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懸!」
在眾人的強烈要求中,紫薇大帝不得不再度充當了一次媒介。
伴隨著九州群星的轉動,閃耀的星圖正在透過磅礴的偉力於悄然間勾聯被割裂了的商周天地,伴隨著一陣迷蒙的光芒在眾帝麵前閃爍並逐漸穩定下來之後。;
帝君們透過商周的星圖能夠單方麵直觀的看到那坐在王宮中跟少尤部的族人們言笑晏晏的身影。
而當親眼目睹之後,帝君們暗自擦了把冷汗。
雖然征戰一個多元宇宙對於帝尤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在名為猩紅之海的文明被張珂以一己之力攻破之後,他就已經具備了獨當一麵的能力,至少打不過就跑總歸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攻破一個多元宇宙,不說手拿把掐,但也是家常便飯。
可奈何這段短暫的時間裡,發生了許多預料之外的意外,甚至為了嚴防某人的偷窺,祂們還把張珂如今唯一卜算手段的源頭——月老給綁了過來。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不是硬實的地麵,而是一台像是摩石機一樣齒輪不斷閉合的巨大器械,齒輪表麵斑駁的血跡跟森白的骨碴似是在訴說著那些勇敢者的下場。
當下他更在意的是,能使最近開始擺爛養老的防風氏都能氣的跳腳,某個熊孩子又整出了什麼大活兒?
在仆從的引領下,走過消殺區穿過了星艦大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一望無際的宏偉港口。
而大禹自然也沒在意這些。
張珂還在等待自己的小鳥傳來的好消息,所以他並沒有翻臉的想法。
「奴隸,你不知道聯盟禁止討論祂麼,該死的***種子!」
救助位麵。
而早就預料到了類似情況的港口,在放置集裝箱的時候就已經把箱子擺在了高台上,能平穩落地的隻有樓梯這一條通道,除此之外,但凡勇敢的跳出樓梯限定的通道,那活物必然會直接向下墜落。
聞言,奴仆幾乎下意識的抱頭蹲防。
而即便能夠得罪,但他們都沒看清楚對方的動作,自己的同伴就已經倒在了地上,純論武力來說他們也沒有較真的資格。
但前有地隻壓力爆棚,後有地府爆滿,再有外域抗議連連,諸界聯合討伐;以及當前九州變革.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祂的好女婿送給九州的驚世大禮。
整個卸貨空間就像是一座孤島,內有監工的鞭打折辱,外有直通死亡的快速通道,唯一的生路已經被指引,但
樓梯的下半段早已經密閉了空間,且出口的方向緊密的貼合了一條流水線似的器械,在被機械跟鐵皮遮掩的縫隙下,張珂看到了一條不斷向外流轉的傳送帶
終於,在數個勇敢者一躍而下之後,在淒厲的慘叫跟迸射的數十米高的血水麵前,後來的家夥們屈服了。
「相比於被九州惡尤滅絕種族,毀滅文明,這樣的待遇難道還不算好嗎?」
很難評價,這群蠻夷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從始至終站在張珂身旁的仆從都很好的保持了自己的身份,不問,不看,不說。
像下邊的那些,被趕到流水線上等待分配的自然是最低劣的難民,隨意什麼人都能欺負他們哪怕奪走他們的生命,前提是你能付得起貨物損失的代價,但低劣的未檢產品,其價值都比不過一枚銅板。
「低賤的豬玀,要是錯過了廣挑會輪換的時間,等待你的下場隻有被做成最劣勢的燃料!」
在這種一知半解的狀況下,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帝君們此刻都笑不出來了,一個個愁雲慘淡的看著星圖中映照的身影,五指掐算幾乎敲出了火星。
「至於毀滅.那是難以想象的災厄,衝天的大火燃燒了荒野,融化了城市,僅存的同胞們聚集在地底的廢墟中艱難度日,每時每刻都有人停止呼吸永遠的死去,直到聯盟的搜查官發現了我們才」
