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家人們,誰懂啊,他腦袋沒了還能動啊!(日萬第三天)(1 / 1)

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三百二十章家人們,誰懂啊,他腦袋沒了還能動啊!在張珂盯著蛇頭猛砍的同時,酸與也盯上了張珂的腦袋跟雙臂。

本就抱著同歸於儘的想法而來的她,完全不避諱以傷換傷的局麵,在虎魄砍傷她頭顱的時候,兩對兒羽翼早已經化作了鋒銳的武器。

尖端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筆直的朝著張珂刺去!

抵擋多方位的攻擊,對於現在的張珂而言並不算什麼難事,比這更加神出鬼沒的攻擊他都感受過,更彆說這直來直往的刺殺。

於是在下一瞬間,張珂揚頭退讓。

久違的疼痛感從他的肩胛處傳來。

在幾乎是一瞬的時間內,張珂避開了襲向頭顱的刺殺,但肩胛處卻仍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道深邃的傷痕,血肉分離,經絡離散,骨骼上出現了一道幾乎齊根斬斷的深邃傷口。

沒有完全斷裂,已經是張珂躲閃的及時,但喪失了肩胛的支撐,手中並不算沉重的虎魄也變成了難以承受的負擔。

隻是

還沒等到酸與乘勝追擊。

下一瞬,從掌心中掉落的虎魄被另一條手臂接納,與此同時,張珂脖頸周遭的血肉一陣變換,兩顆嶄新的龍首撕裂了肌膚,從血肉下伸展了出來。

陡然出現,張開的龍口中就噴吐出濃烈的煙霧。

大霧彌漫,烈焰升騰!

新出現的大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遮蔽了周遭的空間,並且還在迅速變的濃鬱起來,一眨眼的功夫,周遭百裡方圓的土地就被籠罩上了一層濃白之色。

置身於其中的酸與六顆蛇瞳不住的打量四周。

但入目所見,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彆說是辨彆方向了,甚至就連近在咫尺的張珂,那龐大的體型都被濃霧遮蔽,隻有正在回抽的虎魄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陡然發生的變化讓酸與的心頭躁動難安!

法天象地,三頭六臂,甚至於現如今蒙蔽自己感知的奇怪大霧.這真是一個尚不及總角的人族幼崽能學得來的?

就算是天資充盈,但這也太誇張了些吧?

不得不承認,她先前的謀算儘數失效,怪不得防風氏敢放心留下對方,安然離去,敢情張珂是擁有自保的能力。

但,越是如此,酸與越發的興奮!

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崽殺起來確實簡單,但成就感跟報複感也就那樣子。

可要是如此天賦異稟的人族幼崽,如果殺死的話,防風氏一定能悲痛很久吧?甚至於那些編撰山海經的人族史官,說不得還會記下此事,流傳後世,讓未來的人族瀏覽至此也徒增幾分感傷!

當然,興奮的同時,酸與也並未忘記自己現如今的危險處境。

無功而返的羽翼帶著她急速的後退,每扇羽翼上的獨眼,在此刻變的幽邃而危險,一滴滴純黑的淚液從眼珠中分泌了出來,在羽翼的揮舞下變成水霧融入了周遭的環境之中。

如此,原本純白的大霧,在感染滲透下,逐漸變得晦暗下來,滾滾的霧氣就如同某種黑暗之物一樣,蠕動,扭曲著。

而原本就靠在外層圍觀的眾多神人們,早在大霧彌漫的時候就已經急匆匆的遠離了原來的位置,雖然祂們原本所處的位置距離很遠,除非戰場偏轉,否則戰鬥的餘波怎麼著都不會波及到祂們。

但萬一呢?

先出虎魄,再展大霧.tmd,你小子是蚩尤的私生子吧?

黃帝呢?

應龍呢?

不是,你們就沒人管管他嗎,這玩意都流落到我們這邊兒了,你們快把他抓回去啊!

許多曾經經曆過那個蒼茫時代的遠古神人,無不瑟瑟發抖的想到。

為什麼人王分割山海,上古萬族卻並不從中作梗?

