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熊孩子跟蠢孩子(1 / 1)

現在的啟,就跟一個急於給長輩證明自己成績尋求誇獎的小孩一樣,而他所謂的成績便是眼下的九州,舍棄了這個那他哪兒能跟大禹證明選擇自己的正確性?

而至於生活上的一些奢靡,其實也還好,畢竟有軒轅這位更離譜的長輩撐著門麵,他隻要不做到開窗成語的程度一般來說後世的史書也不會著重記載。

“雖你跟它有此意,但我本意並不願如此,九州我是托著天庭的諸位公主代管,商周有瑤姬幫忙,我已無餘力管轄更多的天地,此事日後不要再提了!”

對人王,張珂本質上是不排斥的。

排斥的隻是因這個位置而衍生的諸多難題,雄才武略如始皇帝,朱八八這種,都被案牘活活累死,張珂雖然用不著擔心自身壽命問題,但也不想因公務而放棄了其他的快樂。

他畢竟還年輕!

而也因此憊懶的心態,導致了他現在雖有人王之名,卻無人王之實。

更直白一點,昊天知道吧?

天庭之主,全知全能,權柄無數,實力深不可測,但昊天成於天帝的權柄,也被權柄困頓,人間跟幽冥被劃分到了後土的手中。

而人王更像是這兩者實質上的集合體,對蠻荒的一切都擁有名義上的支配權,且在權柄之外還擁有強橫的自身偉力,不受權柄束縛,如此便擁有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至於張珂,九州的稱他一聲帝尤,而蠻荒的存在更習慣叫他少尤,這便是最明顯的差距,而在權柄上,因名不副實,力量也被限製於商周跟九州兩個天地之內,轉移到外界,他便無法隨意進行支配了。

一個是地域性的,家裡橫;而另外一群則是一證永證。

這便是雙方之間的差距所在。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除了兩方世界都無法跟蠻荒,哪怕僅僅隻是其中的一界相比之外,還有一點便是西周的幸存,天子分潤了本屬於人王的權柄,人族的人心出現了割裂。

但對於此,張珂的態度一直都不甚在意。

拿西周來舉例,周天子的存在要比他們的消亡好的太多。

人族也好,其他的生靈也罷,但是生命便有欲望;草木渴求更多的水分跟充足的陽光,動物需要食物跟繁衍後代;而人族.七情六欲隻是基礎,因此衍生的需求更是不勝枚舉。

有西周在,便有一個靶子樹在那裡。

不論周天子跟諸侯再怎麼變法,貴族立身的根本就迫使著他們需要一個站在一個更高的台階上才能體現得出貴族的存在感,否則諸侯與平民無異,那還當什麼諸侯,做什麼天子。

而有了對比才能顯現出西南三州的好來,如此也能收束人們內心的欲望。

換言之,西周滅亡的那天便是人族欲望得以開發的原初,更多的糧食,華美的衣物,貌美的妻子,聰慧的子嗣,以及生老病死壽命難題,張珂自認自己沒有那麼高的道德讓自己變成許願機。

而對外征戰,普通人的效率又太過低下,除非像能將少尤部培育的像天庭那般強盛,否則征戰的效率還不如他時不時的挑一個即將滅世的倒黴蛋來應劫。

如此,讓西周替他分攤壓力也是以他的智慧能想出來的最好的方法。

如此,當爭執消解,殿中的氣氛也得以回歸融洽。

在或輕或急的絲樂中宴席得以繼續。

一日,尤與啟把酒言歡。

二日,吃吃吃吃。

三日,我繼續吃。

四日,我特麼暴吃!!!

五日

“夠了,夠了,九州硝煙彌漫,古神暗中窺視,百姓正在被苦難折磨,你我兄弟又何能安心在此飲酒作樂?”

