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用心挑選案子的時候,李繼寬又搗著兩條細腿衝了回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個……還真的有個瘸子,不對,這個叫肢體行動不便者。」李繼寬說完擺擺手:「這個不重要,主要是這廝……這位跑路了,活都沒乾完就跑了,工頭還以為他去做彆家的活了。而且,民族也對得上,身高也對得上,還就是個左撇子!」
李繼寬越說越興奮,主要是太順了,他做警察以來,命案經曆的也很不少了,這個案子眼瞅著就要變成大麻煩了,哪裡想得到,就直接變成偵破狀態了。
江遠笑笑,道:「民族都對得上嗎?不過,看他連捅三刀的手法,單純的城市收藏家,不會這麽果斷,還很容易被反擊。他用的刀也很不錯吧,應該是經常用的,磨的很鋒利,有一刀從骨頭上刮過去,滑出很長的一個槽……」
李繼寬趕緊從旁邊拿了紙筆過來,飛快的做了記錄。
等江遠說完了,李繼寬才訕笑兩聲,道:「人還沒抓到呢,凶器也沒見到,這人捅完人就跑了……但是沒事,我們已經定位到人了,已經派人去抓了。」
「帶著手機跑的?」柳景輝有點好奇。
「不至於,他應該把電話卡折了。這人受過行政處罰的,蹲過15天,估計學了點。」李繼寬說著一笑,道:「學的不深,他昨天給老婆打了電話,他老婆那個手機,除了收驗證碼,本地的快遞的電話,就是三四個家裡人的電話打過來,看一眼就鎖定了。」
李繼寬的語氣輕鬆,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
他是真的開心啊,開心的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雷鑫看的一陣陣心悸。
這算是什麽?這就好像自家花大價錢雇來的聯合收割機,付了定金,付了租金,又請大板車運過來,又給人家端茶倒水,請客吃飯,還要買保險買油買備件,接著鬥誌昂揚的乾了一上午,將自己幾個月才能收獲的莊稼給收割了,然後,午休的時候,鄰居說,「我把這個機器借一下子唄」。
李繼寬,長的就像是這樣一個鄰居。
雷鑫看著他,心知他不會跟自己平攤聯合收割機的油費,更不會平攤租金和運輸費,越看牙越癢癢。
「就這個案子吧。」江遠選定了案件。
「好的好的。」雷鑫立即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兩天沒剃的胡子有點茬子過多,但不影響笑容的甜美。
雷鑫應了,才去看案子,繼而表情開始變得鄭重起來。
「書香名苑的滅門案。」雷鑫看到江遠的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張男性死者的後腦勺的照片。照片裡,死者頭部已經變成了有些腐爛的乾屍的模樣,同時又有深深的血痕,寬窄深淺不一。
都不用看文字,雷鑫立即知道了江遠選定的案件。
這個案子,可以說是今年以來清河市治安下滑的代表性案件,居住在市內較高檔小區「書香名苑」的一家三口,被凶手入室後滅門,死狀慘烈,凶手還有一定的反偵察手段,一度引起了市局和省廳的督辦。
如今「705專案組」都沒有取消,還有近10名刑警夜以繼日的忙碌著,案件也嘗試了多個方向,但是都沒能深入下去。
「這個案子,您找到了突破口嗎?」雷鑫滿懷著希望。他知道江遠肯定不會隨便就選這個案子的,江遠選705案,就意味著這個案子是這些案子中顯著具有優勢的,雷鑫自然想知道,江遠看到了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江遠沒立即回答,而是先將幾名死者的照片,依次排列在桌麵上。
他放出來的都是頭部的照片,三名死者,兩名大人一名11歲的女生的頭發都被剃去了,露出半腐爛的頭皮,以及被砍的亂七八糟的傷痕,有的地方,還露出森森白骨。
柳景輝等人自然的圍了過來,他們雖然不是法醫,但也是經常看屍體照片,傷痕照片的,多多少少有點懂行,區彆大概就跟古玩愛好者,與國家考古隊的差彆類似。
「夫妻兩個的腦袋都被砍了十幾刀,小孩子也被砍了好幾刀。這個案子我有印象的,省廳當時是派老宋來跟過的吧,最後還是沒偵破?」柳景輝跟著江遠走南闖北的,對於山南省內的情況隻能說是部分了解,並不是很清楚。
雷鑫鄭重的點頭,道:「這個案子,我們最初是入室盜竊轉化的入室殺人,後來又考慮了仇殺的可能性,但是都沒有把線索跟下去……」
雷鑫:「小區有4道門,都有監控,但是院牆很矮,尤其是臨河的一麵,在枯水期的時候,其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