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碰到這種無良老板,我認了!”

許思賢拎著皮箱,臉色鐵青。

“好在也就幾萬塊,不算什麼大事。”

“什麼?幾萬塊還不算什麼?”虎子震驚地看著他。

“都怪我沒眼力,錢貨兩清了誰也拿他沒辦法。”許思賢歎了口氣,“三位,多謝你們了,我還有工作和生活,實在沒時間跟他杠!隻能當花錢買個教訓。”

說完,許思賢告辭離開。

“良言難勸該死鬼!要我說,這種黑心肝的老板就不值得救,讓他死了算了!”虎子啐了一口珍寶齋,氣憤地道。

“我不是救他,我是為了抓凶手。”良哥點了一根煙,沉聲道:“這件案子好不容易才找到新線索,要是錯過了這次,不知那把刀又會流落到哪去,是否會出現新的受害者。”

“可他死活不認啊,怎麼辦?”虎子撓頭,“總不能去偷去搶吧?”

“偷搶到不至於!”陸非思索著道:“其實馬老三不承認,是因為他沒有認識到那把刀的危險。”

“哦?”良哥點了點煙灰,看著陸非。

“隻要讓他知道,那把刀真的會要了他的命,我不信他還留得住!”

“所以,你有辦法了?”

陸非看向虎子,笑道:“這辦法能不能行,就看虎子的功夫夠不夠了。”

“哦?”虎子伸手指著自己,滿臉迷茫。

夜色暗下。

熱鬨的文化街變得冷冷清清。

馬老三算完賬,準備打烊回家。

抬起頭,眼睛瞥到桌上那幾張血淋淋的照片,本想直接丟進垃圾桶,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來看了看。

每一張照片都血肉模糊,沒有皮膚的身體,紅色的肌肉和脂肪裸露在外,像詭異的肉蟲子,又血腥又惡心。

照片上標注有死亡時間。

如果真像白天那幾人說的那樣,每隔七年死一個人,今年不就是又一個七年了嗎?

“晦氣!”

馬老三心裡有點毛毛的,把照片丟進垃圾桶。

“幾個想訛錢的傻逼而已!”

嘴上罵罵咧咧,但七年前古玩街的剝皮慘案他是知道的,那個人在家自己把自己個活剝了,流血而亡,慘不忍睹。

“那刀不會真是從那個人手裡流出來的吧?”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儘快把刀賣掉。

做了這麼多年古玩生意,他也知道有些東西比較邪性,特彆是這種殺過人的凶器。

“喂,張總啊,是我,老馬。”

“您不是一直想找一把特彆的古刀具嗎,我這剛好出了一把,你要不要瞧瞧?”

“這可是個好東西,您要是有空的話我現在給你送來掌掌眼,晚了可就被彆人買走了。”

“不麻煩,您是老主顧了,有了好東西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您啊,價格好說。”

“行,行,我這就過來。”

打了幾個電話,終於有人想要這把刀。

馬老三去後麵的庫房裡,打開保險櫃,從裡麵拿出一個小盒子。

盒子打開。

正是一把又薄又鋒利的小刀。

刀身並不完美,還顯得臟兮兮地,透著一股森蕭殺冷之氣。

“今兒就把你轉手,是不是凶物跟我沒關係!”

他冷哼一聲,將盒子裝進提包,便匆匆出門了。

他滿腦子都想著如何說服客人買走這把刀,完全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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