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等著看誰更氣人的喬知微一臉問號。
雖然她沒讀過什麽書,但她隱約記得,“捧高踩低”沒說真上腳踩吧?
“三姐三姐……”
喬知微單獨把喬九纓拉到一旁,問她:“姐夫他這兒沒問題吧?”
喬知微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秒懂的喬九纓意味深長地抬頭看了看霍隨的背影,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他要是沒問題,那才是最大的問題。”
“……”
這話不是形容她三姐的嗎?
“諸位,裡邊請。”
王府管家不知何時出來的,微笑著站在一旁為小主子招待客人。
薛螢回過神,快步走過去,主動挽著趙明瑤的胳膊,笑容甜美地看向喬知微。
“我先前還說呢,請郡主去看舞劍,看來這下不用出門了。”
“聽聞喬四小姐是習武的,想來舞劍不在話下,不知我和郡主可有這個榮幸一睹英姿?”
這話說的。
如果隻是薛螢一人,喬知微當然可以說不,畢竟不熟。
但她加上了清寧郡主,喬知微便完全失去了拒絕的權利。
原汁原味的綁架。
喬知微畢竟年幼,還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和能力。
她隻知道自己不能拒絕,卻又不知該如何應下,生怕一個不慎說錯了話惹禍上身。
於是糾結過後,把目光轉向了喬九纓。
反正三姐那個性格,說錯了人家也會當她在發瘋。
保險起見,這個瘋得讓三姐來發。
喬九纓倒是表情自然,一口應下。
“我妹妹舞劍倒是沒問題,隻是單純舞劍未免單調。”
“我記得薛小姐的琴技不錯,不如配上你的琴音伴奏如何?”
薛螢當然不肯。
她本來就想襯著喬知微舞劍的時候搞幺蛾子。
讓她去彈琴,她還怎麽設局?
麵露難色,薛螢說道:“我倒是想,可前些日子在宮宴上出了醜,被父親罰跪祠堂又禁足,我已經許久沒碰過琴弦了,隻怕彈出來的曲子,入不得郡主和霍大奶奶的耳。”
她本來以為,喬九纓會在繼續為難她。
豈料對方來了一句:
“薛小姐這回說的倒是大實話。”
薛螢:“?”
不是,我客氣一下你還真不要臉啊?
幾次交道打下來,趙明瑤對喬九纓還算有所了解。
她隱約感覺,按照喬九纓的慣例,這句半停頓的話後麵會接一句尋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逆天之言。
於是十分配合地問:“霍大奶奶聽過薛小姐彈琴?”
“當然聽過了。”
喬九纓半眯著眼,一副回味悠長的模樣。
“郡主有所不知,薛小姐的琴聲與一般人的琴聲不同。”
“哦?”趙明瑤好奇,“有何不同?”
意識到不妙,薛螢一顆心都懸了起來,略帶警告地望著喬九纓。
“喬……霍大奶奶,我不記得自己在你麵前彈過琴。”
言外之意,說話最好注意場合。
眼下可不是胡亂造謠扣屎盆子的時候。
喬九纓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薛小姐的琴聲,聽感非常地綿密,而且它主要就是一個淡琴聲和琴聲,以它那個好聽的程度,它會直達你的上顎。”
“彆人的琴聲隻停留在你的耳腔內,但薛小姐就厲害了,她的琴聲能從你的鼻腔到口腔到胸腔,最後抵達盆腔。”
趙明瑤:“???”
好熟悉的喬九纓,好陌生的一段點評。
一時竟分不清這琴聲到底是聽的,還是吃的。
但她竟然有點想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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