上衣都不知道在這幾日間飛到哪兒去的夏啟,踉蹌著從殿中一角的屏風後奔跑出來,抓住了張珂的手臂就想將他往外拖。

主要是他這兒的庫存也不多了。

上百年間積攢的,以及從蠻荒那邊攜帶來的存貨都被霍霍的十去八九,關鍵這玩意兒沒一點打住的跡象

既已迫的夏啟開口出聲,又看到盤中的珍饈不再像之前那般稀罕。

張珂便也停住了嘴,看著視網膜上浮現的,血脈成長新增0.3的進度,他滿意的咂咂嘴,拍了拍啟的肩膀:“下次有麻煩事還找我,你我兄弟無需多言,隻要管頓飯便行!”

而另一邊,好容易舒了口氣的夏啟看著大言不慚的張珂,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還有下次?

雖然不懂前些時日還一副打生打死的兩位,怎突然間客氣融洽了起來,但普通人嘛,哪兒有那麼多歪心思,聽到這兩位準備絕天地通,將那些古神跟惡獸徹底流放在九州之外,便也興致昂揚的加入了進來。

如此,張珂跟夏啟分流,各帶著一批人族精壯以豫州為界,分南北而治。

有扈氏的巫看著以本相大小,帶著一群漢子按著山神的腦袋在契約上簽字的場景,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多好的人王選擇,可奈何這位全然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要是依著他們的心思,以有扈氏的號召力跟帝尤的強大,完全可以在驅逐了啟之後,再去絕天地通,如此功績便不會被分潤,而他們也將有被後世人銘記的機會。

而不像現在,史官隻是啟與尤合,攜眾人而驅鬼神,劃山海以治,如此九州乃平

好在有扈氏的族長是個聰慧的。

他按下了巫的想法,並將跟他為伍的一派人選儘數囚禁起來,隻帶著那些忠厚老實的跟隨在側任勞任怨。

你們這是從龍之功?分明是裹挾人王!

就算是後世自身權柄十不存一的天子,被脅迫後都會死命的反擊,而一位權與力具在己身的人王,哪怕名不副實都不是能隨意謀算的。

況且,他沒什麼大誌向,反啟隻是因為啟名不正言不順,而擔任人王之後也不尋思著為人族謀取福利解決困難,反而求同排異起來,這是有扈氏反抗的原因,而倘若神聖跟凶獸們得以驅逐,哪怕並不是全部,隻要能讓他們安穩的過日子,大勢如何與他也無關係。

畢竟能夠吃飽喝足,善始善終,已是蠻荒人族夢寐以求的事了。

“少尤,你可知啟是在將你引上一條錯誤的道路?如此絕天地通,讓啟騰出手來,怎會有後世九州的誕生!”

正當張珂跟折江的水神暢聊了一陣,氣氛歡快的簽下了條款之後,行進路上,一座陡然出現的大山將前路斷絕,而在路途的儘頭,一身材窈窕,腰肢細弱的婦人忽的舉起一塊白石向它拜了拜,隨後開口問道。

下一刹,張珂雙目之中血色翻湧,無形的光芒直向那開口的婦人籠罩而去。

在法目的探索下,其溫潤婦人的外表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人麵而豹文,小腰而白齒,而貫耳以口,其鳴如鳴玉的女神。

《山海經·中次三經》有青要山女神的記載:“又東十裡曰青要之山,實維帝之密都。……武羅司之.是山也,宜女子。

“我隻是驅了惡獸,而又非驅神,讓你們無害百姓,而又不是不能找啟的麻煩,如此隻要你們足夠給力的話,並不影響天庭跟地府的誕生。”

“更何況,九州未來並沒有爾等存在的根基,既然如此早幾日隱於幕後,跟晚幾日又有什麼差彆?”

按理來說張珂本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但奈何這武羅神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西王母的印信,看在這位的顏麵上,讓她說上兩句並不過分。

更何況夏啟永坐人王,阻撓天庭誕生?

真不是張珂瞧不起他,而是他確實沒那份實力跟遠見,連當下的張珂都打不過,還談什麼未來戰士。

更何況,聰明人在這種時候早叫家長了,而啟這蠢孩子拉著一個熊孩子胡鬨,隻能說孩子還小,想法太天真。

如此,張珂也不介意跟他配合配合,免得又刺激到了這貨的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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