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鳶躲進耳房,進了隔斷後的小浴桶中。
婆婆隻來得及一回熱水進來,浴桶裡的水冰冷刺骨。
她脫了衣裳,打著顫浸入。
一時分不清楚是水冷還是她心底的恐懼釋然,哪怕身子逐漸緩了過來,她還是在顫抖。
她握著手,團成拳頭,抵在胸口。
她知道自己出去後肯定會惹怒趙非荀,若想要安生的度過今晚,就不應該出去,可是她更清晰的預感,當時自己不能繼續留在屋子裡,將自己洗淨,躺在床上,等著趙非荀回來,對他說一聲生辰快樂,然後將自己獻給他…
這樣……也好……
徹底舍去他的溫柔,讓自己深刻記住他的暴虐無情。
從耳房出來,繞過屏風,她便被強行扣住壓在四方仙桌上,方桌棱角的邊緣狠狠磕在她的後腰上,錦鳶吸了口涼氣,刺骨的疼沿著後背直衝頭頂。
她咬著唇,將唇瓣咬破了,也不肯出聲。
頭上的發髻被撞得散開,一支簪子掉落在桌上,亦落入趙非荀的眼中。
黑檀木的簪子,通體不見旁色。
而小丫鬟最愛簪的絨花,自從被他囚於小院中後,再也不曾見她戴過。
簪木釵、著素衣。
她好大的膽子!
趙非荀抓起木簪,握在掌心,手背上青筋鼓起,目光陰狠嗜血,“這半個月裡,不簪絨花、不著豔色,你是在為誰守孝?說!”
話音砸落,他手中的木簪也被折裂,被他扔擲出去,動作幅度過大,一並將桌上的長壽麵揮落。
“哐當——”
瓷碗碎裂,湯汁四濺。
趙非荀低頭望去,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他在生辰這晚來看小丫鬟,讓他看見的竟然就是這些。
錦鳶因恐懼而落淚,“大公子何必…”想起立榮,她心生劇痛,一時竟將恐懼壓過了,“明知不問。”
她飲下口中的血腥,任由眼淚滲入發間。
趙非荀厲聲嗬斥:“不知廉恥的賤婢——”
不知廉恥的究竟是誰?
她要聽著他用言語這般作踐自己,還要淩辱於自己,她雖卑弱,可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要換來這樣的命!
“男未婚女未嫁!”向來怯弱的小丫鬟忽然提高了聲音,含著淚,淒聲痛訴:“立榮為救奴婢而死,奴婢自然傾心於他!奴婢不止要為他守孝,來世更要嫁他為妻!總好過被大公子這般欺淩辱——”
趙非荀發了狠,抬手掐住她纖細的脖頸,眼底已有血腥殺意:“你再說一遍。”
脖頸被掐住。
喘息逐漸困難。
窒息感令她眼前陣陣發黑,可她仍掀起發青的唇,眼淚從眼角跌落,她依然分不清楚是痛還是痛到極致後的快感,嘴角甚至還有一抹笑意,“奴婢來世要——”
“住口!”
暴虐的怒吼聲在耳邊炸開。
掐著的脖子被鬆開,接而,男人強而有力的手掌掐住她的肩膀,幾乎要把她的琵琶骨捏碎般,欺身逼近,字字狠厲:“小丫鬟,給我記住,話不能亂說,否則會為這一時口舌之快付出代價!”
話音落,男人一把拽起錦鳶,將她拖拽著扔到拔步床上,動作粗暴的解開她腰間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