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江村的辦酒專用場地裡,大塊的牛肉,半隻半隻的羊肉,整隻的鹵鵝,窩著整隻雞和鴨的雞湯和鴨湯,紛紛上桌。
江村人是典型的暴發戶,而且不介意被人看做是暴發戶。
江村人辦席,就喜歡這種超級實惠的雞鴨鵝肉,上到牛肉就算是頂級配置了。至於龍蝦魚翅什麽的,偶爾會有,但其實並不是很受歡迎,尤其不受老年人的待見。
席間,最熱門的話題,就是地庫裡的竊賊了。七叔的手機直接被一個席一個席的傳,大家都想看看王雷的照片。
其實就是個很普通的藍領工人的模樣,因他有偷竊的事實存在,麵相上就給人一點女乾猾的感覺。
身為受害人的七叔,像是個明星似的,站在幾張酒桌中間,笑嗬嗬的道:「這人打扮跟我十幾年前去工地上乾活的打扮差不多。他要給我好好說,我送他兩瓶酒也沒問題的,偏偏要偷著拿。」
旁邊席的六叔婆立即放下筷子,道:「怎麽就算是好好說?我今天給你說一天。」
「六嬸!」七叔喊了一聲,道:「我是被人偷了啊。」
「你是懶得很,車庫裡的酒都不往家搬,門也不好好鎖,我早就告訴過你,不是車庫裡停一輛二十萬的車就可以裝窮的,你忘了自己以前有多窮了?「六叔婆算是七叔的長輩,教訓起來一套套的。
七叔隻能安穩的聽著,再小聲道:「我不是裝窮……」
「你不窮你買什麽日本車?你彆是在外麵賭錢了吧,我告訴你,賭錢……」
「六嬸。」七叔叫著六叔婆,道:「我那個車是豐田的陸巡,買下來其實也100萬了,還加價的……江富鎮也有一輛。」
「江富鎮買這個車,人家是低調,你買這麽個車,你是不是傻啊!「六叔婆邏輯閉環起來,不給親戚們一點機會。
三叔此時也過來了,解釋道:「這個王雷是裝修隊長臨時喊過來的人,他本來就是走的時候,看到老七的車庫裡有酒,就提了一箱,想著自己喝,結果第二天過來,發現老七的車庫門還沒關,這就又偷了兩箱,第三天再偷了兩箱以後,他把酒給賣掉了,賣了差不多一萬塊,發現有點多,就不敢偷了,也算他倒黴。」
「他這個年肯定是過不成了。」七叔算是接受了三叔的解釋,畢竟,裝修什麽的都算是村委會組織的。
轉過頭來,七叔問:「他怎麽就自首了?」三叔咳咳兩聲,道:「一群人發那麽多的朋友圈,搞的像是有命案似的,這個王雷怕了,就自首了。也算他運氣好,沒有前科,說不定能緩刑。」
七叔聽的哈哈大笑:「還有命案,也是傻,誰死了啊。」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七叔。
席罷。
江遠將柳景輝等人,都安置到了自家的客房裡。刑警隊的宿舍都是四人間,八人間的,柳景輝也隻能到招待所裡住300一天的標間,也不能說條件簡陋,但肯定沒有幾百平的大客房住的舒服。
要是出去出差的話,條件艱苦也沒什麽,最近卻是連案子都沒有,大家反而就比較追求住宿和生活條件了。
待到第二天江遠直接沒去警隊,就在自家弄起了燒烤。
王傳星等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在***忙。晚上,又有人辦酒。江遠帶著20多名警員前往捧場。
江富鎮開開心心的帶了兩疊現鈔,交了份子錢,然後帶上幾個年輕人就去切肉。
今天的酒席的紅肉大廚依舊是江富鎮,事實上,從今天開始到過年,每天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