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三天兩頭地跑去跟陸嚴河見麵,被很多人目擊到,徐明月在學院裡引起了一些非議。
一些不是很好聽的言論就這麽傳了出來。
主要集中在議論徐明月是不是喜歡上了陸嚴河,想要攻略他。
這個消息傳到賀蘭耳中的時候,都已經經過很多人的嘴和耳了。
賀蘭一聽,吃驚不已,幫忙解釋:「才不是這樣,是因為明月正在江印出版社實習,正好負責對接陸嚴河主編的那本《跳起來》,所以才經常去找他,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們彆亂說。」
賀蘭的這個解釋倒也很快就被其他人給擴散了出去。
本來徐明月在學院就是一個挺受關注的女孩。
她長得漂亮,成績優異,從大二就去了江印出版社實習,平時在學校的各種活動中也比較積極活躍,這樣的女孩本來就容易遭人嫉恨,這樣的消息一出來,馬上就有人表示不相信,還煞有其事地編造了一些關於徐明月的「過去」。
這天晚上,江林仙就支支吾吾地提起了這件事。
「明月,你真的在追陸嚴河嗎?」
徐明月驚得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
「什麽?」
江林仙說:「大家都在這麽說呢,說你三天兩頭的去找陸嚴河。」
「誰在造謠!」徐明月氣憤不已,滿臉怒色。
江林仙看徐明月這個樣子,便知道這大概率是個謠言了。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真的喜歡上陸嚴河了呢。」江林仙說到這裡,又看向賀蘭,「你呢?」
「你彆亂說,我隻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賀蘭馬上說道。
江林仙:「真是沒有想到,陸嚴河竟然也到我們振華來了,還成了我們的學弟。」
賀蘭:「這有什麽奇怪的,一年前他直播的時候就說了要考振華。」
江林仙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說:「當時誰會相信啊。」
「我相信啊。」賀蘭非常篤定地說,「我一直相信。」
江林仙:「……」
她下意識地想要說這是馬後炮,但再一想到過去一年裡,賀蘭跟中了蠱一般地成了陸嚴河的粉絲,她又實在說不出馬後炮這三個字,隻能作罷。
「那徐明月你怎麽辦?外麵流言這麽多。」江林仙臉上露出了些許對徐明月的擔憂,「現在大家都以為你在追陸嚴河。」
賀蘭說:「我都解釋過了。」
「你解釋有什麽用啊,誰管你說了什麽。」江林仙毫不客氣地說。
賀蘭氣憤地看了江林仙一眼,但也知道江林仙說話就這樣,跟她生氣也沒用,憋了下來。
徐明月自己還一肚子火呢。
沒有哪個女生願意聽到自己被編造這樣的謠言。
江林仙忽然想到什麽,皺起眉,問:「不會是陸嚴河跟彆人說你在追他吧?現在很多男生都這樣,為了顯得自己很搶手,故意說自己被某某人示好。」
「陸嚴河不是這樣的人。」出乎江林仙意料的是,這句話竟然不是賀蘭說出來的,而是徐明月先說出來的。
當然,賀蘭馬上就氣衝衝地補了一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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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還是從自己的輔導員陳時秋這裡聽到的這個消息。
「當然沒有!」陸嚴河大驚失色,馬上解釋,「明月姐隻是因為在跟我一起做《跳起來》這本書,所以才經常跟我見麵。」
陳時秋理解了,點點頭,說:「難怪,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陸嚴河尷尬不已。
陳時秋說:「沒事,不用放在心上,這件事我們會處理的,你的身份比較受關注,會傳出這樣的流言蜚語,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但凡哪個人跟你走得近一點,都會被人懷疑。」
陸嚴河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那我以後都不跟女生說話了?」
「那他們就會懷疑你是gay。」陳時秋嘴角翹起一絲微笑。
陸嚴河嘴角瞬間抽搐了一下。
陳時秋看到陸嚴河這個樣子,大笑了兩聲,說:「放心吧,嘴巴長在彆人身上,你還能因為他們要說什麽而改變自己嗎?我的意思是,做好心理準備,其他的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彆被影響。」
「知道了,謝謝陳老師。」陸嚴河說。
陳時秋問:「大學生活適應得怎麽樣?」
「挺好的。」陸嚴河笑著回答,「大家都很好。」
陳時秋點頭,「你的經紀人跟我聯係了,也跟院裡麵打了招呼,你這邊如果因為工作原因,晚上不能回寢室,要住在外麵,記得跟我打個招呼就行,我這邊做個備案。」
「好,麻煩您了。」
「彆這麽客氣了,一會兒陳老師一會兒您的,我也沒有比你們大幾歲,我另一個年級的學生都喊我秋哥,你也喊我秋哥好了。」陳時秋說。
陸嚴河馬上喊了一聲秋哥。
陳時秋做輔導員其實也才兩年,今年二十六歲。
陳時秋說:「今年學院的迎新晚會,你上台表演一個節目吧?」