當然,張珂也不在乎一群蠻夷的想法。
如果九州惡尤指的是他的話,那張珂又是在什麼時候給與了對方末日災厄。
彆誤會,祂倒不擔心張珂會整活兒到自己身上,相比於如今已經有了威脅心的六禦等人,昊天的地位還相當的穩固,最起碼在蠻荒的那幾個老東西遭罪之前,祂不能說穩如泰山,也是事不關己。
「欺騙?」
在監工的大放厥詞下,獨角人們詭異的陷入了沉默。
「聯盟確實心懷悲憫,但你們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具備拯救的價值!」
而每個集裝箱在經搬運後,會有巨大的叉車推著一個個樓梯鑲嵌在箱子的一側,而後伴隨著一陣氣密門打開的嗤嗤聲,一股肉眼可見的濃重惡臭從門縫裡蕩了出來,在空中化作一團黃綠色的氣團飄飄忽忽的升上了天空,成了天上灰白雲層的一份子。
從九州那邊收回了看樂子的神念還沒來得及釋放一下自己分享欲的大禹突然間聽到了外麵一聲響徹雲霄的:「逆子!」
怪不得這罵罵咧咧的聲音聽起來這麼熟悉。
在集裝箱大門打開的一瞬間,樓梯下早就準備好了皮鞭的大漢猛的從大門衝進了箱內的空間,與惡毒的謾罵聲一同傳來的還有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裡麵受不了的活物會在躲無可躲的情況下從大門中衝出。
而防風氏口中的逆子指的是誰,想都不用想。
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一點兒世界的原始風貌,除了參差不齊,停靠在港口中的各類星艦船舶之外,便是密集堆砌的如山峰一般的巨大集裝箱,蒸汽吊機好似流水線似的一刻不停的從停靠的船舶上將那些集裝箱搬下來,而每有一艘艦船卸貨,伴隨著汽笛的鳴叫,必然會有一艘新的艦船再次靠岸。
在這個上倒黴的不止一個兩個。
雖然紅繩法術在遊戲的更改下已脫離了原本的姻緣作用,但奈何兩者的本質仍是因果的循環,隻要做點小手段
咳咳!
「而你,被派來跟隨我的不知名仆從,你的家園又是否同樣被九州惡尤裹挾的末日所毀滅?那他又是怎麼毀滅你的世界的?」
「你在做什麼!!!」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皮鞭,也斷成了兩截,一截兒被隨意的仍在地上,一截兒炸的跟馬尾巴似的掛在鐵皮罐頭的鎧甲裂縫處。
而之前祂們光顧著屏蔽張珂的感應,卻沒想到這點,等事後想起來時間上卻有些遲了。
但幾百上個裝滿了上萬人的集裝箱
這種幸存數量對於大名鼎鼎的九州惡尤來說,是否有點過於城市化了?
以張珂的視覺來看,這是一群類人的種族。
能在這王城裡,叫喊的如此大聲,且完全不顧顏麵的除了防風氏之外那還能有誰啊!
看著麵容古怪中帶著些許不愉之色的大王,分列站在兩側的臣子們紛紛扭過了頭,默契的不去招惹正在氣頭上的大禹。
平日裡都對他指指點點的,背地裡偷偷竊笑,但現在看來這逆子好像也不是他家獨有的啊?
正當大禹按圖索驥,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眼看去時,看到的場景卻讓他眼前一黑。
王宮中,麵對著幾個親近的臣子,大禹麵上的笑容猛的僵住:感情嘲笑了一圈,這回旋鏢又轉到了他的身上?
等它戰戰兢兢的回過頭,便看到了平日裡在港口裡耀武揚威的銀
皮鐵罐頭此時正躺在地上瘋狂的打滾,而在其高聳的胸甲處一道猙獰的裂痕幾乎撕裂了整個鎧甲,透過其中的縫隙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鎧甲內皮開肉綻的胸膛。
「隻需要小小的忍耐,便能迎來美好的未來!」
不等奴仆說完,張珂身後就忽然傳來了一聲嗬罵,與此同時一道模糊的鞭影帶著空氣的爆鳴聲猛的抽向張珂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