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四百三十三章結算,與大戰之始解決了這算不上麻煩的小小麻煩,支走了跟隨在側的趙高,以及仿佛被榨乾了似的,躺在大殿一角的熊湘,乃至於從南海一直跟到鹹陽,與張珂形影不離的瑤姬也被他以言語送回了巫山。
左右與始皇聊過之後,自己便要離開這先秦的天地,早些分彆,跟晚些分彆也沒有太大的差彆。
更何況.自己之後要說的話,多少有點兒大逆不道的意味,他與瑤姬還未熟絡到那種地步,亦或者說,即便是親密到躺在一張床上的關係,這些話都不能透露出去。
畢竟,這位除了巫山神女之外,還有天帝之女的身份.她或許未必有這心思,但誰知道那兩位有沒有在這位神女的身上布置什麼手段。
需知,仙神也好,精怪也罷,他們都有著一種驅近與相同的能力——真名。
但凡提及,亦或是相關之事,必然會被他們知曉,隻不過因為自身實力強弱的緣故,這項能力在表現力上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精怪的耳目,頂多能照料到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走出了區域範圍之外,再作談論便已無憂!
而仙神之屬,大多都有著側聽一界的能力,而天帝之目更是燭照三界,遮蔽多元,更何況是張珂。
打個比方來說。
將整個九州比作一片寂靜的黑暗,那凡俗間的言語便如同屋中的燭火一般,雖有光芒,但卻並不明亮,經過屋子的隔離之外,也隻能勉強在窗前映照幾絲光線。
而張珂,就好像一個數十萬流明的強光手電一樣,彆說照亮房屋,他一聲言語,分分鐘能將數個山頭化作白晝。
畢竟,需知,一盞白熾燈,也才堪堪百來流明罷了。
所以,在遣送了外人之後,張珂又做手段將整個大殿給遮蔽了起來。
其實,說實話,他並不懂什麼屏蔽隔絕之法,隻不過相比於法術,他有更為簡單的方式,運足心力,一口罪孽噴出,將大殿遮蔽,這比什麼法術都好用!
罪孽這玩意兒,於萬物而言,便相當於未經發酵,剛剛打撈的農家土肥一般,而對於非凡存在,更好似摻了劇毒的土肥。
這玩意兒,平常偶遇,都得被惡臭熏的退避數裡,更彆提親自趴過去,探進頭去側耳傾聽。
若真有如此勇士,那張珂隻會讚歎對方的勇猛!
至於內容,聽去了就聽去了,人家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了,還不許帶點好處走麼?
隨著罪孽遮蔽大殿,內外隔絕,殿內的光線也迅速暗淡了下來,隻有支立在殿內各角落的燭火還散發著些許昏黃的光芒。
而也就在這時,在這陰森而怪誕的氣氛之下,張珂對始皇的盼望給予了回應:
“前路確實已斷,此事牽扯到諸多舊日歲月,無數大拿,我雖設下了防護,以防外人竊聽,但也不敢詳說,恐一時間觸怒了太多麻煩,反倒害了陛下。
不過,我之地界曾有一聖人言:這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前路斷了,始皇再開一條便是,就好像三皇,不也是從蒙昧的黑暗中披荊斬棘,才將人族從深淵之中拉了出來?
人王,從來不是什麼位格,也不是什麼尊號,隻不過是萬千人心中的敬仰與信封所結出的果實罷了,而至於號令詭神之能.哈,陛下不會真以為僅憑一兩句話,便能讓那些駁逆的詭神們乖乖聽話吧?
黃帝以涿鹿之戰為基,討伐四方不臣,方才贏得了蠻荒的尊敬!
顓頊憶舊日之事,蕩天掃地,絕天地通,以震懾山海!
大禹行治水之途,平息山河禍患,或殺或鎮,踩著無數屍骨才鑄成了九鼎
自古以來,便沒什麼王天下的傳承,隻有伐四方,以乾戈為憑,方可屈服詭神,號令天下!”