陸嚴河欣然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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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一開始真的還挺擔心大家因為他的藝人身份,對他有特殊對待。但幸好振華就是振華,雖然大家對他多多少少有點好奇,卻沒有任何特殊對待的意思。
無論是學院老師還是同學,都以平常心跟他交流。
軍訓期間,陸嚴河雖然很累,但也很快樂。
這種集體訓練的方式,讓彼此陌生的人慢慢熟悉,千篇一律的拉歌丶才藝展示丶訓練等等,雖然很套路,可也很有效。
陸嚴河不可避免地被叫出來好幾次表演節目,甚至還有其他營的來請陸嚴河。
陸嚴河都還沒有說話,就被自己教官給拒絕了。
「去去去,我們營的人,你們還想借,想都彆想,給我們自己表演節目都來不及呢,哪有功夫去給你們表演。」
軍訓的時間就在這樣苦中有樂的日子裡結束了。
軍訓結束的當晚,全班聚餐,邀請了教官。
陸嚴河沒有想到,同學裡竟然有三分之一都非常能喝酒,大家竟然都直接上白酒。
陸嚴河吃驚不已,好奇地一問才知道,原來很多人在家就跟爸媽喝過一點,早就會喝,而有的人,則是偷偷地自己喝出來的酒量。
教官被大家輪番敬酒,到後麵臉都喝紅了。
「不行,不能喝了。」教官不斷地擺手,說:「能夠擔任你們的教官,跟大家度過這十幾天的時間,我也很開心,但酒真的不能喝了。」
大家這才作罷。
「讓你平時訓我們訓那麽狠!」一個女生抬起下巴,哼了一聲,「我都黑了八個度!」
大家笑作一團。
吃了飯,喝了酒,大家三三倆倆地湊在一塊兒聊天了。
陸嚴河跟周木愷因為是一個寢室的,所以關係要更熟一點。
他們坐在一塊兒,周木愷還是不怎麽說話,大部分時候就低頭拿著手機,跟一個人聊天。
陸嚴河都不用問也知道,那是他的女朋友。
「陸嚴河——」忽然,有一個女生眼睛亮晶晶地走到了他的麵前。
是他的同學,紀淺星。
陸嚴河驚訝地看著紀淺星。
紀淺星問:「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請說。」陸嚴河點頭。
紀淺星問:「你有女朋友嗎?你是單身嗎?」
陸嚴河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周圍的同學們也都一副看熱鬨的表情,充滿驚訝地看了過來。
「紀淺星,你問陸嚴河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啊?你不會是想要跟陸嚴河表白吧?」隔壁桌的周清呈問。
紀淺星非常坦然地說:「怎麽?不行啊?」
她臉頰兩邊都有些喝醉了的熏紅。
陸嚴河一愣,隨即揚起了嘴角,笑著說:「好吧,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跟誰打賭打輸了,在跟我玩大冒險呢?」
紀淺星一愣,「啊?」
陸嚴河說:「大家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啊,要不然萬一被狗仔知道了,那就糟了。」
周清呈指著陸嚴河,說:「那要是有記者來問我們,我們該怎麽說?」
「最好就什麽都彆說了,拜托大家,你們無論說什麽,他們都未必會按照你們說的原封不動地報導的,大部分時候都會斷章取義或者添油加醋。」陸嚴河笑著說,「我好不容易考上了振華,就想安安靜靜地上四年大學,不想被狗仔們追著跑了。」
周清呈給陸嚴河拱了拱手,「放心,我們給你保護得好好的!」
陸嚴河也跟著拱了拱手,回以感謝的態度。
一回頭,陸嚴河卻發現紀淺星還站在他的麵前。
陸嚴河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不知道紀淺星是否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紀淺星看到陸嚴河的目光又看了回來,她深深地看了陸嚴河一眼,笑了笑,說:「好吧,那下次我不問了。」
說完這句話,紀淺星才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桌子。
陸嚴河看著紀淺星的背影,莫名還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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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一結束,就是周末,周末之後,就要開始上課了。
大一的課程很緊張,必修課就有八門,但是跟高中滿滿當當的比起來,還是好多了。
陸嚴河想了想,覺得趁早把更多的學分給修了也挺好,這樣後麵大三大四的時間就可以充裕一點。
於是,根據自己的課表,陸嚴河把好幾個空檔的時間都填上了。
有幾門他很想選的課沒有選上,沒有辦法,隻能作罷,先選能選的。
課表定下來以後,陸嚴河就把課表發給了陳梓妍。
根據他和陳梓妍定下的原則,一切以學業為主,工作儘可能地不影響學習。
陳梓妍拿到陸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