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子,詹大人,如何?」
傅友文的神色之間有些複雜。
沒彆的——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給他帶回來的情報,給了他一個巨大的衝擊!
所以他急於向另外兩個人求證。
隻是這個結果……當他見到詹徽和劉三吾兩個人的時候,光從他們二人的神情來看,已經不需要等他們親口說出來了。
劉三吾深吸了一口氣。
無論是神色還是目光之中,都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之色。
沉吟了片刻。
他故作鎮定地撚著灰白色的胡子,眯著雙眼道:「老夫得到的消息是……」
「全寧侯孫恪昨晚連夜把一名女子從府上送回了家,老夫的人還進一步打探過,他之前花了不少功夫把那女子弄回自己府上。」
「鶴慶候張翼,放掉了原本馬上要到手的幾塊肥沃莊子,之前為這幾個莊子出過幾條人命,鶴慶候府的人還送了銀子安置其家人。」
「還有……」
劉三吾壓著聲音,語氣之中卻依舊充斥著感慨和震撼。
直到真正聽到這些消息之前。
他都壓根兒沒相信過朱允熥的那些「鬼話」,控製淮西勳貴?你一個完全靠著這群武將才有可能上位的人,怎麽去控製他們?不被他們吃了就不錯了!
但赤裸裸的現實告訴他。
那群淮西勳貴真的肯聽他的!!!
很離譜!
但這就是事實!
而且看到詹徽和傅友文兩個人的神情,他就已經完全確定——那位東宮三殿下,還不止他探查到的這一點點本事。
劉三吾話音未落。
詹徽就抿著嘴唇咽了口唾沫。
開口道:
「普定侯陳恒,把上個月強占的民田直接還了回去!」
「最離譜的是藍玉。」
「他是這群武將裡最驕縱丶最囂張跋扈的一個了,相比於其他人,藍玉不僅自己乾這些事,他手底下幾百個義子,就沒幾個手腳乾淨的,但是……」
「這些人在昨天晚上,全部都老老實實撤手了!」
朱允熥本來就把這一步棋明明白白地分析給這群淮西勳貴聽了,也告訴他們,急著讓他們昨天晚上撤手的原因,就是為了幫朱允熥籠絡朝臣。
劉三吾丶詹徽丶傅友文三人有心打探之下。
能打聽到的消息自然不少。
詹徽低聲說著,雖然在極力控控製著自己的聲音,可說起這些事情來,依舊差點兒沒將自己的情緒給壓下去……
傅友文目光一凜。
道:「看來我這邊的情況也就不必多說了,那群淮西武將在陛下斥責和重罰之下都屢禁不止的事情……他居然有本事讓這群人撤手!」
傅友文說完,三人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麵上雖極力保持著平靜的模樣。
可心中卻依然如同波濤洶湧一般,完全無法平息下來。
昨天晚上,他們沒死。
卻也已經被朱允熥給嚇了個半死。
好奇之下。
自然而然地就拚命去查證朱允熥所說的那句話。
他們倒是要看看,朱允熥到底讓這群淮西勳貴做了什麽事情,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