張珂雖未走王路,但過往繼承血脈,挑選道路之時,也曾借助血脈之便,在其他兩條道路的門外窺視過一眼,而隨著他後來逐漸的往返上古跟九州,接觸了許多淹沒在曆史長河中的真相,知曉這些對他而言並不算難。
而至於說人王跟天子的輪轉,也不像後世傳說的那樣是教派間的紛爭,雖然也是一場必然的劫難,但人族卻是以主角的身份在其中進行推動。
人神之戰,或者說大眾熟知的封神之戰,說白了就是祖輩留下的爛攤子捂不住了。
夏商諸王,既承先人之根,卻無先人之誌,頹唐許久,雖也有討伐詭神之舉,但相比於上古那宏偉而壯觀的史詩,他們的所作所為,連過家家都算不上。
甚至到了殷商之時,當時的人族竟開倒車,祭祀起了詭神,自商王而下,到各家貴族,雲從者眾,普通的百姓,與豬牛一般,充作了祭品。
如此先人餘威不足,詭神們逐漸的缺乏了敬畏心,才導致了後續的霍亂之根。
人王降格,說白了不過是明麵上的講述,實則乃是人族自甘墮落之後,詭神們為了重奪自家權柄而推出來的劫難罷了。
隻是這群廢物,沒預料到人族的後手,爭相搶奪了一番,兜兜轉轉權柄仍轉回了人族的手中。
當然了,有了商周的前車之鑒,這份權柄自然不會再流落到凡俗之中,由昊天坐鎮,配備各位人族先賢組成的天庭,便代替了曾經的人王,成了新的秩序執掌者。
而登仙一途,也成了篩選新鮮血液的主要途徑。
而作為替代的天庭,自然也成了九州存續的根源之一。
始皇想要重走人王路,不是不行,但在九州肯定是不行的。
畢竟,強如上古,最終不還是以分層的方法,人王的人選割裂了出來,形成了另一種方式上的穩固,雖然在這之中,蠻荒各族也收獲了海量的利益,跟更加廣闊的生存天地,但同樣的,人族的地位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穩固。
畢竟,蠻荒之中,能跟人王掰腕子的存在都已經相當稀少了,而要想找到一位能頂得住八位圈踢的,那更是沒什麼可能。
而九州的情況跟上古又不一樣。
九州是按照主世界居中,泛位麵如繁星環繞大日一般,星羅棋布,如海一般包裹整個文明。
而按照一界一位的規矩。
始皇想在九州當人王,就得先駕駛著大秦,把九州本土創死,再收編了泛位麵,一統四方,才能功成!
推翻天庭,掃蕩四方,征服詭神。
好家夥,三皇也不過才達成了其中的兩項,五帝中大多數都隻做成了一個目標,三個一起來這件事從根本上就說不通。
畢竟上一個先行者,現在墳頭都被人看管起來了。
其中的可信程度,還不如相信張珂現在就能去蚩尤的墳頭,血流成河!
但跳出九州的話,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畢竟,在他的認知中,就尚有那麼一位,做到了如此結果,仿佛燧人點火一般,於黑暗中將詭神斬儘殺絕,隻不過最後少了一份儀式,所以沒能坐上王位。
是王,非王!
作為祖龍,始皇也有這個基礎,隻要他跳出九州這片大海,再將自己東巡之行做的更乾淨些,之後隻需一點點的準備,一切便就成了。
而這也是張珂能說的,看陷入沉思狀的始皇,張珂也知道,他應當是懂得了自己的意思。
不懂那也沒辦法。
隻這簡短的幾句話,便已經感覺到大秦的天地中似有一場無端的恐怖正在醞釀,即便強如他,若是陷進去也隻有身死魂消的結果。
顧慮著小命重要,話音尚未完全落下,張珂便收了罪孽,一股腦的提交了任務,直接逃似的離開了副本。
隻是冥冥中,真靈顫動,他好似忘記了什麼事?
搖了搖頭。
既然能忘了的,大概都是些不重要的小事,忘就忘了吧!
而與此同時,在秦皇宮的另外一邊,熊湘看著視網膜上浮現的提示信息,嘴巴大張,喉嚨中無意的發出了一聲茫然的:“啊?”
【檢測到時間線異常變動,正在檢測:檢測中檢測通過,判定新手副本無乾擾,遊戲通過,副本結算。】
【你完成了主線任務——始皇之死】
【你已完成主線任務,是/是提交?】
【檢測到你還有一個月,因玩家主文明時間線擾動,副本世界線變更,已強製清空滯留時間,現在開始綜合評定!】
【任務全部完成,正在進行綜合評定,請稍後
基於伱完成了全部任務,你的基礎評價:下
阻攔始皇之死,胡亥登位;滅殺六國餘孽;科技大爆發,大秦飛升;
經綜合評定,你的最終評價為中+,獎勵無加成】
【開始結算獎勵.你獲得了虛空通用貨幣:70+32+100,你獲得了一個先秦珍奇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