不就是為的這些嗎?

是,遠在伏羲,黃帝時期的人族確實弱小,跟隨處可見的神人乃至於山海異獸而言,就相當於猴子跟猛虎的區彆,除了數量眾多,跟站在樹梢上嘰嘰喳喳外,基本沒什麼彆的花樣。

都用不著那些強大的神人,甚至於一些流落於族群之外的異獸就能將他們嚇的夠嗆。

山海經上的食人一詞哪兒來的?

還不是上古的人族薄弱,但又味美,雖然真論效果的話,顯然是不如那些神草靈藥的,但神草靈藥還得跟人爭奪,數量也不算爛大街,與其滿山海的奔波尋找,倒不如就近找一個人族部落,時不時的打打牙祭

但饒是脆弱的猴子,其中也有銀背大猩猩這種強壯的族群,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職祁也隻是一隻猴子。

人族之中,不僅僅有脆弱的食物,還有那些超能打的猛人!

不提其他,蚩尤的兵主之稱從哪兒來的?

這可不是黃帝給他隨便亂安的,兵主之稱,除了蚩尤能征善戰之外,還有一個理由便是他在人族的武器一道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當然,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對於人族而言是防身利器,對山海異獸而言卻是不堪回首的過去。

異獸很強,強到祂們能僅憑喜好,隨意的食人,甚至於後來嘴養刁了,有了非幼童婦孺不吃的習慣;但異獸們也很弱,弱到蚩尤率大軍,一月之間,摧枯拉朽的平定了一本山經,所過之處,狼煙遍地,血流成河

食之如何的書本,雖是後世的人族記錄,撰寫,但其原由卻是從蚩尤這裡出發的,甚至蚩尤的蚩字惡號,起初都是從山海異獸們的口中流傳出來的。

相比之下,黃帝要溫和許多,但倘若真出了事,也同樣的酷烈,好比鐘山某神,斬殺祂兒子,懸掛曝曬祂兒子的都是黃帝

黃帝受到多方麵的支持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相比於暴虐的蚩尤,前者至少在事前還會跟你講規矩

殘酷的過往,讓他們不願意麵對那酷烈的上古環境,於是,人王分層上古,山海異獸們非但不予以阻止,甚至還興高采烈的湊上去幫忙。

既能避開那些凶惡好戰的同類,也能去下一層,麵對相對脆弱一些的人族,有什麼不願意的。

但.現如今,張珂的出現,卻讓祂們回憶起了曾經不願麵對的過去,植根於血脈深處的恐懼,在那片大霧彌漫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原以為上古分層了,蚩尤也死了,大家的好日子就來了,但誰曾想,蚩尤的血脈竟然延伸了下來。

一念至此,一種不需要交流的共同認知,出現在絕大部分神人的思維中。

雖然三皇五帝已定,上古曆史延伸的使命也切割給了九州,不會再有類似涿鹿之戰那樣宏偉的場麵,但這種暴虐血脈的傳承一定要在幼苗時掐死,絕對不能讓其成長起來,禍禍自己!

至於剩下的大部分也並非毫無觸動。

隻是,防風氏跟西王母決戰於昆侖,如此宏偉的場麵,基本瞞不過人王跟人族眾多強者。

那麼,這邊兒的情況暴露也隻是時間問題。

祂們要是涉及其中,很難保證人族會不會因此跟山海開戰,畢竟當代的人王可是顓頊,曾經為了杜絕上層山海異獸頻繁流竄,禍害人族,斬斷建木,封鎖天柱,絕天地通的狠人

而在神人們思索的時間裡。

那彌散百裡的灰霧仍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四周擴展。

而隨著神人們的遠離,張珂也發現自己對周遭的山水的控製更上一層樓,雖然九州虛影仍然無法展開,但隨著大霧彌漫,些許力量的增幅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卻也是為數不多的好消息了。

讓蒼玉自發的去鎮壓周遭的山水地脈,轉變為自身的底蘊。

而張珂轉頭迎向了酸與。

大霧的存在雖然蒙蔽了酸與對外界的感知,五感隻壓縮在身前一塊極其狹小的區域,但混雜在霧中的無形恐懼,也使的張珂心中惴惴不安。

那種感覺,就像是孤單一人走夜路時,明知道周圍的環境都看在眼裡,但卻時刻懷疑,在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處有一雙雙眼睛正在暗中窺視,腦海中不斷的幻想,下一刻,有一個匍匐之物,會突然從巷道裡竄出來,帶著激烈的嘶鳴將你撲殺!

