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三百八十九章守護的代價要死!要死!要死!
像如今這樣,窘迫到毫無辦法的情況還是在上次。
但跟上次不同的是,在自己失去了所有的隨從,戰至力竭,毫無反抗能力之後,那高高在上的人影並沒有如同過去一般昂冷漠的說出逐出天堂,打入地獄的懲罰,而是一如先前一般,沉默的揮舞著手中如同山巒一般的戰斧。
那宛若兩顆猩紅血月的雙眸之中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有的隻是隱藏在洶湧血色下冰冷而暴虐的殺意。
被這雙眸子盯上,即便是傲慢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很清楚,自己是必然扛不過再一輪的戰斧劈殺的。
即便不提每次鑿擊自己後,戰斧上驟然增加的恐怖力道,單純就是以最初的力道而言,以他這幅殘破的身軀也必然撐不過這暴虐的劈殺。
所以,當傲慢不再傲慢的硬頂著跟乾戚強拚之後,他又會有什麼新的思路嗎?
很無奈,並沒有。
在經曆了張珂之前暴虐的行徑之後,阿西卡爾的土著神們都學乖了,既然沒辦法讓這外鄉人稍微保留一點,那就隻能靠自己去竭儘全力的保護世界了。
畢竟,阿西卡爾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而不是外鄉人的,不是嗎?
在現存的正邪雙方神靈幾乎以壓榨自身的全力出手下,戰區所在的區域,連同周圍近萬公裡區域的空間都已經被穩定到了一種極限。
彆說是穿梭世界。
就連飛行跟閃現類的法術也受到了嚴格的限製,神靈以下的生命個體,在這片區域之中連騰空都需要耗費全部的力量,而且還無法堅持超過一分鐘的時長。
而哪怕是神靈本身,在這穩固的區域中,竭儘全力也無法騰空到雲層所在的高度。
傲慢本身的實力雖強,但麵對一整個神係的防禦性手段,在短時間內也是束手無策,以現在的殘軀,哪怕是強行挪移也很難閃爍出百公裡的範圍。
這點兒距離,對於這位來自九州的巨神而言,無非是向前幾步,又或是一個爆衝就能突臉。
所以,跑跟不跑真沒什麼太大的差彆,反正結果都隻有一個死字。
隻是,傲慢直到現在都想不通一點,這麼強大的存在,怎麼當初在地獄跟九州的戰爭時,他從未見到過?
如果當初見過,哪怕隻是一麵,他都不至於艸艸的跨越傳送門前來送死。
所以說,是當初地獄攻陷的區域還沒到達九州的核心區域?
可,他們那所謂的帝君傲慢也見到了不止一位,按理說頂層戰力出巢大半的情況下,不可能還有這種程度的敵人還始終窩在核心裡一動不動。
至於後起之秀,傲慢從未想過。
雖然天才之流在各個世界中並不算少見,甚至於他的前身,那位晨星之子在天堂也是頂著獨一無二的天才稱號,但鬼知道他為了爬到這個層次究竟耗費了多大的努力,又耗費了多少時間。
而這還是因為那位眷顧,給予了他得天獨厚的基礎的緣故
張珂不知道,在這最後的短暫時間裡,傲慢並沒有思考自己的生死難題,反而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當然,就算知道他也無所謂,自己經曆實在是太過玄幻,哪怕是他自己再來一遍也無法保證完整複刻。
彆的不提,就單是最初被遊戲選中,而後又在第一個副本中幸運的得到了防風氏的血脈這一段,隨機性就太大了。
其他種種,雖然是基於這兩個點上進行延伸。
但一無所知的時候是一種情況,知曉之後同樣的做法,最終引來的結果也會大不相同。
畢竟,不同於其他的文明體係,九州的機緣跟好運,除了運氣這個要素之外,心性也是其中一個十分重要的環節,重新來過,當初的實誠或許就會變成精於算計
雖然不懂沉溺在地心裡的傲慢為什麼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
但秉承著痛打落水狗的習慣,張珂還是上前一步,毫無保留的再次揮下的戰斧。
於是,緊密的地心在暴虐的力道下動蕩不止,半固體的岩漿地核四下迸射,掀起的浪潮衝出了深淵的束縛,直衝地麵,在一片焦灼的土地上,形成了一道蔚為壯觀的奇景。
與此同時,在斧刃之下,傲慢的身軀也毫無意外的破滅著。
仿佛摔在地上的瓷娃娃一樣,血肉跟骨骼破碎成一片片細密的碎片,唯獨在泯滅魂靈的時候,一往無前的斧刃遇到了一些阻塞感。
在畸變,幽邃的如同一團黑霧的魂靈之內,陡然間升起了一抹璀璨而聖潔的光芒。
刹那間的時間空隙內,光芒包裹著傲慢殘存的魂靈躲過了斧刃的滅殺,而後在不遠處的地心上凝聚出一個身披白袍,全身籠罩在濃鬱光芒中的棕發中年的模樣:
“這位,九州的巨神,我是雅威,不知你是否聽過我的名字,但這不重要,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這個不成器的孩子,再給他一個糾正的機會,作為回報,我可以給你一份豐厚的補償,如何?”
