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廷挑了個休沐的日子,要帶兩個兒子去賽馬。

霍隨拒了,說要在家帶娃。

於是霍正廷給其中一匹馬配了金馬鞍。

這副馬鞍是以前立功,建昭帝賞的。

霍隨聽說以後,火速出現在了那匹馬旁邊。

並表示強者才配當他的坐騎,他看這匹配了金馬鞍的青鬃馬就很強。

“……”

成功釣到好大兒的霍正廷痛失一副金馬鞍。

霍洵那頭則是沒有直接同意,他先去了正院請示霍夫人。

霍夫人對霍洵月考失利的事還在耿耿於懷,恨不能霍洵化身不吃不喝的鐵人,一天十二時辰住在書裡。

當下聽他要出去騎馬,下意識就想否決。

霍正廷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霍夫人急忙起身見禮。

霍正廷笑看著她,“我看洵兒過來請示了半天都沒出門,怎麼,是溝通上有問題?”

霍夫人說:“我先前聽他咳嗽了幾聲,想來夜裡受了寒,還是不要出門了吧?”

“受寒?”

霍正廷說:“多半是太久沒騎馬,身子骨太虛導致的。”

霍夫人:“老爺,洵兒他不擅騎馬。”

霍正廷:“那更應該多騎馬了。”

霍夫人:“我今日心情煩悶,想讓洵兒在跟前說說話。”

霍正廷:“你也跟著一起去騎馬。”

霍夫人:“……”

霍正廷這套胡攪蠻纏的打法,是從大兒媳喬九纓那學來的心得。

他以前一直很納悶,自己堂堂二品大員,管得了下屬,治得住奸佞。

卻唯獨教不好兩個性格迥異的兒子。

可自從大兒媳過門後,霍正廷悟了。

他管不好,不是因為沒能力。

而是因為太要臉。

太要臉,導致方法錯了。

用管治下屬的方式來教養兩個兒子,隻會把兒子越推越遠,加深父子之間的隔閡。

從喬九纓身上,霍正廷悟出了一個道理。

做人不能太要臉。

他若是不要臉,要臉的人就拿他沒辦法。

當下不就見效了?

看著霍夫人憋得臉色漲紅又反駁不出來的樣子,霍正廷滿意地捋了捋山羊須。

最終成功帶走了霍洵。

霍洵走在後頭,詫異地看著霍正廷輕快的背影。

父親一直以來都是彬彬有禮謙和儒雅的形象。

跟母親講話也是就事論事,從不開玩笑。

像今日這般一反常態胡攪蠻纏,在霍洵的印象中還是頭一次。

這對於霍洵來說,是一次心靈上的極大震撼。

然而更讓他震撼的是,他仿佛在父親身上看到了大嫂的影子。

霍洵:“……”

……

父子三人騎馬出城。

由於基因擺在那,從老到小,三人的容貌皆是不俗,各有風姿,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城中有明文規定禁止私人馬匹鬨市疾馳。

因此一直到了城門外,霍正廷才準備宣布比賽規則。

霍隨輕嗤一聲,用手摳著座下的金馬鞍。

顯然對於這種無聊的比賽毫無興趣,興趣都在金馬鞍上。

霍洵則是心事重重,有些擔心荒廢了一日完不成任務母親會生氣。

霍正廷分彆瞅了二人一眼,濃眉微挑。

“我們今日要比的是,修馬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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