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不論多忙,南定王都會回來陪著錦鳶、了了用膳,趙非荀也效仿嶽父,回來陪著妻女。

如今了了正是學說話的年紀。

講著一口奶音,天馬行空,童言稚語,治愈人心。

錦鳶正低頭用膳,身旁的男人夾了菜放在她眼前的碟子裡,“怎麼了,是胃口不好?”

她聽出男人語氣中的關心。

南定王一手攬著坐在腿上的了了,另一手上握著個瓷勺,正在喂了了吃南瓜牛乳米糊,聞言立刻投來關切的目光,“是不是廚子做的不合口味?這幾日看你用的也都不多。在滄州時瞧著胃口不錯,沿途路過江南時胃口也好,這樣,為父請兩個滄州、江南的廚子來,讓他們每日變著花樣給你做吃的。”

事關女兒的胃口,南定王做事更是雷厲風行。

找來一個親隨,命他著手去安排。

錦鳶見勸不住父親,柔柔一笑,“讓父親操心了。”她看著南定王略顯疲憊的眼神,哪怕如此,他也依舊抱著了了、關心著自己。

錦鳶咽下快到唇邊的疑問。

低頭認真吃飯,不願再讓父親分神擔憂自己。

用過晚膳後,南定王陪了了又玩了會兒,領著幾個親信去書房,錦鳶一家三口也回了院中。

了了白日瘋玩,這會兒被趙非荀馱著,慢慢悠悠的走著、講著民間故事,小丫頭忍不住瞌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錦鳶抬頭看去,燭火下,麵龐被暖黃的燭火籠罩的溫柔繾綣。

“睡著了?”

趙非荀啟唇,無聲詢問。

小丫頭察覺到動靜,嘴唇砸吧了下。

錦鳶豎起手指比在唇中,又悄悄指了下他後背,眉眼輕輕彎著。

趙非荀不敢再說話,馱著女兒出門,將她送回自己屋中,命奶娘、丫鬟夜裡警醒些,如今天氣轉涼,夜間踢被容易著涼。

又叫來竹搖,問院中今日誰來了,都說了什麼話。

竹搖如實回答。

屋中,錦鳶在繡著一個抹額,周邊鑲嵌白狐皮毛,用金線、紅線、黑線混著繡出花樣來,再配上玉石珠子,看起來很是端莊貴氣。想趕在入冬前完工送給禾陽郡主。

她做的認真,竟連男人進來都不曾察覺。

直到被人冷不防抱起,嚇得錦鳶險些叫出聲來,察覺是他後,捶了下胸口,嗔道:“我手裡還捏著針呢,萬一紮了你可怎麼辦。”

話雖是這麼說的,她已收起針線,放在桌上。

趙非荀專注的看她,抬起手,指腹掠過她的麵頰,問:“今日被後宮裡那些傳出來的話嚇到了?”

像是怕嚇著她,故意低著聲。

錦鳶詫異,矢口:“你怎麼…”這一句話還未說完,錦鳶就想到了原因,許是他送了了回屋睡覺時,問了院裡的人。她掀起眼瞼,看著趙非荀平靜、溫和的眉眼,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眼前的人不是父親。

而是要與她攜手一輩子的男人。

她不願自己連心事都不敢和他說。

“今日有人在閒聊時說起後宮秘辛,說陳妃如何…陳妃的這一胎又如何…這些事情事關未來皇嗣,更與陛下相關,怎會允許外頭的人當成飯後談資?”

趙非荀的手掌變了方向。

順著錦鳶的發髻撫下,讚許道:“爺的小鳶兒果真內秀。”

錦鳶麵紅:“趙非荀…”

他笑著滑下手掌,攏住她的肩頭,令她靠在自己懷中,“這是真的在誇你。後宮之事,陛下如何會允許外頭隨便言論?可惜啊…很多人都被陳家這一時的回光返照迷了眼睛,連陳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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