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露強忍住吞口水的衝動,怎麽會那麽香的?
薛元桐燒的菜,比她媽媽燒菜香多了。【,無錯章節閱讀】
薛楚楚剛放下大盤子,後麵的薛元桐又端了一個大盤子過來,裡麵還是小龍蝦,蝦太多了,一盤裝不下。
耿露醒悟過來,她跟到廚房端菜,至於薑寧,則是像大老爺一樣,坐在方凳。
薛楚楚又端了一盆菜,這是小雞貼餅,嗯,小份的,隻有半隻雞。
10斤蝦聽起來唬人,實際肉很少,可能隻有一兩斤肉,如果以吃飽來說,肯定不夠四個人吃。
尤其,薛元桐和薛楚楚挺能吃的。
看著桌子上的小雞貼餅,薑寧會心一笑,記得去年,他第一次在薛元桐家吃飯,顧阿姨就做了這道菜。
耿露最後端了一個小盤子,這盤菜是四季豆炒肉絲,翠綠誘人,隻是看著,就知其口感有多脆口。
薛元桐宣布:「麻辣小龍蝦,小雞貼餅,藊豆肉絲,齊了!」
「好熱,好熱,我要喝雪碧!」
今天做飯用的土鍋做,這個天氣動用土鍋,確實不是一般的熱。
薑寧為了午飯效果更佳,沒給廚房降多少溫度。
薛楚楚放了幾個碟子,碟子裡盛有香料,吃蝦肉的時候,沾點香料,味道更好。
她又拿出紙巾,抹了抹額頭的汗。
薛元桐抱起冰好的雪碧,大力擰開蓋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口悶了,冰爽化去炎熱,她舒服的差點上天。
「嗚嗚,這也太爽了,還有什麽能有大熱天,來一杯冰雪碧更爽的事呢?」
她坐在小板凳上,小腿攤開,舒服的不想動。
薑寧托起大西瓜。
薛楚楚說:「我給你拿刀切瓜。」
薑寧:「不用,沒地方切。」
四盤菜加碟子,杯子,已經快把桌子占滿了。
「啊,那你去廚房切?」
薛楚楚話音剛落,隻見薑寧以手為刀,一手劈下,竟將西瓜劈的裂開。
他隨手一掰,就把西瓜掰成兩半,鮮紅的果肉露出來,垂涎欲滴,空氣香甜了起來。
薛楚楚表情驚訝,神乎其技。
薛元桐放下杯子,杯底接觸飯桌,發生「嘭」一聲。
「薑寧,我想吃瓜。」
薛楚楚又看到,薑寧手指一掰,一下掰掉一牙兒西瓜,跟刀切的一樣平整。
她疑惑不已,這一手如何做到的?
薑寧分了薛元桐一牙兒,又給了耿露,薛楚楚各自一牙兒。
耿露咬了一口,清涼,甘甜,不僅是嘴巴,這兩種感覺似乎泌入心裡,她吃了一塊,原本因為上午掏蝦的疲意,居然消散了些。
「好吃!」耿露誇道。
薛楚楚張開小嘴,品嘗了口,她嘴巴動動,細聲念道:
「下咽頓除煙火氣,入齒便作冰雪聲。」
此句一出,耿露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似乎在說『你為何如此優秀?』。
耿露本想學習薛楚楚,用文雅詩句誇讚西瓜的美味,可搜遍腦海,愣是找不到合適的話,她最後憋出一句:
「這瓜真好吃。」
耿露的家庭條件,在禹州市區雖談不上多有錢,但她家也有兩套房子,以及一個收租的小門麵,還有一輛汽車,能排在中上水平。
然而,她人生中,卻從來沒吃過如今天這樣好吃的西瓜。
耿露一鼓作氣,吃光了這一牙兒西瓜,剛吃完,薑寧又遞過來一塊。
耿露喜悅不已:「薑寧,你吃。」
「在吃了。」薑寧道。
這瓜是他讓邵雙雙找的優質瓜種,放入虎棲山栽種,又放入寒池浸泡,最後取出食用。
不光口感甜味完美,對身體益處亦是極大,可緩解疲勞,美容養顏,解暑生津。
耿露用手機拍了瓜,發給媽媽,證明她玩的很開心,順手再發到群裡。
群裡的同學們很活躍,尤其是單凱泉,自從白雨夏發了消息,他恨不得一天24小時睡在群裡,隻為等到白雨夏再次出現。
千年等一回。
王龍龍:「這瓜不孬。」
胡軍被解禁了,他說:「還行吧,瓜這個東西,還是彆人家的好吃。」
郭坤南:「??軍哥何出此言?」
胡軍說:「我以前從來不買瓜,想吃瓜了,就和村裡的小夥伴到瓜地裡麵抱幾個。」
(單驍潛水觀察中)
單凱泉:「這我乾過,不過我們那邊,瓜地老板抓的嚴,好幾次差點被人抓了。」
「以前聽說有人偷瓜,叫人打斷腿了。」
郭坤南:「偷瓜還好,頂多偷幾個,有的人很壞,他專門搞破壞。」
聊了會,單凱泉發了張圖,一鍋大骨頭湯。
王龍龍:「謔,泉哥吃的好啊!」
單凱泉:「下周一運動會,提前補補,備戰比賽,爭取拿個好成績。」
他將自己的努力,徹底展示在班上同學麵前,希望引起白雨夏注意。
可惜,隻引來了好兄弟郭坤南:
「泉哥這波猛。」
他曬出了自己的午餐,平平無奇的家常飯。
盧琪琪曬了麻辣香鍋,背景是一個裝修簡潔的小店,畫麵中還有另外一個陌生女孩:
「和好姐妹一起吃。」
接下來群裡逐漸演變成曬午飯。
搬水泥的張池,看著手上5塊錢一份工地盒飯,陷入了思考。
……
吃飯之前。
薛元桐給了幾人,每人一副一次性手套。
吃蝦嘛,需要剝肉,難免弄得一手油,如果戴上一次性手套,可以避免這些。
薛楚楚正想戴手套呢,就見桐桐又遞給她一副白手套。
白手套有點像工人乾活的手套,但更輕薄些。
薛楚楚土土的,沒見過世麵,她奇怪的問:
「這個白手套有什麽用嗎?」
耿露猜測道:「先戴塑料手套,再戴白手套,防護更嚴密,你說是不是薑寧?」
薑寧道:「不是。」
「啊?」耿露是小城女生,搞不懂了。
薛元桐小臉得意:「哼,我從電視裡看到的,如果隻戴塑料手套,很悶手,不舒服」
「如果你先戴上白手套,外麵再戴塑料手套,就好很多了。」
薛楚楚按照她說,學著戴上白手套,她看著盤子裡的蝦,又看看手套,憋了一句:
「真上流啊。」
耿露同樣好笑:「好像在參加一場高端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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