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似怨似怒的聲音傳入漣漪耳中,她立即抬臉,衝著皇後露出一抹諷刺意味明顯的笑,然後才開口道:
「母後,你這話從何說起?女兒瞞您什麼了?」
皇後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立即拍著身邊的桌子說道:
「安平,你要去和親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本宮?」
「母後,能決定女兒去和親的人隻有父皇,您大可去問父皇,至於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母後,這也要問父皇,是父皇下的封口令,女兒怎敢造次?
況且女兒身邊現在都是父皇的人,一言一行皆被關注,女兒又能怎樣?
之前女兒曾和母後提過,想要些得力的人手,可是母後遲遲沒有安排,女兒卻等來了父皇安排的人手。」
漣漪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乾帝身上,大有你有本事就去找皇上,對我吵吵什麼的態度。
「你」
皇後喘了口粗氣,讓自己的心神平複,頓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安平,現在我想知道為什麼變成讓你去和親了?」
漣漪抬頭,直直的看著皇後,在對方想要發怒的時候,才幽幽開口道:
「母後,你是擔心女兒去和親了,兆凝還要去當質子?那你大可放心,你既決定舍了女兒,那父皇怎麼也會保住兆凝,否則他自己也會顏麵儘失。」
「本宮隻是擔心,為何多此一舉?」
皇後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
「因為父皇想讓女兒做的更多,所謂的和親也隻是安撫羅攀國的手段,等女兒嫁去了羅攀國,就要開始暗中部署,為大乾的反攻做準備。這些事情母後無需知道,您現在既然知道女兒要出嫁,那就勞煩母後為女兒準備一份兒像樣的嫁妝,也算全了我們母女情分,至少讓女兒覺得自己的犧牲還是有些價值的。
漣漪這話說的直白,幾乎算是與皇後撕破了臉。
「安平,你怎會如此想母後,母後也是不得已」
皇後看漣漪態度冷淡,也有些心慌,立即開始抹眼淚,表達自己的無可奈何。
「母後,你的眼淚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無需這麼矯揉造作。」
皇後擦眼淚的手一頓,看向麵無表情的漣漪,有些不可置信。
漣漪繼續說道:
「母後,在你決定讓我替代兆凝去羅攀國當質子時,你我的母女情分就儘了,你甚至直接略過讓女兒風光和親的法子,選擇了讓我女扮男裝,為的就是完全保證兆凝的安全。
你考慮過我女兒身被戳穿後會承受什麼嗎?
你很清楚,可是你卻下意識的選擇忽略,讓我心甘情願的去承受,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嘴裡說的那麼在意我,你隻要在我麵前表現出不舍和難過,掉幾滴眼淚就行,用所謂的母女親情綁架我,達到你的目的。
你嘴上說著是為了保全兆凝,為我的將來留後路,你何嘗不是為了你自己的地位、榮耀和身後的南宮家?又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漣漪毫不留情的撕下了皇後的遮羞布,讓一切都袒露在陽光下。
皇後震驚的無以複加,臉上的表情都不能用「複雜」兩個子來形容,她結巴的說道:
「安平,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的你多乖呀!」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還不是被你逼的,以前的我是你手中的提線木偶,是你固寵的工具,是你身上賢妻良母的招牌,現在我隻是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