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荀的親吻是一貫的溫柔強勢,逼的她潰不成軍,又被他勾的不得不回應,她心尖細顫,亦是察覺到這是他的回應。

胸口酸軟、發燙。

想要任由他憐愛自己。

但是……

她哪怕咬牙忍著,也實在刺疼的有些受不住。

她忍不住偏首躲了下。

趙非荀停下來,呼吸有些發沉,漆黑的眼中泛著動情的暗潮,嗓音暗啞得一塌糊塗:“怎麼了。”

問話時,指腹溫柔地擦去她唇角的水漬。

錦鳶大著膽子回他:“有些疼。”

趙非荀挑眉:“哪兒?”他還未開始,況且,這兩日他實在有些累了,今晚回來隻想抱著小丫鬟睡上一覺。

錦鳶的眼神飄忽著,盯向他唇上生出的青色胡茬。

在她唇邊的手指僵住了。

趙非荀……

小丫鬟不止會主動了,膽子也大了,竟是連他都敢嫌棄上了?

他撇了眼麵前的人,懲戒般地在她麵頰上捏了把,“真是個嬌氣的,還不去燙塊熱巾子來?”

被他捏過的麵頰發燙。

她低頭,囁嚅著應下,連忙去辦。

在捧著取來時,趙非荀已經脫去裡衣,跨入浴桶之中。

錦鳶捧著巾子,垂首站在浴桶一旁。

趙非荀坐下後雙眸微閉,朝她伸手,錦鳶才將巾子遞上。

看著男人把巾子敷在下顎,疲憊難掩,她移開目光,無意落在他臂上新添的傷痕上。

這是為了護她才落的傷罷。

除了手臂,他的胸前、肩上、後背也添了新傷,顯然不曾好好清理過,傷口雖不再流血,但血肉翻開,口子發紅,格外駭人。

她又取了一塊乾淨的巾子,避開身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的蘸水擦拭。

一時間,隻有水聲響起。

簡單擦洗後,錦鳶見趙非荀像是累的睡著了,她伸手下去探了下水溫,若冷了就不能繼續泡了,手才伸進去,手腕猝不及防被一把扣住。

疼的她有些受不住。

低聲央求道:“大公子,是奴婢…”

小丫鬟細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後,趙非荀才從半夢中醒來,睜開雙目,眼底遍縱殷紅血絲,暗沉的眼底似無儘深淵。

“是你。”他鬆開手,聲音沙啞,低頭看小丫鬟的手腕被他掐的紅了一圈,指腹輕輕揉了下,“弄疼了?”

錦鳶連忙搖頭,“不疼。水有些冷了,大公子起來罷。”

“好。”

他短短睡了片刻,醒來後人卻比剛才更乏了,溫吞的水溫泡得人昏昏欲睡,索性起身,自己拿了棉布隨意擦拭乾水漬,準備去塌上睡一覺。

明日一早,他要去收青州府那幫人的口供,之後還要麵見陛下。

青州府與陳家的關係一旦被送上台麵去,陛下少不得還要借著貴妃小產的事情敲打陳家……這些利益權勢勾纏在一起,苦的卻是青州府無辜百姓,他插入一腳,都覺得厭惡。

這兩年留在京城,他時常覺得——

還不如在邊疆來得自在。

趙非荀隨手抓起裡衣披上,走出屏風後,正要躺下時,衣袖卻被輕輕拽了下,力道不重,卻足以讓他低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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