不安。

惶恐。

隻是,不斷在張珂心中滋生的恐懼,卻成了虎魄雀躍的資糧,源源不斷的負麵情緒,刺激的這柄斷刃散發著更為暴虐的氣息。

下一瞬,長呼了一口氣的張珂拔刀上前。

兩個龐然大物,於濃霧中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虎魄源源不斷的汲取使得張珂的情緒一直維持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範圍,神經雖然緊張,但對戰鬥的影響卻並不算大。

於是,看著在霧中肆意撒播毒素的酸與,張珂上前就是一記用力的劈斬。

此時,在三頭六臂,法天象地兩門神通以及諸多主被動技能的加持下,張珂的身軀已經膨脹到了一個極致,舉手抬足都能催動淩冽的颶風。

過於狂暴的力量積蓄在他的體內,使得血脈高速運轉,斬下的虎魄前端,隱約的延展出了一截虛幻的刀刃。

濃鬱的大霧被突如其來的斬擊撕開。

剛剛覺察到周圍環境變化的酸與便發現,那鋒銳的刀刃已經來到了眼前。

生存在弱肉強食的上古,長久以來的廝殺讓她的思維無比的果決,對此時的劣勢沒有絲毫的糾結,積蓄於體內的恐懼向著肢體上端湧動。

張開的蛇吻中,一條由恐懼跟災難構成的虛幻大蛇,張開深淵巨口朝著虎魄撕咬了過去。

與此同時,盤踞於後方的蛇尾夾雜著淩冽的颶風,瞄準了張珂在霧中若隱若現的小腿。

“鏘!”

“轟!”

濃霧翻滾,大地震蕩,隱約的爆鳴聲透過濃霧傳遞了很遠,很遠。

真痛啊!

張珂墊著腳尖,後退了幾步,重新隱於霧中,緩解著小腿深入骨髓的痛苦。

儘管剛才的含怒一擊斬碎了虛幻的蛇影,但虎魄卻對那深邃的恐懼並不怎麼感興趣,而得益於先前融入大霧的毒素對自己的效果,張珂也不敢貿然衝過潰散的恐懼之霧,殺向酸與。

暫時撤退,緩解一下下肢的傷勢,也是此時比較合算的一種策略。

而就在張珂後撤的功夫,酸與卻並不願意放棄這麼良好的機會,若是大霧重新恢複平靜,她必然會回到先前那渾渾噩噩的睜眼瞎的狀態之中,倒不如一鼓作氣癡纏上去。

如果能夠精準拖延張珂在霧中的行動軌跡,那麼用傷勢來換取,也是值得的!

然而真等她衝上去之後才發現這一切都是陷阱,在那道模糊的身影背後,有隆隆激烈的水聲飛速傳來,空氣中驟然激增的水汽,讓酸與四翼上的一顆顆獨眼瞪的溜圓。

酸與:???

感覺,今天違背常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震撼的程度就相當於你讀了十多年的書,但等到畢業的時候,人家告訴你你所學的東西全都派不上用場,甚至於最基礎的1+1=2,也是無端捏造的一樣。

一個尚不及總角的人族幼崽,擁有層出不窮的強大術法就已經夠離譜了,當熟練的戰鬥技藝跟陰險狡詐的戰鬥作風同樣具備在這麼一個個體身上,而且你還是他對手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這一幕究竟有多震撼!

甚至於已經瀕臨瘋狂的酸與,此時在張珂層出不窮的花樣下,已經逐漸恢複了理智。

她的腦海中甚至在想,今天自己所經曆的一切,是不是人族給自己演的一場戲,讓強大的戰士偽裝成了幼崽的模樣

但也不應該啊!

