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正文卷第465章混元寶鼎,丹霞會盟陶綰離去了。

作為一宗掌門,她的事情其實很多。

宗門為她提供靈地,幫她結丹,甚至提前為她準備好本命法寶。

如此種種,可不是無償的。

替青丹穀處理各種瑣事,就是她要付出的代價。

如此一來,自然會大大占據她的修煉時間。

不過,一飲一啄,自然要付出相應代價。

她很羨慕現在可以一心清修,鑽研丹道的大師兄丹陽子。

也對錙銖必較,奔走四方成立聯盟的羅塵,抱有同病相憐的感情。

無權無勢,無長輩提攜的情況下。

有些人,生來就是奔波勞碌的命。

相較而言,她的日子其實過得比羅塵還滋潤得多。

是以,她才偶爾會顯露出欽佩對方的神色。

自己在宗門庇佑下,都覺得做事麻煩。

對方一介散修,能走到如今地步,又是何等不易。

羅塵本人倒是沒那麼自顧自憐。

他現在正是春風得意,誌得意滿之時。

雖然最近要親自接見一個個金丹修士,言語交談都得好生斟酌拿捏,但他早已習慣了這種事情。

金丹期的境界,著實給了他很大底氣。

至少!

不用再對每一個金丹修士行必敬禮,言必稱上人了。

這不,才送走了陶綰,他就又陷入了一片言語稱讚中。

“羅大哥,你真的成為金丹修士了誒。我爺爺要是泉下有知,估計眼珠子都要驚訝得掉出來。”

山間小院中,陳書怡一臉崇拜的看著羅塵。

她口中的爺爺,自然就是當年和羅塵一起擺攤的陳老道了。

對方早已在五十年前,就壽儘坐化了。

最終享壽九十載。

這般年齡,在煉氣修士當中,算是短壽了。

不過,也是有所預料的。

對方早年以製符之術為營生,為了多賺靈石供養孫女修行,又兼修了製作符皮的技藝。

那符皮,可不是什麼紙張樹皮,而是獸皮!

常年處於那環境之中,焉能不短壽?

當年在大河坊市中,才六十多歲,就老態龍鐘。後來一番折騰,不遠萬裡去了神符域。

到了那邊,又自己支了個攤位,重操舊業。

最終,不幸壽儘而亡。

或許,對他來講,唯一欣慰的就是在壽儘之前,看見了孫女成功築基吧!

思念起故人,羅塵頗為惆悵。

恍惚間,似乎當年一起擺攤,吵吵鬨鬨的畫麵,猶在眼前。

他搖了搖頭,遞出一個玉瓶。

“這是?”陳書怡好奇的接過玉瓶。

羅塵笑道:“一瓶玉露丹,或許能幫你突破築基三層,踏入築基中期境界。”

陳書怡眼睛一亮,當即將玉瓶抱得死死的。

見她這般模樣,羅塵不解。

“神符宗好歹是元嬰上宗,丹藥供應很缺嗎?”

一旁的符秀秀歎了口氣,“正是因為是元嬰上宗,所以弟子門徒也多啊!宗內競爭極大,想要出頭,更是難上加難。小書怡四十多歲築基,對散修來說很優秀了,但在宗門內卻不過爾爾,得不到什麼優待。”

“她不是還繼承了陳老道的製符術嗎,總能……”

話還沒說完,羅塵自己就主動停下了這話。

製符術?

人家神符宗最不缺的就是製符術。

甚至說神符域內部,估計跟符篆相關的生意,基本都被神符宗以及宗內的那些大大小小家族給包圓了。

根本輪不到陳書怡。

如果再扣掉對方築基後,要出去輪值地方生意,照顧宗門產業等時間。

陳書怡如今能修行到築基三層巔峰,已是非常努力了。

在頂級大宗門修行就是這樣。

資源有限,機緣也有限,競爭反而是無限的。

羅塵憐愛的看著故人之後,隨後看向符秀秀。

“秀秀姐你倒是不錯,如今已是築基七層的大修士了。”

對方離開大河坊八十餘年。

現如今也不過一百多歲。

能有此境界,金丹有望啊!

符秀秀搖了搖頭,“占了些體質便宜而已,加上我入宗之後第二年就築基成功,是以被夜老看重,將我收入門牆,這才有了此等境界。相較於伱,卻是完全算不得什麼了。”

她說得輕巧,但個中辛苦怕是也不容易。

以羅塵的見識,自然也早就明白了符秀秀的體質。

乃是少見的降澤之體,雖比不上李映章的九曲回環體質,但日常修行中,靈力猶如大澤之畔的降底湖水,頗為菁純。

是以,當年對方才敢在沒有築基丹的情況下,強行築基。

即便失敗,也能保住一命。

羅塵也如之前一樣,取出一瓶上品玉露丹,送給對方。

符秀秀卻是不好意思收下,“你結丹我們都沒送賀禮,哪能受你饋贈。”

“非是禮物,不過是一番心意而已。而且你們帶那位夜相道友來為我祝賀,壯我羅天宗聲威,本就是一份大禮了!”

“師尊他乃是順路經過天瀾,聽我提起你,好奇上門來看一下而已。”

眼見符秀秀推辭,羅塵神色一正,“當年你送我月光草,我可是毫不猶豫的就接受了。如今不過一瓶丹藥而已,對我這位名傳修仙界的煉丹大師來說,完全不算什麼。秀秀姐,你還要拒絕嗎?”

