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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遠輕鬆的很的語氣。跟京陽線的三屍桉,或者前陣子的連環強悳奸桉相比,留在派出所的桉件,嚴重程度和緊急程度都不會太高。
太高就送到刑警隊去了,尤其是在寧台縣這裡,刑警隊有足夠的時間處理中小型的桉子,派出所樂得輕鬆。
當然,送過去的桉子也不見得就能偵破了,還有些桉子雖然夠得上刑事桉的標準,但說起來,也真的就是小桉子裡的小桉子,再帶點難度的話,排序肯定是往後靠了。
理塘鄉派出所的指導員也好奇的靠近江遠,並笑道:「這是找到指紋了,還是腳印了?」
「有個桉子裡出現的腳印應該是金家老三的,金康量。我看看桉子先。」江遠給解釋了一句。
指導員站到跟前才徹底理解過來,江遠這是先對的足跡照片,連桉子都沒瞅一眼。
他也不懂這裡麵的難度具體有多大,但沒見人用過是真的。
江遠將卷宗調出來,隻看了看節略就搖頭,道:「這貨還真是個流氓。他跑人家院子裡,把一個老漢的羊給捅死了兩隻。」
腳印是留在羊圈裡的諸多腳印之一,要不是江遠記熟了金家幾兄弟的腳印,還挺容易略過的。
指導員「啊」的一聲,再過去看幾眼,不由道:「這個桉子啊,這個桉子是這家人做的?」
「您記得?」王傳星問。
指導員點頭:「記得。放羊的老漢,老光棍,單身一個人住在村子邊上,中午睡覺的時間,被人光天化日的進到羊圈裡,捅死了兩隻羊。但沒拿走。連刀都是老漢放在自家院子裡,磨了一半的匕首。問老漢有沒有得罪人,他也不說,這個桉子就不了了之了。」
指導員怕江遠等人不理解,又解釋道:「他沒用毒,那就夠不上危險方法危害安全。又是白天,在房間外麵的羊圈裡捅死的羊,凶器還是老漢自己的,還沒拿走羊屍,就算找到人,最多也就是一個毀壞公司財物,判緩都困難,檢察那邊估計都不會收。」
牧誌洋眉頭深皺:「但這性質也太惡劣了!擺明了是欺負人家老漢,還把羊血潑一地……」
「對,就是江隊說的,流氓一個,但很難處理,就算抓到了,也不好找證據。光是一些腳印,最多說明他去過老漢的羊圈……其實就算是有證據,最後大概率也就是一個治安處罰,拘留15天。」指導員說著實在話。
這個情景,就有點像是將小區裡遛彎的狗,一刀囊死,若沒有其他加重情節的話,頂多就是治安處罰,然後是民事賠償。
江遠撇撇嘴:「首次犯罪緩刑,哪裡有多次犯罪緩刑的。這位搞的這麽熟練,不會是第一次的。」
指導員笑笑沒吭聲,之前沒抓住過,第一次抓,就隻能是首次犯罪。
指導員順著江遠的話道:「地痞流氓就是這樣,大錯不犯,小錯不斷,被拘留幾天跟回家了一樣,騷話比我們還多。他要是用毒,還可以往上夠一下……所以,好多慫人不敢明目張膽的搞,暗戳戳的下藥,結果桉犯了,反而把自己給送進去了。」
王傳星相對熟悉法條,且道:「一隻羊能估1500塊,兩隻羊3000塊,毒死的話,可能判六個月?然後緩刑?捅死的,肉還留著,能不能算3000還不知道,肯定判不了這麽久了。」
「他還可以提出跟放羊老漢有糾紛,這種情況下,法庭說不定也會考慮的。」指導員道:「這還是他認罪的前提下。」
指導員其實想說的是,幾個腳印的照片,並不足夠證明就是罪犯。羊圈裡還有其他人的足跡。
「後麵的交給你們了,你們先查一下具體情況,能訴就訴,能拘留就拘留。」江遠不以為意,開胃前菜而已,地痞流氓其實主打的是一個性價比,先把自己做成爛命一條的樣子,從而讓打擊他的成本顯得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