先不說她區區一頭酸與值不值得人族這麼耗費精力的算計,甚至於要謀害自己,怎麼也得是本層的人族吧,後世的防風氏至此這又算什麼事兒。

倉促的時間內,酸與隻能將其歸結為天賦異稟,很牽強,但已經沒有更好的理由來解釋了。

開戰之前,她曾抱著以牙還牙的想法,想要殺死張珂,讓防風氏也親身感受一下喪子之痛。

但隨著戰鬥的進展,局勢好像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順利

哪怕自己拚儘全力,最終好像也隻能拚個兩敗俱傷的結局,若是那些圍觀的神人不幫忙的話,那她結果幾乎是注定的。

回想起從跟騰蛇相遇之後,為了他口中的昆侖跟雙宿雙飛的結局,自己放棄了太多。

若是按照原本,去山海中搜集恐懼,繼續推動自身的成長,甚至於如果不是因為孕育這些子孫消耗了太多的元氣的話,今天的事情都不會演變成這種絕境!

可惜,這世間並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時光倒流的事情也並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同樣的,既然冒著防風氏跟人族隨時到來的風險,敢於向張珂出手,酸與就沒想過自己能苟活於世。

兩敗俱傷?

那可不是她想要的結局,即便不能親自踩在對方的屍體上,也一定要

酸與的沉思並未持續了太長時間,因為在下一瞬,那隆隆水聲早已經化作現實,一道滔天巨浪,從她的頭頂陡然出現,然後猛然砸落。

酸軟

全身的骨骼跟血肉好像都擁有了自己的想法,任由酸與意識層麵上怎麼催促,它們都呈現一幅賴洋洋的姿態,唯獨暴露在水上的頭顱尚且具備完整活動的能力。

但下方鬆軟的蛇軀,也在帶著頭顱不斷的往水下沉溺。

“哪兒來的弱水?”

對於酸與的問詢,張珂並沒準備回答。

先前藏匿於霧中的蒼玉此時暴露出來,化作一片巍峨的山脈,從天而降鎮壓在了酸與的背後,激蕩的水花化作道道洶湧的浪潮,四下擴散。

而張珂卻手持虎魄衝上前來,秉承著趁她病,要她命的想法,想要一鼓作氣的了解了酸與。

他的想法沒錯,隻是凶獸的狡詐顯然有些超乎預料。

隻是一瞬間的恍惚。

鎮壓在蒼玉下的身影就由酸與變換成了騰蛇,本就重傷的騰蛇被蒼玉這麼一壓,一口老血噴湧出來,差點兒當場咽氣。

而與此同時,張珂背後的大霧陡然間湧動起來。

一抹龐大的身影,以超乎尋常的速度陡然間飛射而來,在張珂抽刀轉身的動作做到一半兒的時候,龐大的蛇尾纏繞上了他的身軀。

一圈圈的環繞。

從下肢到胸膛,甚至於兩條手臂都被蛇身纏繞。

下一瞬,酸與的身軀如同收緊的麻繩一般開始了運轉,給張珂預留的空間愈發狹小,一個呼吸的功夫,他的雙臂就難以支撐,被束縛的緊貼在身前。

接著,一個巨大的蛇吻出現在了張珂的頭頂。

幾乎形成一道平麵的深淵巨口朝著他吞吃過來,而如倒鉤一般鋒利的蛇牙內,濃度超標的恐懼正從尖端一滴滴的滲透下來。

一瞬間,形勢逆轉!

哪怕張珂擁有三頭六臂,但撐住蛇吻跟酸與羽翼的斬殺,甚至同時還得持虎魄跟對方廝殺,顯然有些超出了張珂能夠應對的範疇。

兩個龐然大物於濃霧跟弱水中糾纏在一起,以最為原始的方式開始了殘酷的廝殺!

鮮血在飛濺,毒素在滴落!

低落的恐懼使的張珂的皮膚像是中毒了一樣,染上一層漆黑的色彩,眼中幻覺頻頻,但手中的虎魄仍舊堅實的插入了酸與的血肉,破開層層鱗片在蛇骨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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