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大牙關瑟瑟打顫,臉色青白,嘴唇顫抖著。
心中又懼又恨。
這些權勢之人——
當真像是拿捏螞蟻一樣拿捏他們!
他眼底猩紅,扯著喉嚨繼續喊叫:“來人——我們要見王爺!!!放我們出去——人都死絕了嗎!!”
卻不知,南定王仍在飛花堂中,欣賞著府中歌妓、舞妓新排的歌舞,斜倚在榻上,一手端著小酒盅,一手在小案上輕輕敲打,和著琵琶聲。
一個侍衛從旁邊悄聲彎腰靠近。
南定王視線不斜,“說了嗎。”
侍衛:“還不肯鬆口。”
“那就繼續放水。”南定王說得慢條斯理,視線甚至都未從舞姿曼妙的舞姿上挪開,拍手喝彩一聲:“好!”
侍衛應聲退下,回禁地傳話。
錦大夫婦半個身子都泡在了冰冷的臟水之中,雙唇烏青、嘴唇顫抖、臉色發紫。雙腿長時間泡在水中,冷到幾乎失去了知覺,膝蓋裡傳來尖銳的刺痛。
他們二人抱在一起試圖取暖。
肮臟的水牢、刺骨的冰水、疼痛的膝蓋、麻木的雙腿。
都在摧殘著他們的意誌。
這會兒甚至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在這個時候,從頭頂的柵欄外終於傳來腳步聲!
錦大猛的睜大眼睛,“是誰來了?!救命——救救我們——”
腳步聲一步步朝著水牢靠近。
最後就落在柵欄上方。
錦大夫婦二人從逼仄的水牢抬頭向上望去。
看見是南定王——
他蹲下身,視線垂下,如是一群螻蟻,問道:“既然吃了這麼久的苦頭,那本王再問你一句話,隻要你如實回答,本王就把你們放出水牢。聽清楚了嗎?”
這一刻,錦大二人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望著恐怖駭人的上位者。
他連連點頭,被刺骨的水凍得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王、王爺…有…有話儘管…問……我…一定…說…”
南定王滿意的頷首:“當年為本王解毒之人,是誰?”
他語氣甚至可以說是和善。
錦大目露驚恐,卻又強行壓下:“是…是錦側妃……”
南定王眯了下眼睛,開口:“繼續放水!”
注水口再次噴湧灌水進來!
水麵已經到他們的腰間,水牢本就狹窄,水流洶湧灌入,水麵快速上升,一點點壓過腹部,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已有種微微窒息的錯覺,兩人駭然失色,緊緊抱在一起。
恐懼短暫戰勝了理智,錦大忍不住破口大罵:“王爺想要草菅人命——濫殺無辜嗎!!”
南定王:“以本王的權勢,殺你們二人難道還會讓人查到南定王府上來?本王已經給過你們一次機會,誰讓你們不如實回答。”
他說的輕描淡寫。
在他口中,仿佛他們根本不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
錦大瀕臨崩潰,仍死死咬著牙:“王爺——當年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