張珂看著那站立在地心上的身影,以及被他托舉在手中的好似嬰孩一般的魂靈,挑了挑眉。
並不意外,早在之前將傲慢跟路西法聯係在一起的時候,張珂就有所猜測。
乾出造反的事兒,還能到地獄裡當個扛把子,路西法在天堂的地位可想而知。
這就好像富豪家裡的不孝子,哪怕是乾出再離譜的事情,富豪都會給他留一條退路一樣。
隻是,老東西你是不是想錯了什麼?
“孩子,巧了,俺也是個孩子,不諳世事,這些大人間肮臟的交易有些聽不懂呢,要不你跟我家長聊聊?”
話落,並未理會對麵那瞪大了眼睛,一副驚詫模樣的“父子”,張珂拿出了一直隨身攜帶的鳳佩,並激活了其第一條效果。
不同於之前屬於張珂的龍佩。
嫻的鳳佩雖然效果跟龍佩大同小異,但排在第一位的卻並不是召喚天庭的水官大帝,而是大禹,雖然也仍需要獻祭水脈才能達成效果,但.阿西卡爾多的是河流,少個三五條不妨事。
於是,伴隨著大量水汽自四麵八方湧動而來,一麵容滄桑,身穿麻衣的虛幻老農在張珂的麵前迅速成形。
“這是.你小子還真要一條道走到黑啊!”
剛剛出現的大禹,第一眼就看到高聳擎天的張珂。
而在看到他手中的刀斧之後,本來還算愉悅的神情瞬間變的古怪起來,搭配上因為風吹日曬而顯的黝黑的麵龐,真有些後世那黑人表情包的意味。
也不怪大禹神色古怪。
雖然血脈沒辦法挑剔,但繼承跟傳承這兩樣總歸是能自己選擇的吧?
但看看你這倒黴孩子究竟選了些什麼玩意兒,放著自己這麼個人王泰山不去選,人族裡那麼多精英都看不上,偏偏找倆沒頭腦的家夥。
雖然這倆在上古這惡劣的環境裡,也算是擎天柱級彆的,甚至如果不是時運使然的話,有他們的存在,人族跟山海萬族之間能少很多無畏的爭端。
但強是一回事兒,關鍵是這倆都沒一個省心的。
彆的不說,到時候跟嫻大婚的時候,請來先祖,他怎麼跟那位交代。
總不能說我這賢婿什麼都好,就是愛好認賊作師吧?
雖然九州講究死者為大,兩個已經入土為安的先輩,也沒什麼值得計較的,可你也不能在人底線上反複橫跳吧?
搞不好,他這玄玄孫,還得跟老祖宗過兩下,就手很癢,想揍點什麼泄泄火氣。
如果說這邊大禹多少還能處理的話,那因為這兩位而延伸出來的更多麻煩,那就不在大禹的管轄範圍了。
沒辦法,誰知道這倆炎黃時代的攪~棍,在那個年代究竟得罪了多少存在,說整個上古的異類對他們都咬牙切齒或許有些過分,但十個裡麵挑九個絕對有沒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