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帶魏大廚前去看診時,戴昌年皆是以他身體不適為理由,喊魏大廚一同陪伴,待他裝模作樣地診完脈後,便趁機喊魏大廚也看診一番。

美名其曰,調養身體。

所以,此時的戴昌年也準備如此。

可殷陵遊卻一眼看出來他並不曾生病,生病的反而是魏大廚?

難不成當真是有些能耐的?

而魏大廚見殷陵遊指向自己,也是詫異萬分,“我?大夫大約搞錯了,我沒病,是戴夫子來看診,我是陪他來的。”

“不管是跟誰來的,讓你坐下就坐下,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殷陵遊皺起眉頭,將最後一點鴨腿吃了個乾乾淨淨,而後則是到一旁水盆中將手和臉洗了乾淨。

期間見魏大廚仍舊磨磨蹭蹭,一臉茫然,也乾脆不說那麼多廢話,隻一把拽住了魏大廚,將他摁在了凳子上,伸了手來搭脈。

魏大廚一臉懵,但看眼前的大夫表情嚴肅,臉色陰沉,也不敢多說話,隻能順從地讓其看診。

而殷陵遊在搭了片刻的脈後,眉頭微蹙,“耽誤時間有些長了,不過還行,遇見了我,這病也就能治。”

“可是大夫,我沒病啊。”魏大廚仍舊狡辯。

“人人皆說自己沒病,可人人皆是有病。”殷陵遊仍舊是翻了一個白眼,“你先前是不是曾經磕碰過腦袋,尤其是後腦勺?”

“要是這麼說的話……”

魏大廚仔細回憶,“的確有過,先前金丘縣城還亂糟糟的時候,有人趁亂溜進了縣學,想著找尋些值錢的東西。”

“我當時就在縣學裡頭,拿了木棍想將人攆走,那幾個人仗著自己人多,不把我放在眼裡頭,甚至還想將我攆走,霸占整個縣學。”

“我是什麼人,平日裡拿菜刀拿慣了的人,在我手裡頭的活物,那都得變成死物的,什麼時候怕過,就直接拿菜刀跟那夥人乾了起來。”

“結果這打起來的時候,被那夥人給推了一把,後腦勺磕到牆上,流了好多的血,不過我可不是吃素的,硬是把那夥人給攆走了!”

“那就是了。”殷陵遊點頭,“後腦磕碰,擠壓形成了血塊,一直在後腦中壓迫了你腦中的神經,致使你如此。”

“這病一般大夫瞧不出來,即便瞧出來也無從下手,再耽誤下去,到上了年齡時,隻怕影響會更大,神誌不清也是有可能的。”

“遇到我,你也算是走運的很。”

殷陵遊一邊說話,一邊接過毛三裡遞過來的銀針,拔出其中一根,在酒中浸了浸,又在火上過了過,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紮進了魏大廚的後脖頸處。

魏大廚感覺自己被紮了一下,但還不曾有任何反應,便覺得渾身似沒有了任何力氣,軟綿綿地垂了下去。

毛三裡十分有眼力見地扶住,將魏大廚的上半身伏在桌上。

殷陵遊開始紮第二針,第三針……

直到手中所有的銀針儘數都紮進魏大廚的腦袋、脖頸、後背乃至手臂處,這才停歇。

“一炷香的功夫,彆有偏差,拿藥材在附近熏著,熏上一頓飯的功夫。”殷陵遊交代,更道,“瞧著些我方才施針的那些穴位,施針的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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