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星艦的主體哪怕再怎麼改造也改變不了它最強大的武器是北帝本身,而現如今,在原本的歸屬人北帝之外,坐落在星艦之中的諸位來自天庭跟蠻荒的帝君,古神才是這艘星艦上真正的恐怖武器!
隻不過,現在並沒有祂們發揮的地方。
在審判者來襲的瞬間,原本遊弋在戰場周邊的應龍本體便直接撕裂了空間出現在張珂身後,在把蓄勢待發的熊孩子一把抓在手裡的同時遮天蔽日的雙翼已經交錯著狂暴的風雷向前推去。
下一瞬間。
兩股爆裂的概念於一點相觸,原本混亂的虛空陡然一滯!
隨後,暴虐的風暴在眨眼間擴散,並淹沒了所過之處的一切有形無形之物。
無聲的寂滅,無聲的消亡,在這場轉瞬即逝的恐怖湮滅中連光芒都難以幸免!
但凡身處虛空,甚至觀測虛空的,不論是在哪一個角落都能清晰的感應到這場於虛空東南角陡然間迸發的恐怖動蕩!
在那兩個位於虛空食物鏈頂層存在的碰撞中,整片整片的空間連帶著遊離在虛空之中的世界都好似海邊的沙堡一般一拍即碎,所謂的偉大更沒牢固多少,頂多是沙堡跟塑料模型的區彆。
然而,在驚濤駭浪的洶湧下,沙堡被毀滅後還能回歸最原始的狀態,熟料模型隻有碎成一地變成廢物,再無其他可能!
至於張珂?
在被應龍攥緊的一瞬間,他周邊的空間便已經被割裂,傳送。
此時的張珂正在星艦內部奢靡的宮殿中,坐在禁軍們搬來的鬆軟座椅上靠著舷窗觀摩從應龍那宏偉身軀後泄露出來的一星半點兒。
北帝本人坐在小號的黃金馬桶上,磅礴的靈能驅動著星鬥護盾抵擋濺射的餘波,而諸位帝君古怪的目光不斷的在張珂跟外界的應龍身上徘徊。
‘該死的,偷人的臟活兒大家一起乾,露臉的,被小輩憧憬的卻被這長蟲給搶了,簡直氣死個人!’
當然,私底下抱怨兩句沒什麼,真要讓祂們上去硬懟的話那多少也得考慮考慮。
雖然大家平日裡都鄙夷外域,將它們稱作蠻夷,但林子大了總會有幾隻出頭鳥。
偉大又不是什麼無法攀登的高峰,但凡活的久點,世界本質還有容納的空間,便能證道,就連某個除了蠻乾彆的一竅不通的熊孩子都能找尋到偉大之路,足可見這玩意兒的篩選機製多少出了點問題咳咳!
言歸正傳,偉大之前或許受限於種種不可見的門檻,其路多險,倒在路途中的失敗者不計其數,但等真正成就偉大之後,隻要不遇到文明之戰的極端情況,它們自可以用漫長到無儘的生命去補全自身的一切短板,哪怕這些陌生的領域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去摸索,但偉大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九州的帝君,乃至蠻荒的古神人王們是習慣了在弱小時便全麵發展,在跨過門檻之後迎接祂們的自然是一片坦途,甚至於馬虎點,在一切都熟門熟路的情況下,對祂們來說每一次的日月輪回便會迎來一次微不足道的進步。
卡關?
根本不存在的好麼!
如此便造就了蠻荒九州文明體係人人都是一個打十個的猛漢現狀!
但虛空無垠,沒人知道在第一個文明誕生之前,它究竟存在了多少歲月,而甚至早在蠻荒尚處於蒙昧時代,虛空中便已經文明林立,戰亂不斷。
如此情況之下,有一些亙古存在,比蠻荒歲月更加古老的古董存活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漫長的生命足可以讓它們成長到近乎於九州人全麵發展的程度。
而這時,九州的優勢便蕩然無存,雙方直麵的情況下,能夠至勝的隻剩下了雙方的年歲跟是否善戰。
而應龍,彆說是在場的諸位了,即便是將視角放寬到整個蠻荒九州文明區域,在能征善戰這方麵祂也處於絕對的前三之列!
