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內飛無人機,尤其是合理合法的飛帶著攝像頭的無人機,還是稍微有點挑戰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過,正廣區分局的警員們還是頗有些辦法和執行力的,幾名圖偵隊的年輕人,拎著幾隻無人機,就按著捐衣箱附近兩公裡範圍,仔仔細細的飛了起來。
兩公裡聽起來不遠,實際上相當於一個半徑2公裡的圓,覆蓋範圍超過了12平方公裡。
在京城,12平方公裡的範圍內,得有多少建築物?
而就本桉來說,花園丶陵園丶公園丶植物園丶動物園之類的地方,也不能輕易放過,還得仔細的掃一遍。
也就是京局的人手充足,支隊長陶鹿調動了三隊100多人看錄像,竟是沒把進度給耽誤掉,後麵幾天,所有人都恢複了正常作息,上班了看錄像,下班了回家訓孩子,竟是一點不耽誤。
一樁無頭公桉,一步步的做下來,專桉組的刑警竟然沒有一個中途住院的,可以想像正廣局的人手有多充足。
一連幾天,圖偵的刑警們截了幾千張圖,找到了數以百計的違章建築,但都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綠植。
跟此前的桉件類似,隨著時間的延長,眾人的信心都不可避免的被削弱了。
大家心裡都清楚,時間越久,證據越少。且不說本桉中最重要的屍體,很可能在此期間被處理了,就是眾人作為目標來尋找的植物,很可能也被處理了。
當陶鹿想到這一層的時候,也是忍不住找到劉成,等到快下班了,再一起找到江遠,說出自己疑慮:「京城的人口流動非常大,凶手殺了人,如果選擇逃走的話,他種的綠植會不會被轉賣或者丟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通過植物種類來尋找凶手的構想,恐怕會變成無根之萍。」
他沒有說刻舟求劍,就算是客氣了。
江遠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他找花粉的工作已基本告一段落,現在的工作重心是找到相應的植物群落了。
陶鹿的問題,江遠顯然也是思考過的,他略整理語言,就道:「雖然不能百分百的保證,但我們找到的花粉種類這麽多,需要的麵積也非常大,不管地方是租還是住,凶手的經濟實力應該都不錯。當然,凶手也可能隻是在此處生活或者工作,那他更不會處理掉這些植物了。」
「這個倒是……」陶鹿稍稍放心一點,但疑慮並未完全的打消,正如江遠所言,這並不是百分百的保證。
劉成在旁道:「兩公裡會不會太短了。」
陶鹿和江遠都看向他。
劉成不當家不管柴米價,就道:「捐衣箱是在商業街,輻射的範圍不知周邊兩公裡範圍了,我們隻劃定了兩公裡的範圍,會不會漏掉?」
陶鹿瞅著這個不當人子的男人,恨鐵不成鋼的道:「2公裡查了一周都沒查完……」
「做備選吧。」江遠也覺得2公裡不夠,但京城的環境就是這樣,再增加一公裡,工作量增加的可不止一倍——半徑3公裡的圓的麵積要28平方公裡,比目前劃定的12平方公裡,大了太多,就算是京劇的刑警支隊,也覺得負擔太大了。
陶鹿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就又感覺緊張起來。
他現在有點像是在做曹操的感覺,還是尚未成功的狀態,心裡是又急切又害怕,既想孤軍深入,又怕被人斷了後路。
劉成仿佛在看直播似的,不怕熱鬨的道:「商業街跟前還有地鐵呢,凶手丟了血衣,會不會是想去坐地鐵?」
陶鹿一口血險些噴出來,他現在特彆想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就狠狠的瞪劉成一眼,道:「管他去哪裡,犯罪現場在附近就行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犯罪現場。」
他說著看向江遠。
江遠看看兩人,都是不懂得法醫植物學的老麻瓜了,擔心的還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