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埋著個腦袋,嘴裡吧唧吧唧,也不知道在吃啥。”
“孩子被繈褓裹著,一點聲沒有。”
“黑燈瞎火的,我哥們看不清,就覺得怪瘮人的,不好開口了。”
“總算到了公園門口,那女人遞過來一張大錢,我哥們正找錢呢,一回頭,那女人沒了!”
出租司機說得有聲有色。
“沒了?”陸非故意睜大眼睛,“是不是給的假錢,趁機逃單啊?”
“真不是!我哥們根本沒聽到開門的聲音,就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連帶孩子都不見了,公園門口也沒有!”司機滿臉認真。
“我那哥們嚇壞了,趕緊開車跑!”
“回家以後就發高燒,第二天他才看到女人給的那張錢上沾著血,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有個女的在那家醫院跳樓自殺了,就是因為她孩子在西山公園弄丟了。”
“他一想,肯定就是他昨晚拉的那個女人啊,懷裡抱的肯定就不是真孩子。”
“孩子丟了?”陸非和賈半仙對視一眼。
賈半仙急忙問道:“啥時候的事?”
“有兩三年了吧,我哥們自從收了那張帶血的錢就一直倒黴,不是開車發生磕碰,就是身體毛病不斷。”
“後來去寺廟找高僧去了晦氣,才好起來。”
“從那以後,白天賺再少,他也不開夜車了。”
兩三年前的事?
賈半仙有些失望,這麼久了,應該和小鸚鵡沒什麼關係。
司機說完,偏頭看了看陸非和賈半仙,眼神裡充滿狐疑。
“你們倆大半夜的,乾啥去西山公園啊,就不害怕嗎?”
“我們也找孩子......”陸非微笑回答。
嘎吱——
司機一個急刹,臉色都變了。
“你們......也找孩子?”
“朋友的孩子在那附近丟了,我們過去幫忙找找。”陸非找了借口,不然這車是到不了西山公園了。
“找就找唄,大晚上的不害怕啊?”
“大哥,要是你的孩子丟了,你能等到白天才去找啊?”
“這倒也是。”司機長長鬆了口氣,繼續開車,“不過話說回來,西山公園那地兒真挺邪乎的,老丟孩子。”
“怎麼說?”陸非又來了興趣。
出租車跑遍城市大小角落,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少。
“就這三四年吧,陸陸續續丟了五六個孩子了,每回都在清明節後不久丟的。啥辦法都用儘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後來沒辦法,政府就隻好把這個公園封鎖了,不許人進去。”
司機不住地搖頭。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丟失的時間如此有規律,那必然不是巧合!
“今年清明已經過了,有孩子丟失嗎?”陸非趕緊問。
“有啊!怎麼沒有,前不久才丟了一個。”司機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同情地看向陸非二人。
“不會就是你們朋友那孩子吧?”
這個時間對得上。
陸非和賈半仙吸了一口氣。
“還真有可能。”
“我看這孩子多半是懸了......”司機歎了歎氣,“大晚上的還幫他們找人,你們也真是不錯了......不過啊,你們還是趁早勸他們節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