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成年試煉——白澤(1 / 1)

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三百二十四章成年試煉——白澤張珂的到來吸引了武場內的眾多目光。

“從未見過的麵孔,是新來的教習嗎?”

正在互相論拳的兩個孩童停下了鍛煉,其中一個紮著衝天辮的孩子按揉著臉上的淤青,有些好奇的抬頭看著從天上落下的張珂。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紛紛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滿眼好奇的看著跟甲同行步入武場的張珂。

隻是,不同於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們,那些跟人族友善,獲得了許可,來當做陪練的祥瑞異獸們此時正微眯著眼看著張珂,心中暗自吐槽道:才不是什麼教習,這小子不似善類!

壯碩的外表下,潛藏的是如同外層那些嬉戲打鬨的幼童一樣幼弱,且充滿了朝氣的生命氣息。

分明隻是一個幼崽。

但對方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祂們的目光竟然無法穿透對方的偽裝。

不管是神念探查,亦或是靈慧法目,都無法看破這層偽裝。

但也不奇怪。

不論是什麼時候,孩子都是向往成年長大的,部落範圍雖然廣闊,物產豐富,但也耐不住孩童好動的天性,往往在到了七八歲的年紀,就開始躁動,嘗試著去見識一下部落之外的風景。

但得益於人族對幼崽近乎於嚴苛的外出規矩,除了極少數被攜帶著一同外出的偶然外,他們基本沒有見識外麵天空的機會,往往摸索到部落外圍,就會被巡邏的人員拿下,送回來之後,往往都會被趕來的父母,請客吃一頓竹片炒肉。

但熊孩子嘛,你不讓乾啥,他偏要嘗試一下這才是正理。

往常也不是沒有熊孩子嘗試過,用法術變換模樣,來試圖蒙騙大人,但因為法術不精通,被看穿了抓回去的比比皆是,像現在這樣偽裝的如此相像的也不能說沒有,但極少數。

整個王城之中,也就隻有啟等少數幾個優秀的人族幼崽有這個本事。

但他們都已經是十三四的年紀了,掌握了足夠的本領,就差度過一次考核,就可以在成人的陪同下前往外界但眼前這個,年齡遠遠不夠不說,之前祂們也從未在武場見過

他哪兒來的這麼強的學習能力,在偷到變身之法後,僅憑自己琢磨就練到如此高深的地步?

而且,問題真正的關鍵其實並不在這身近似於真的偽裝上,異獸們之所以震撼,完全是因為,在這蓬勃的生命氣息下,混雜的是一片燃燒著的血光,濃鬱的殺戮之氣,讓異獸們感覺有些不適。

這是得造就了多少殺戮才能形成的氣息顯化。

哪怕在偽裝,隱藏的狀態下,也抑製不住的流露出蛛絲馬跡。

這tm三歲?

要不是由甲這位人王親衛帶過來,在外麵碰到,祂們甚至還以為是碰到了小朱厭。

“巫,人我帶來了!”

無視了周遭投來的,眾多複雜的目光,甲帶著張珂一路穿過寬闊的武場,來到了最內側的某一個邊角。

在這裡,有一個比甲更加魁梧高大,身上穿著厚重的甲胄,露出的皮膚上描繪著某種複雜圖騰一角的漢子。

巫。

一個相當古老的詞彙。

在後世有著巫婆,巫蠱等諸多解釋,但無一例外,不管是怎麼組合,它都代表著裝神弄詭,糊弄世人的說辭。

但在上古,巫還不是被漫長時間簡化了的字體,也並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隨意拚接的故事,所謂的巫隻有部落中最德高望重的人才能承擔。

而巫在寫法上也十分的原始。

有些類似於:壬

上下一橫分彆代表天與地,中間一豎是表示貫通天地,整個寓意是溝通天地神靈的人。

不是誰,都夠資格溝通天地跟諸神的。

尤其還是上古,這個混沌且混亂的蠻荒時代。

祥瑞也好,凶獸跟神靈也罷,都沒那麼好說話。

而作為人族跟外交流的橋梁,巫自然需要平等,甚至是淩駕的力量,才方便對話。

不配合?

那就打的你主動配合!

想要作為巫,武德充沛是必要條件,德高望重反倒是那些聲名遠揚的巫,在長久的歲月過去之後,被人冠以的榮譽。

聞言,巫放開了被他團在手中的毛球,接著隻見那毛球瞬間化作一頭獠牙利齒,身高丈許的猿類,一邊兒發出急促的吼聲,一邊兒轉頭急速向武場外逃竄。

看著遠去逃竄的身影,巫輕笑了一聲:

“嘿,這猴兒罵的可真夠臟的!”

“禹王那邊兒忙完了?”

