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源村的村支書是建國那一年出生的,就起了個國慶的名字,也是邢家裡混的比較好的。
富源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姓邢,大家都是一個老祖宗,所以多少都沾親帶故,不過邢國慶作為村支書處事還算公道,一般都是以理服人,所以這麼些年來每次選村乾部,他都穩穩坐在村支書的位置上。
邢國慶一看本家的邢老頭來了,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他有些撓頭,畢竟這說起來是兩家的私事,但是這又牽扯到救人,還牽扯到女娃的名聲,他也有些頭疼。
“五叔,你來了,快進來坐!”
邢國慶揚起笑臉招呼道,按照輩分,他要稱呼邢老頭一聲五叔。
邢國慶今年才三十多歲,正是當年的時候,而且因為是村支書,下地的時間少,看著顯年輕,就是皮膚有些黝黑。
而邢老頭已經是五十出頭的人了,臉上的皺紋很深,頭發倒是濃密,就是摻雜了一些白發,背也有些駝,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人。
“國慶,這麼晚打擾你了。”
邢老頭也沒有仗著輩分就倚老賣老,而是先客氣的說道。
“不打擾,現在冬休了,也沒什麼事兒,正和孩子她娘說話呢!這不正說到昨天幺妹救人的事情。”
邢國慶既然知道邢老頭的來意,也就沒有刻意回避,直接將話頭引了過去。
邢老頭聽了後歎息一聲,也就順著話頭說下去道:
“我過來前幺妹剛醒來。”
“幺妹身體怎麼樣?要不要去縣醫院再看看,可彆落下什麼病根,這初冬的河水寒涼的很。”
邢國慶關切的問道。
“我也是有這個打算的,隻是幺妹說身上沒勁兒,等歇過了今晚再看,要是還不舒服我就借村裡的拖拉機送幺妹去縣醫院。”
“行,叔你什麼時候要借,找人給我捎個話就成。”
“國慶,你是支書,也是幺妹的大哥,這事兒李家辦的不地道,你可得幫我說道說道。”
邢老頭點燃了自己煙袋鍋子,沉聲說道。
“叔,這事兒你們家有什麼章程嗎?”
邢國慶直接問道,就是要他出麵,也得有個明確的方向。
“國慶,撇開咱們兩家的關係,作為外人來說,你覺得李婆子說的那些話有道理嗎?
什麼我家幺妹救了狗蛋,她兒子救了幺妹,就算是扯平了,這事情是這麼論的嗎?
要是我家幺妹不跳下河去救她小兒子,還用得著她兒子來救我女兒嗎?”
邢老頭對這一點十分不滿意。
邢國慶也覺得李婆子這話說的沒道理,也不中聽,點了點頭說道:
“五叔,你這話說的對,從道理上來說,李婆子這麼說不合適。”
“國慶,你不是外人,有話我就直接說了,李婆子這麼放話出去,無非是怕我們家用救命之恩要挾向軍,讓他兒子娶幺妹。”
邢國慶點點頭,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邢家老兩口怎麼會看不出來。
“那叔的意思是...”
邢國慶試探的問道。
“她們李家不想娶我女兒,我還不願意讓女兒嫁過去李婆子的磋磨呢!”
邢老頭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