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樓和之前不一樣了。

桑雀站在戲樓中央,看到了第二層,第三層也若隱若現,說明村怨的力量確實加強了,它晉升不需要儀式?

或許是因為村怨來自現代,和詭王朝的邪祟不一樣。

詭王朝所有人都認為邪祟晉升需要儀式,那儀式就會變成必須的過程。

在現代,最起碼她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沒想到你居然能把魂換回來!”

蘇梁遠的聲音傳來,桑雀眼神冷漠的看過去,揉揉夏蟬的腦袋,“先去旁邊休息。”

“嗯,姐姐小心點。”

夏蟬的頭發從桑雀身上脫離,腦袋懸在半空,隱入黑暗。

蘇梁遠全神戒備,“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不過你比起蕙蘭差了不少,若是蕙蘭我倒還懼怕三分,你,可不是我的對手。看在你如此有潛力的份上,你若是願意,我可以引你入道門,你可知其中好處?”

桑雀麵無表情,“嚴道子說過了,但我沒有興趣,並且宰了他。”

蘇梁遠渾身一震,周身立刻溢出祟霧,一個中年男人的虛影在他身邊顯現,也隻剩下虛影了,之前差點被蕙蘭弄死。

“還我兒子……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那邪祟憤怒地撲向桑雀,桑雀略微後退半步,旁邊突然傳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一輛生鏽的童車,緩緩從旁邊駛過。

戲樓之前作為天井樓的時候,一樓103裡住的是房東的小兒子,總是騎著童車在樓裡亂跑,桑雀上次遇到,是靠播放貓叫聲將其嚇走的。

那邪祟看到童車,當即停頓下來。

“兒啊……我的兒……”

邪祟追著童車步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蘇梁遠目瞪口呆,又氣急敗壞。

“回來!你這個廢物,給我回來!”

桑雀也有些詫異,沒想到蘇梁遠這個先前差點弄死她,害她白白浪費殺豬刀和屍蟲兩件陰物的邪祟居然這麼好對付,隻需要一個小孩就能牽製。

看來對付邪祟,還是要多收集情報,尋找邪祟弱點和破綻,才是上策。

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下,蘇梁遠的祟霧太強,她根本打不開戲樓。

“你!欺人太甚!”

蘇梁遠怒喝著,沒了邪祟輔助,他就是個普通人。

在明府待了許久,他身上的東西早就被消耗得差不多,此刻隻能用出留做最後底牌的陰物。

然而沒等他催動陰物,他扣著陰物的手臂就被一個渾身發青,沒有雙眼的小女孩一把扯了下來。

蘇梁遠轉頭,駭然驚魂。

滅了整個豐寧城的,陰童!

蘇梁遠沒有參加過豐寧城那一戰,並不知道如今的陰童比他那邪祟還不爭氣,隻知道當年震驚玄朝上下的豐寧城慘案,突然看到陰童,他嚇得肝膽俱裂,本能欲逃。

然而沒等他轉身,桑雀的臉在他麵前放大,匕首一揮,蘇梁遠愕然睜眼,大量鮮血不受控製的從他喉嚨處湧出來。

“你……好狠……”

桑雀眼神冷漠,看著蘇梁遠倒地抽搐,慢慢變成一具屍體。

沒有邪祟的走陰人不堪一擊,她要謹記這一點,並且時刻提醒自己,不要過度依賴邪祟,打鐵還需自身硬。

下一個!

*

戲樓之中,漆黑一片。

老和尚陷入此地之後,便原地盤坐在戲樓中央假山魚池旁,合掌誦經,他紋在身上的經文化作一隻隻金色蠕蟲,撲簌簌掉落滿地,蠕動著,在他周圍彙成一個圈。

鮮血從黑暗中流淌出來,一靠近那圈,就被灼燒得嗤嗤冒煙。

絡腮胡壯漢麵色凶惡,正用力踹著通往戲樓外的門。

一道瘦長黑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伸手朝他頭頂蓋去,是剝皮匠。

絡腮胡有所察覺,眼睛一瞪,回身便是一刀。

撕拉!

一張人皮被切成兩半,掉落在地,與之前的積成一堆。

旁邊的屋子裡,一個新的剝皮匠從黑暗的裡走出,沒有五官,被拉長緊繃的麵皮仿佛帶著嘲諷的笑意。

絡腮胡低罵了聲,刀上煞氣已經被消耗殆儘,需要飲人血才能恢複,他隻能暫時後退,從旁邊的樓梯衝上二樓。

一到二樓,絡腮胡就看到一個搖晃的木馬正對著他,他上去一腳將其踹飛,小女孩的哭聲霎那間在黑夜中響徹,刺得他耳朵疼。

緊接著,地麵和旁邊牆壁開始滲血,一個青黑消瘦的男人從牆壁血泊中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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