知道你這是在說什麽嗎?」李真真問,「我們節目正在錄製過程中,你這個時候說要離開,錄製怎麽辦?陸嚴河誰來拍?」

「我會請我朋友過來,補上我的缺。」賀中說,「我家裡麵出了急事,實在沒有辦法,必須回去。」

李真真:「你跟我們簽了合同的,賀中,你丶你——」

李真真一想到,自己在兩個小時前還盛情邀請過賀中加入自己下一個節目,表達了對他的欣賞,就感覺像是被人抽了兩個耳光,臉上充滿了刺痛感。

賀中臉上的愧疚之色更盛了,但他卻沒有任何猶豫丶掙紮,堅持要離開。

「導演,非常抱歉,關於給節目組造成的賠償,我全力承擔。」賀中說,「如果不是因為家中真的發生了緊急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的,真的沒有辦法,攝影師你彆擔心,隻要你願意,我馬上聯係我的朋友過來,跟他辦好交接,不會耽誤拍攝。」

李真真無奈地看了一眼賀中,這一刻,她又心軟了。

賀中的態度太誠懇了,而且,是因為家裡麵出了緊急的事情才要離開,對於這種情況,李真真還能說什麽呢?

「三天的時間也等不了嗎?」李真真放軟了自己的語氣,最後再爭取了一下。

賀中說:「實在沒有辦法,導演。」

「到底是什麽緊急的事情,讓你必須馬上離開?」李真真說,「我們這個節目三天以後就完全錄完了,有什麽難題,你說出來,也許我有辦法幫你解決呢?賀中,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很欣賞你,我對你的欣賞甚至到了希望你能夠加入我的團隊,成為我的固定班底,你突然要離開,我沒有辦法阻攔你,可至少你把事情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想辦法一起解決?」

賀中搖了搖頭,沉默地看著李真真,說:「這是我家裡的私事,實在不方便說,抱歉。」

李真真歎了口氣,說:「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完全沒有辦法了,隻能這樣了。」

賀中問:「那我現在去聯係朋友,請他趕緊過來。」

李真真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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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三十分鐘以後,陸嚴河就從陳墨那裡聽說了賀中因故離開丶跟拍攝影換人的消息。

陸嚴河在那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是有一股毛骨竦然的感覺從腳底升起。

怎麽會這樣?

上午賀中才跟他提醒了筆記本的事情,下午,賀中就突然離開了?毫無預兆——家中突然有急事?明明兩個小時前,賀中還沒有任何異樣。

陸嚴河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問:「他家裡是出了什麽急事?這節目馬上就要錄完了,就幾天了,他這麽急著走嗎?」

陳墨解釋:「我們也不知道,他並沒有詳細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請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安排了另一位跟拍攝影師,不會影響到節目的正常拍攝的。」

「哦。」陸嚴河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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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看到陸嚴河回來,臉色不是很好,李治百便問了一句。

「哦,沒事,說是我的跟拍攝影師有事離開了,臨時要換一個。」陸嚴河簡單說了一句,「我有些鬱悶。」

「這有什麽好鬱悶的?」

「就……」陸嚴河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落在彆人眼中,隻是換一個跟拍攝影師的事情,卻仿佛跟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樣。

謹言慎行。

陳梓妍剛交代過的四個字從陸嚴河腦海中浮現出來。

陸嚴河回過神來,說:「覺得兆頭不好。」

他露出一個苦笑,「在這方麵有點迷信,畢竟是我錄的第一個真人秀,但跟拍攝影卻中途換人。」

李治百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嚴河。

「你竟然還會有這種迷信?」

「是啊。」陸嚴河點頭,「我自己也沒有想到。」

「那我真的不理解。」李治百說,「你想得也太多了。」

陸嚴河聳聳肩膀,問:「下午有什麽活動嗎?」

「沒說,沒集體活動。」李治百說,「我等會兒有個采訪,下午有活動我也不能參加了。」

「什麽采訪?」

「拍了個雜誌封麵,要做一個配套的采訪。」李治百說。

「你下午還要拍封麵嗎?」

「下午不拍,已經拍完了,今天隻做采訪。」李治百解釋,「這又不是同一天進行,你沒有拍過嗎?」

陸嚴河搖頭,說:「我隻拍過當時我們七個人組合上的封麵。」

在那之後,陸嚴河一個單人封麵也沒有拍過了。

之前是不紅,周平安也不給他接封麵,現在是剛走紅,來找陸嚴河的雜誌,都很一般,不符合陳梓妍給陸嚴河定下的「寧缺毋濫」原則。

李治百說:「難道現在沒有雜誌來找你拍封麵嗎?應該有不少品牌都很喜歡你這種形象好的藝人吧,應該願意給你買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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