倘若是單打獨鬥,這個排名可能還得更靠前一些
隨著時間的緩慢推移,湮滅一起的災厄已經逐漸平息消散,然而入目所見滿是破滅的戰場上屬於兩尊龐然大物的戰鬥仍在持續。
審判者驚駭的看著麵前比它還要高大的應龍,再暗自審視了一下自己暗淡的身軀。
那由無數生命星球,恒星,組成的星雲身軀,如今已經缺失了四分之一還多的區域,自腰部以下的軀乾處在一種黯淡無光的狀態,氤氳之氣自下肢源源不斷的逸散,流落到虛空中修補,重塑著底層被湮滅的空間。
看似慈善的舉動卻並非審判者的意誌驅動,祂的職責隻負責毀滅一切違背虛空至理的背棄者,修修補補的活兒那是那群織命者們乾的活計。
可這一切由不得祂!
這頭來自九州的凶惡之獸,在湮滅災厄爆發遮蔽一切的短暫瞬間內對祂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無有規則,無有概念,甚至連法術都釋放,純靠肉身爪牙便撕了祂牢不可破的防禦,破壞了免疫一切的護盾,深入體內撕開了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痕!
仿佛氣球漏氣一般的虛弱感在祂的體內不斷傳遞,來自死亡的恐怖時時刻刻的侵擾著祂的思維,自己任何的法術跟概念擾動都無法對這頭巨龍造成可觀的傷勢,即便是有也很難突破那層看似纖薄實則厚重的龍鱗的防禦。
種種前所未有的古怪現狀讓審判者無法在冷靜的狀態下做出恰當的應對。
這是還是龍?
這確定是祂認知中那些四爪伏地,噴吐口臭,熱愛閃亮亮勝過愛自己的四腳蜥蜴,而不是某個披著龍皮的虛空禁忌?
在一陣挨打到無法還擊的痛苦瞬間,審判者僵硬的思維甚至有了些許活化的跡象,開始如凡物一般幻想
而下一瞬間,在冰冷的爪牙劃過祂的身軀徹底切斷身軀上下的聯係並帶來沉痛的傷害之後,審判者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審判罪者的任務需要執行,但自己的性命更未重要。
不是祂畏懼死亡,而是在虛空中擁有足夠實力,還堅守著正義跟公平規則的存在實在是太少太少,每一位肅正議會的成員都彌足珍貴,缺少任意一位都意味著在未來足夠漫長的時間內,祂們的同僚必須得負責更廣泛的區域,同時將有更多不公,邪惡的事端無人問詢。
下一瞬間,做出了相應決定的審判者一個閃爍直接跟應龍拉開了距離。
在短暫的跳躍中汲取了大量世界湮滅養分,甚至強製性的將上百個大小世界,多元宇宙納入自己身軀,以正義理念進行改造,恢複了一部分元氣的審判者長舒了一口氣。
重新得到冷卻的理智正在權衡自己的法術庫,尋找可以破解困境的殺手鐧。
已知對方具備超強的法術能力,且血肉搏殺更甚前者,具備時空能力,可以無視尋常的權柄概念,並免疫信仰乾擾
拉開距離的審判者腦海中仿佛計算機一樣將自己短暫接觸時間內的一切信息羅列在眼中,然而下一刻看著自己總結的成品,連祂自己都不由得死機。
不是,你一個體育生,學這麼多文化課乾嘛?閒著沒事兒多睡幾覺,甚至像祂見的那些偉大一樣,生崽,玩弄凡人,繁衍交配,搞樂子,這世界上有那麼多有趣的新鮮玩意兒,你喜歡什麼不好偏偏喜歡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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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審判者如狗咬刺蝟無從下手的時候,祂的接收器忽然間收到來自大後方的緊急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