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揭曉!

振華和玉明一開始隻是陸嚴河給自己設定的一個目標。

從前努力了一把,考上了一個985,想著重讀一年高三,衝擊一把頂尖高校,但他自己也知道,能不能考上,沒把握,要看最後的結果。

這一年下來,他付出了自己百分之百的努力,就等著分數出來。

畢竟,要考上一個頂尖高校,實力要有,運氣也要有。

然而,沒有想到,這個目標到後麵竟然慢慢成為了他的掣肘。

到了現在,似乎有一種他要是沒有考上振華或者玉明,就成了一個笑話。

陸嚴河心想,這以後可真不能再把這種目標堂而皇之地亮出來了。

自己坑自己。

可被馬致遠和瞿友鬆這麽一諷刺,一直努力不去想這件事的陸嚴河也忍不住想:

他高考到底考出了什麽樣的成績?

還有兩天就出成績。

陸嚴河的心思也跟著有些失守了,時不時地想到這件事,患得患失。

他自己笑話自己,還覺得經曆過一次,有經驗,不會再這麽想七想八呢,結果最後還是沒有扛住。

班群裡,很多人都在表示自己的緊張。

每個人都以一種既充滿希冀又充滿緊張的態度,等待著周四的來臨。

周四下午一點,分數開啟查詢通道。

-

振華大學。

賀蘭考完一門選修課的期末考,背上書包,去圖書館準備後麵考試科目的複習。

圖書館人滿為患,找了一圈竟然都沒有找到座位。

她有些無奈,隻能離開圖書館,去外麵找自習的地方。

不能回寢室自習。

寢室裡的氣氛現在有點緊張,江林仙和徐明月兩個人有點矛盾。

徐明月在江印出版社實習,江林仙也有些動心,所以也給江印出版社投了實習簡曆,這事被徐明月知道以後,跟江林仙的關係就有些僵了。

徐明月是準備留在江印出版社的,江林仙卻在這個時候跑過來競爭,她心裡當然不爽。

江林仙則覺得自己隻是去實習,又不打算真在江印出版社工作,現在出版行業都日落西山了,誰樂意去啊,徐明月還這麼小心眼,也不爽。

賀蘭夾在中間,有些無奈,所以為了避免尷尬,一般到了睡覺時間才回去。

她來到學校附近一家咖啡館。

幸好,這裡還有位子。

她就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坐下,拿出書本開始複習。

分數這種東西比其他的東西都公平多了,是隻要她自己努力一分就能多考一分的東西。

賀蘭之前一直有點被江林仙看不起,因為她是寢室裡平時最懶散的一個人。

賀蘭也憋著一口氣,想要在這一次期末考試中考出一個好成績,讓她們看看。

「今年的高考成績也要出來了啊。」隔壁桌坐著一對情侶,看上去也是期末考試複習黨,男生看著手機,忽然說。

「嗯,後天出成績吧。」女生說,「馬上又要來一波新的學弟學妹了。」

男生嘿嘿笑了一聲。

「笑得真猥瑣。」女生吐槽。

男生:「你想歪了,我就是在想,要是那個叫陸什麽的明星沒有考上振華或者玉明,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沒考上就沒考上唄,本來也不是那麽容易考的。」

「那誰跟他一樣,給自己直播間取名『目標振華或玉明』,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了。」男生說。

……

賀蘭有些出神。

沒想到到外麵咖啡館自習,都會碰到有人議論陸嚴河。

陸嚴河有這麽紅了嗎?

