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榮視線緊緊盯著前路,清了清嗓子。
一本正經的紅著臉說道:“絨花通榮華,我雖不能給你榮華富貴,但能送你一輩子的絨花。”
轟——
錦鳶徹底羞紅了臉。
她性子內斂,哪裡聽過這般教人耳熱心跳的話語。
其下的真心,讓她心跳倏然快了起來。
“你、你——”她紅著臉,杏眸裡皆是羞惱,最後隻憋出一句:“不許說了!”
是不許說了,而非以後再不許說了。
立榮心頭止不住的喜色,目光灼灼地望她,拱手道:“謹遵姑娘之命。”
錦鳶嗔著瞪他一眼,轉身掀起簾子就要躲進去:“我進去休息了!”
立榮見好就收,不敢再鬨她。
“也好,扶諸山四周都不太安全,山賊頗多,咱們得趁著天色暗下來之前出去,避開在山中過夜。”
扶諸山山高且地闊。
若要在天黑前離繞過扶諸山,怕是這一日都得不停趕路。
他們幾人尚且能在馬車裡歇息,但立榮卻不得休息,再加上昨夜一夜沒睡,怎能熬得住?
錦鳶頓時心軟,又坐了回去。
“立榮,你教我怎麼駕駛馬車,這一路上我們也好交替著休息。”
眼前的女子臉色蒼白,眼下泛著青色。
看似怯弱,柔軟。
但立榮卻知道,她比任何一個姑娘的韌勁都強。
立榮一口應下,又道:“但肯定不是現在,瞧你的臉熬的都白了,趕緊進去好好睡一覺,等繞過扶諸山上了官路,我就教你。”
錦鳶連連點頭,“好。”
立榮挑眉:“那你還不進去?”
口吻頗有幾分霸道。
錦鳶忍著笑,也學他拱手:“是,謹遵立榮公子之命。”
被立榮趕了進去。
馬車裡的二人睡得鼾聲此起彼伏,睡相又極其霸道,錦鳶尋了個角落窩著,頭擱在膝蓋上。
在關柴房中時,她也是這個姿勢蜷著。
可這會兒聽著爹爹的鼾聲,她心中分外熨帖,馬車顛簸前行,隔著簾子,傳來立榮不成調子的哼聲,不知唱的是什麼曲子。
她眼皮愈發沉了。
睡了小半日的好覺。
馬車進入扶諸山山腳下,植被樹木逐漸茂盛,擋住大半的炎陽,驅散蒸騰暑氣。
迎麵吹來的風也多了幾分涼爽。
蟲鳴鳥叫聲此起彼伏。
立榮駕著馬車,叼著一個饢餅,就這麼對付了一頓,身後的馬車裡載著熟睡的三人,他心卻異常滿足——他早早沒了爹娘,今後,他也能有個家。
有個喜歡了多年的姑娘,成他的娘子。
還要送她一輩子的絨花戴。
想著想著,就樂了起來,嚼著饢餅,抽著馬屁股,風風火火的趕路。
到半下午後,山中氣溫降下。
錦鳶幾人也醒了過來,在一條山路的岔路口下了馬車歇息。
立榮將馬拴在路邊的樹乾上,任它撒歡的吃草。
錦鳶在馬車裡翻找,尋了個瓦罐的蓋子,倒了些清水給馬喝。
錦父也從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