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疼得輕嘶了聲,眼眶裡水色嬌顫。

趙非荀才鬆了些力道,移開手指,看見她臉頰上落下一個鮮紅的指印,他用指腹輕輕撫摸著那個指印,沙啞著聲音問她:“疼嗎。”

他究竟要…做什麼…

錦鳶已是撐到極限,她怕極了這個喜怒不定的男人,更怕他狠辣的手段、無處琢磨的心思,“奴婢…不疼——啊……”

下顎再次被他指腹用力掐住。

從進來開始屢次閃躲不敢看他的視線被強迫抬起。

迎上他陰沉莫測的視線,語氣卻莫名溫和,“還是不長記性啊,彆怪本將動手罰你。”

她眼底震蕩。

膽怯與恐懼積累到身體已無法承受,她崩潰著昂麵望著眼前冷血無情的男人,“大公子…您究竟要奴婢做什麼…為何…”

不能放過她…?

但這句話,再沒機會問出口。

她被扣在懷中,一條堅硬的胳膊勒住她的腰間,將她凹出一個過分的弧度,應承貼和他的身軀。

急促的喘息聲被平複。

但遠不滿足於此。

他對小丫鬟身體的渴求,比想象中更難以抑製,一旦沾染,得其中美好,再難撒手推開。

方才錦鳶急著逃離,衣服穿的潦草,係帶鬆散。

輕輕一抽,或是撥弄就開了。

微涼的肌膚被炙熱掌心溫著,很快也滾燙了起來。

馬車外雨聲漸大、馬蹄踩過地上泥窪積水的聲音,輕巧的蓋住從安靜的馬車裡不慎傳出來一兩道輕喘聲,任是誰也不會想到,國公府的丫鬟,會背著自己的主子,與未來的姑爺在馬車裡廝混。

漫天的春雨,成了最好的幫手。

馬車逼仄,雖無人敢來打擾他們,但趙非荀骨子裡仍受身份克製,自己並非色欲熏心的登徒浪子,何必自降身份貪這一響的歡。

小丫鬟麵皮薄,若真這麼做了,不知道要哭出來多少眼淚。

自己也不能儘興。

他抽回手,壓下眼底暗欲,神情逐漸恢複清冷之態,低頭看著懷中癱軟下滑的小丫鬟,見她麵頰酡紅,張著小口喘息著,眼神似有些空洞、虛軟,凝不住焦點,可雙手還不忘抵在他的胸前。

喃喃哀求著:“不要…”

趙非荀才欺負她一回,便放她這一次。

拿起一件自己的鬥篷罩在她肩上,還未落下,她撐在胸前的手忽然用力,借力將自己推開。

身上又沒力氣,直接跌了下去。

被趙非荀一把撈起來扣在懷裡。

小丫鬟咬著唇,不吭一聲,任由眼淚簌簌湧出來。

她哭起來沒聲音,仍是那副乖順垂眸的表情,隻不過不停的湧著眼淚,他想看仔細了,把她臉抬起來,看小丫鬟哭的眼角通紅,鼻尖也紅了。

實在可憐。

像是他做了多惡的壞事。

趙非荀心底最後的一絲不悅也被她的眼淚澆滅了,他從軍多年,早已不像京中子弟那樣記得隨身攜帶帕子,也不嫌棄小丫鬟臟,用掌心拭去她的眼淚。

口吻似是有些無奈,“怎麼每回都要見你哭一回,”他動作刻意放輕,顯得有些不自在的生硬,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和之意,“哪裡來這麼多眼淚,嗯?”

錦鳶驚魂未定,生怕他又起邪念,隻想著儘快逃開他,絕望過後,才被迫冷靜下來。

聽出他話裡揶揄,臉頰不受控的漲紅。

被教訓過後的小丫鬟不敢再動,倒是安分溫順的坐在他懷裡,垂著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低垂眉眼,麵頰微紅,不安又怯怯,也不再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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