賀蘭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念頭是這個。

應該隻是巧合。

賀蘭對陸嚴河的情況不說百分之百的掌握,也絕對可以說得上熟悉了。

陸嚴河現在怎麽都稱不上紅了。

看來就是高考這件事,讓很多人都想起了陸嚴河之前說過的話。

賀蘭也不禁有些替陸嚴河擔心。

擔心陸嚴河考砸了。

-

在等待陸嚴河考試成績的不止賀蘭一個人,擔心陸嚴河考試成績的,也不止賀蘭一個人。

李真真跟著陳必裘在機房裡待了一下午,跟他一塊兒親自審片子。

針對做出來的初剪提了各種各樣的意見以後,陳必裘跟李真真去外麵走廊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瓶飲料。

「陳哥,馬致遠和李治百,你想好選誰了嗎?」李真真問。

自從李治百打來電話,李真真和陳必裘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彼此很默契,知道需要時間思考。

陳必裘歎了口氣。

「魚和熊掌就不能兼得嗎?」

「現在看來,應該是不能兼得的。」李真真輕笑著說,「總是要做各種各樣的選擇啊。」

「再等一等吧。」陳必裘說,「我聽說他們倆的經紀人都因為他們私自做決定,有些生氣,發生了衝突,也許有變化,到時候都不用我們做選擇。」

「嗯?」李真真並不知道這件事,有些意外地看著陳必裘,也不知道陳必裘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消息。

「再說了,陳梓妍那兒也要交代啊,真要是淘汰了陸嚴河,她那兒也要好好交代一聲,也不能無聲無息地就把人給趕走了。」陳必裘說,「之前陳梓妍不是信誓旦旦,陸嚴河高考一定會考得很不錯嗎?今年的高考成績馬上就要出來了,等到後天,我們就能見分曉了。」

李真真遲疑了一下,問:「那如果陸嚴河要是真的考上了振華或者玉明呢?」

陳必裘卻遲疑了。

他也沒有想好。

一個公眾形象完美的優質偶像,一個人氣極高的當紅偶像,兩種類型都是一檔生活觀察類綜藝節目需要的。

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麽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呢?

李真真原本以為陳必裘不會回答了。

可過了幾秒鐘,她卻聽見陳必裘說:「那樣的話,馬致遠有李治百可以替代,陸嚴河有誰可以替代呢?」

李真真滿意地笑了起來。

她鬆了口氣,看著窗外已經變成橘紅色的黃昏。

夕陽已經開始沉入地麵。

-

「好了,今天的課就先上到這裡。」何淑怡對眼前的少年用手指頭點了點,說,「你今天一開始有點心不在焉哦。」

陸嚴河露出抱歉之色。

「一開始有點走神,不好意思,何老師。」

「沒事,是高考成績快要出來了吧?」何淑怡問。

陸嚴河點點頭。

沒想到連何淑怡都關心著這件事。

何淑怡說:「已經努力了那麽久才考出來的結果,無論如何都是伱儘力了的結果,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嗯。」陸嚴河笑著向何淑怡淺淺鞠躬,「謝謝何老師。」

「走了,拜拜,明天見。」

「何老師明天見。」

陸嚴河送何淑怡出門,隨後折回來收拾書包。

夕陽已經垂下,穿過透明的玻璃牆,灑了一屋子的橘紅色。

陸嚴河坐在地板上,看著窗外夕陽發呆。

-

同一棟樓。

剛剛排練完舞蹈的MX也在收拾東西。

瞿友鬆歎了口氣,說:「魏卓然不在,這位子都不好排,蘇洋哥到底怎麽想的啊,竟然讓魏卓然一口氣停半個月的工。」

「慫唄。」馬致遠直接說,臉上的不屑之色很是明顯。

瞿友鬆想到陸嚴河,說:「陸嚴河不會真的考上振華或者玉明吧?」

「你在想什麽呢,努力一年就能考上,他是什麽天才?」馬致遠根本不相信陸嚴河能夠考上,包一背,「不過是給自己找噱頭丶立人設,這一套東西倒是玩得溜,當初他參加比賽,不也就是靠著賣慘人設才出道的嗎?人家玩這套可是我們的前輩。」

瞿友鬆點頭,「還是你看得明白。」

陳景在旁邊聽著他們議論陸嚴河,一言不發。

他跟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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