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辭彆,辭彆

「禮錢?」

隨著薑寧話音的落下,薑金貴表情迷惑:「什麽意思?」

薑寧依舊靠在門口:「你家今天收的禮錢,被他們拿走了。」

金貴娘臉色一變,顧不上拉媳婦,連忙返身跑入堂屋。

新娘子驚了驚,眼睛睜大了些,隨即恢複正常,她不是第一次乾臟事,具備良好的心理素質。

而皮夾克的黑瘦男人,則冷冷盯著薑寧,因為這小子輕飄飄的一句話,他今天離開恐怕要額外費不少功夫了。

不過,他並不擔憂,他們團夥在作案前,做全了篩選排查的工作,薑金貴是他們特意挑選的受害者,本家勢單力薄。

像某些落後貧困的山村,他絕對不敢去,哪怕他能打,但麵對全村老少的鐵楸,哪怕是催債集團也得老老實實的講道理。

但像薑家莊這類村子,宗族觀念稀薄,人情冷漠,早已不是以前團結的農村。

「讓開!」黑瘦男人帶人直接往外闖。

薑金貴意識到不對,上前想攔住,結果黑瘦男人抬起腿,一腳踹在他胸膛上,薑金貴直接被踹到牆邊。

旁邊的小桂叔,還沒反應過來,也被一腳踹翻了。

就連金貴叔家養的小狗,剛衝來咬人,也挨了一腳,擱在地上「汪汪」的慘叫。

薑寧的站位比較好,黑瘦男人沒耽誤時間,出了門後,拽起新娘子和小男孩立刻向村東口跑。

黑暗下,一輛SUV停在村東口。

堂屋傳來金貴娘的喊聲:「禮錢沒了,沒了!」

金貴叔顧不上其他,他強撐著地站起身,可視線之內,早已失去了幾人的身影。

二姥姥扯嗓子喊:「幫幫忙,新娘子跑了,誰來幫幫忙啊!」

農村晚上異常安靜,這邊的吵吵鬨鬨,頓時驚醒了不少村民。

東邊的住戶,薑鶴家裡聚了幾個人打麻將,聽聞動靜,幾人連忙出門看熱鬨,結果就見新娘子匆匆忙忙的往東。

有薑鶴,薑鶴爹,薑意爹,還有薑超和薑凡,以及薑茜茜,足足七八個人。

薑鶴仗著人多,起哄道:「你們想乾什麽?」

黑瘦男人瞥見這群臭魚爛蝦,腿風淩厲,一腳甩出,將他踹飛出去。

他練過幾年自由搏擊,還曾在邊境混過,單對單打普通人,簡直猶如打沙袋。

薑超見對方不由分說的動手,他當仁不讓的撲來,抱住黑瘦男人的腰,想將他按倒。

黑瘦男人反應驚人,一個乾脆利落的肘擊,砸中薑超下巴,「哢嚓」一聲,鮮血噴湧,兩顆門牙崩掉。

薑超疼得鬆開手,連忙捂住嘴。

薑茜茜見狀,焦急無比,忍不住尖叫:「爸!」

本來還想上場幫忙的薑鶴爹,見到如此後果,他色厲內荏的怒斥:「狗日的你亂打人是吧!」

黑瘦男人麵上凶光一閃,薑鶴爹心裡驟然一寒,竟然沒敢再放狠話。

黑瘦男人拽住新娘子,繼續往東,結果新娘子慌道:「我兒子呢,我兒子不見了!」

她連忙回頭,隻見她兒子被另外一個小男孩子拽住,任憑如何掙紮,無法掙脫。

薑寧拍拍航航的肩膀:「乾的不錯。」

黑瘦男人吐出一口濁氣,心裡煩悶無比,『媽的,真是累贅!』

他轉身往回趕,語速飛快的交代:「你先到車裡等我。」

黑瘦男人眼窩很深,略有些凸嘴,矮鼻梁,但鼻翼很寬,他的五官在夜色之下,顯得格外陰沉,再加上剛才暴露的赫赫凶威,那股煞氣根本遮掩不住,能嚇哭小孩。

航航膽子小,遭到如此恐怖的凶相,他胳膊一軟,居然將小男孩子放開了,小男孩子拔腿便跑。

黑瘦男人接下小男孩,本該就此作罷,畢竟拖久了情況不妙,東邊的幾家住戶開始出門湊熱鬨了。

然而,黑瘦男人一想到本該順利的退場,居然被人給攪和了,他心情極其糟糕。

他快步衝到薑寧麵前。

旁邊小桂叔見狀不妙,順手抓住門邊的鐵楸,試圖護住薑寧。

薑寧望著靠近的黑瘦男人,他依舊平靜:「你認為你很能打?」

黑瘦男人不回答,說時遲那時快,他迅猛的提起腿,朝薑寧踢來。

速度太快了,小桂叔手裡的鐵楸甚至還沒提起,這等速度常人完全來不及反應。

薑寧身影往旁邊一移,黑瘦男人踹了個空,他絲毫不慌,借住慣性,扭轉身軀,右手成拳,猛地一拳襲來。

他這一圈還沒打出,左耳邊隻聽見「唰」的破空聲,緊接著,腦袋挨了一記「咣」的捶打,仿佛全世界響徹「嗡嗡」聲。

薑寧緩緩收回腳,黑瘦男人摔在地,兩隻手詭異高高揚起,不受控製的痙攣顫抖,像被打到了某條神經。

小桂叔手握鐵楸,愣了愣,居然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薑寧提醒:「叔,他們的車停在村東口,你去攔吧。」

薑茜茜扶著滿口鮮血的薑超,眼淚奪目而出:「爸,你有沒有事啊?」

大城市的00後,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還是自己爸爸的血。

薑超的牙被打掉了,鮮血直流,嘴裡劇痛無比,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他隻能拍拍女兒,示意他沒事。

這一夜本是新婚之夜,奈何出了意外,亂的出奇。

村東口轎車裡的司儀,遲遲不見黑瘦男人彙合,反倒是黑夜下,幾道手電筒的光束照耀。

「不能等了,我們先走!」他踩下離合,汽車發出「噠噠噠」聲,硬是打不起火。

關鍵時刻出故障,他急得滿頭是汗,怒罵著再次嘗試,最後被金貴叔他們攔住,從車裡揪出。

警車,救護車聲,響徹村莊,注定是不眠之夜。

……

臘月二十九,清晨六點半,麥田覆蓋了一層白霜,淡淡薄霧籠罩田野。

薑寧背著包,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身後是即將升起的朝陽。

他吸了一口鄉野間新鮮的空氣,揭露騙婚後,後續的發展由金貴叔他們處理即可,他幫助金貴叔挽回了財物的損失,至於內心的打擊,他則管不了。

金貴叔一家還在焦頭爛額中,他沒去吃早飯,而是準備到三伯家的早餐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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