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身體陡然僵住,緩緩的轉過頭。
張榮堂眼睛掃了過來,與之對上,嘴角一挑,雖是笑,但給人的感覺卻跟剛才隨和的大叔形象完全不同。
一股寒意從尾椎骨升起,直衝天靈蓋,喬桑就像是炸毛的貓,一聲國粹脫口而出並且迅速往後跳了一大步。
她倒不是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成這樣,而是被男人旁邊高達4米多的寵獸嚇的。
寵獸不可怕,幽靈係寵獸也不可怕,但在這種環境下猛然看到一隻體型高大,身體的顏色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血紅色的眼睛盯著你,然後笑了一下還留下口水的幽靈係寵獸,那就很可怕了!
就這麼一眼,差點把喬桑嚇的當場去世。
這出場方式是鬨哪樣?!
還有你笑就笑!看著我流口水是做什麼!
許是喬桑的驚嚇太過明顯,血紅色眼睛的幽靈係寵獸“吸溜”了一下,把快要流到下巴的口水吸了回去。
喬桑:“!
!”
吳暢因為經常來墓地的緣故,對這環境加持的恐怖效應已經有了抗性,倒沒像喬桑和牙寶一樣一驚一乍的。
他看著去而複返的張榮堂和高達4米多的寵獸,再結合剛剛聽到的那句“祈運拉,我終於等到你了”,腦海裡閃過混亂的念頭,夾雜著慌亂和迷茫。
吳暢並不傻。
“張叔,你怎麼又回來了?”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而且你旁邊怎麼還站了隻胡說惡靈?”
雖然有了猜測,但吳暢不想相信這個現實,他想張叔親口告訴他。
隻要張叔開口,不管說什麼,他想他都是願意相信的。
以前,他老是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父母像踢皮球一樣的把他踢來踢去,他想不通爸媽為什麼要把自己生下來。
爺爺年邁,一個人呆在老家,雖然對他很好,可他老是覺得爺爺留下他更多的隻是想有個人陪而已。
這個人可以是吳一,吳二,吳三,吳四,並不一定要是他吳暢。
後來,他遇到了張叔。
就好像天底下所有的父親一樣,他會騎著自行車帶他去釣魚,會第一時間注意到他不舒服然後帶他去醫院,選寵獸的時候會給他意見,還會督促他寫作業。
每次回家等待他的都是撲鼻的飯菜香。
他一直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張叔,他笑著說:“孩子,你劉海太長了,該剪剪,不然對眼睛不好。”的樣子。
張叔的出現讓他終於感覺自己不再是多餘的。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想,自己怎麼就不是張叔的兒子呢?
這樣的張叔,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吳暢看著張榮堂,眼神閃著希冀的光。
回答他的是從天而降的一個透明材料的圓形裝置。
裝置下落,正好罩在了祈運拉的身上,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開口自動封閉。
緊接著,“嗖”的一道破空聲劃過頭頂,隻見一隻壯統飛梟就像一發出膛的炮彈,一頭紮下用利爪把裝有祈運拉的裝置抓了起來。
壯統飛梟並沒有飛走,而是撲騰著翅膀停飛到了張榮堂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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