“還沒,淮水的封印倒是加固了,可近日又一片新世界出現在了山海以東,其上血腥肆虐,彌漫的汙穢之氣吸引了不少以此為食的凶獸,災厄,王擔心祂們會鬨出什麼問題,就決定帶人去看一眼,走之前勞煩您照管好王城!”

“順便幫忙照看一下!”

巫聽完,搖了搖頭。

他早就跟禹提過了,淮水那邊一直穩固封印也不是個事兒。

淮水裡潛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不提那些亂七八糟抬不上桌麵的玩意兒,單獨來算,目前淮水中最大的麻煩隻有兩個,一是共工,二是無支祁。

共工雖然是早在顓頊時代就已經被斬殺。

但他的身軀卻被顓頊鎮壓在了淮水之中,以東流入海之勢,削弱其身上怨氣。

但真要是這麼容易也就好了。

能被鎮壓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真正能被毀滅的,早在身死的那一刻,其存在就徹底被泯滅,永遠的在上古消散,能被鎮壓起來的,都是無法通過各種手段,亦或是封印者不忍心讓其完全消亡。

而共工顯然是前者!

隻是,封印的存在也隻能削減共工屍體上的一部分怨氣罷了,配合封印能讓其不至於化作災厄,給上古帶來更加恐怖的災難。

但其源源不斷產生的怨念,卻催生了大量的異獸,以至於這些災厄異獸完全不需要去踐行自身的權柄,單靠著趴在共工身體上汲取殘渣,就能茁壯成長。

等到了長無可長的地步,已經是成年體的災厄就會從淮水之下來到岸上,開始在上古四處掀起恐怖的災難。

此事並不局限於顓頊時代,因為上古之間,隻是簡單的分層,權柄等概念層次的東西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互相鏈接在一起,這也導致了,顓頊時代的淮水會出現在其他層次的淮水之中。

彌漫的怨氣也滋潤了其他時代的災厄。

而作為跟顓頊一脈相承的大禹跟黃帝兩個時代,顯然為其分擔了更多的壓力。

不過,同族之間,也沒辦法說太多,畢竟上古人族之所以能在混亂的山海中崛起,靠的就是團結,靠著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互相扶持之下才有了大禹時代,人族的巔峰。

顓頊還隻有一隻共工,黃帝時,可光是人族內鎮壓著蚩尤,刑天以及女魃這三個龐然大物

人族內部的事情暫且不說,但淮水的麻煩,除了共工之外還有原本的淮禍水君——無支祁!

這玩意兒在大禹治水的時候鬨出了巨大的動靜,憑借著充斥山海的洪澇,祂的力量一度膨脹到,比尚未成為人王的大禹還要強橫的地步。

雖然最後被同樣擅水,而且還是上古戰神的應龍所擒。

但同樣作為一個硬茬子,無支祁也無法被常規意義的方法摧毀,而作為淮水水神,祂身上占據了上古相當一部分的水係權柄,無奈隻能鎮於淮水之下,時時穩固封印,防止這惡猿再鬨出什麼舉世皆驚的事來。

但相比於共工,好歹無支祁沒被當初暴怒的大禹殺死,在封印之下沉睡,除了一些力量逸散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但一直將祂困在淮水之下,投入人力物力加固封印也不是個事兒。

關鍵是,有了這家夥當做借口,人王三天兩頭就往淮水跑,防止那邊兒生什麼變故。

巫曾想過,將這無支祁從淮水下帶出來,換一種更加方便的封印方式,鎖於海外蓬萊山頂,以群星之力將其圍困,如此孤懸海外,遠離淮水祂也鬨不出太大的動靜。

可惜,提議被大禹拒絕,也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

原本是自己分內之事,如今卻全被大禹給搶先乾了,導致他隻能在王城看大門。

這巫當的真沒意思。

“我知道你,嫻的夫婿!”

心中抱怨了一陣不靠譜的大禹,巫轉過頭來看向張珂,那張凶惡的臉龐上強擠出了幾分恐怖的笑容:“那防風氏不著調,卻不曾想,後代中竟出了伱這麼個好苗子,還真是得天獨厚!”

“可惜,被禹那家夥搶先一步,若不然.不過嫻尚且年弱,要等到合適的年紀卻是一段不短的時日,於你來說卻有些太過漫長了,你若是不滿這樁婚事,等大禹回來我替你去拒了他,如何?”

“恰好我家中有一女,剛剛及笄,正是芳華年紀,前些日子,剛去東海釣了一頭巨鼇回來,與你相配倒是正合適,怎麼考慮一下?”

“啊?”

張珂的腦袋裡滿是困惑。

自己來這兒不是混個試煉,方便外出的嗎,怎麼說著說著又轉回到婚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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