符秀秀張了張嘴,隻好接了下來。

看著對方摩挲玉瓶的模樣,羅塵心中歎了口氣。

二女如今秉性,異於當年。

想來,在神符宗內部,也是如履薄冰,過得頗為不易。

尤其在接下來的交談中,他知道了對方來的目的後,就更加驗證了這個想法。

開辟戰爭,是風險,也是機緣。

自有豐厚身家者,自然不會冒這個風險。

也就符秀秀,陳書怡她們這些沒什麼底蘊的,才自告奮勇,來到前線賺修行資糧。

尤其是陳書怡,還是沾了符秀秀的光,才有了這個名額。

對,上戰場也是要名額的!

從這裡,也能看出宗門競爭是何等激烈。

“如此看來,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羅塵笑著說道。

符秀秀好奇,“難道你也要參加開辟戰爭嗎?”

羅塵點了點頭。

一旁的陳書怡不解,“羅大哥你現在都是赫赫有名的煉丹師了,有的是人巴結,何必再去冒風險。”

羅塵歎了口氣,卻沒解釋太多。

符秀秀捏了捏陳書怡的手,阻止了對方繼續發問。

她知道,任何風光下,都有不為人知的煩惱。

彆的不說,光是腳下這座丹霞峰,區區一階靈地,就壓根配不上羅塵的境界。

對方所求甚大,人前人後的風光,哪有修行的提升,來得實實在在。

一番暢談後,羅塵告辭離去。

離去之前,他拉過一起敘舊的顧彩衣,悄然傳音。

“從庫房裡,挑選兩件優質的下品法寶,在她們明日離開之前送上。”

顧彩衣不解:“她們會缺法寶嗎?”

“缺的!”

以羅塵的敏銳神識,自然可以判斷出陳書怡身上有沒有法寶氣息。

而且,他很清楚,玉鼎域和神符域截然不同。

或者說,和其他修仙域都有所不同。

因為天帆城的幕後操縱,才導致了玉鼎域劣質法寶泛濫。

其他修仙域自有一方霸主鎮壓,可不容許天帆城那般亂搞。

即便是劣質法寶,殺傷力也遠超極品法器,對於築基真修來講,是妥妥的大殺器。

甚至說,這場波及二十七宗的開辟戰爭,很大可能也有天帆城的推波助瀾在裡麵。

畢竟以法器法寶的質量,用百年,傳百年,縫縫補補又百年。

不經曆戰爭,如何消耗?如何更新換代?

沒有損傷破壞,天帆城這種超級鑄器宗門,又怎能從中獲利。

隨著境界升高,羅塵的眼界越發開拓,以前一些所謂的猜測,如今已是肯定。

在他看來。

落雲宗當年在戰爭即將偃旗息鼓的時候,突襲炎盟,很大可能就是天帆城的授意。

對方消息靈通,知道化神遺跡的出現,必然引來聖地溟淵派修士。

隻要聖地強者降臨,玉鼎內戰自然不可能繼續下去。

然後在聖地調停下,人族矛盾轉移對外,勢必就要進行開辟戰爭。

如此一來,提前消滅同樣是鑄器宗門的炎盟,便可為天帆城後續盈利創造更好的環境。

這個猜測,在羅塵看來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然,也沒法解釋,為什麼玉鼎劍宗不去救援炎盟,而是轉頭去攻打青丹穀。

雙方明顯在進行默契戰。

各自消滅掉對自己有威脅的一方。

這裡的默契,不僅僅是落雲宗和劍宗的默契,還有劍宗和天帆城的默契。

到得如今這個地位。

羅塵已然可以管中窺豹,判斷大宗、上宗局勢了。

唯一讓他還捉摸不透的,大概就是此次開辟戰爭的規模了。

嘯月山脈範圍雖大,遠超玉鼎域。

但也不至於動用二十七宗這般力量。

他先前隻當冰堡那邊,滄瀧上人有所企圖。

可滄瀧上人結嬰失敗,自然不可能另立旗號同時舉行開辟戰爭。

也正是這個疑惑,讓羅塵做出了三家結盟的決定!

僧多粥少,想要分到一杯羹,沒有一定實力可不行。

他甚至覺得羅天聯盟的實力還稍弱了一些,所以羅塵還在繼續維持和冰堡、青丹穀這些金丹大宗的友好關係,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

在等待半月後三方會盟的時間中,羅塵並沒有閒著。

他在研究陶綰給他的那塊鐵簡。

或許是羅塵重信守諾的信譽在外,又或許是他跟青丹穀頗有淵源在內。

這一次的合作,青丹穀很大方。

在羅塵還沒真正出手幫忙煉製結嬰丹的情況下,陶綰就提前把記載本命法寶的鐵簡交給了羅塵。

涉及到本命法寶,羅塵自然上心。

洞府中。

羅塵看著撫摸著一片空曠的鐵簡,神識衍生而出,覆蓋在上麵。

旋即。

一個個古樸字體,浮現而出。

“混元鼎……”

據陶綰所說,青丹穀有三種丹鼎類本命法寶的鑄造方法。

分彆是混元鼎、兩儀鼎,以及琉璃鼎。

如今青丹穀赫赫有名的青天琉璃鼎,就是采用的琉璃鼎鑄器之法,由創派老祖鑄造而出,且在對方坐化之前就蘊養到了上品法寶層次。

這麼多年下來,在青丹穀一代又一代的弟子門人不斷祭煉中,品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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