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江隊的名聲,最近都傳到我們赤雍了。
袁賁陪著王傳星辦手續,有他幫忙,不管是辦案中心走程序,還是各種羈押流程,都會方便很多。
王傳星也就態度積極的陪聊,順便有點吹噓的道:我們江隊做案子,是真的厲害,像是這次的假鈔案,基本就是看了假鈔,直接說印表機的型號,我現在都不問為什麽了。
那他一口氣破了好幾個積案,也是真的?袁賁問。
那肯定。他本來寧台縣的刑警嘛,現在寧台的命案都掃到2000年以前了,八大案都沒剩下幾個了,最多的是追逃的王傳星這麽說著,還覺得吹的不夠,又道:我本來是長陽市刑警支隊的,就是江隊到我們長陽掃積案,掃的我都成了江隊的人了。
對哦,你是長陽市刑警支隊的,江遠是寧台縣刑警大隊的,現在你們幾個聽江遠的?袁賁重新修整了一下思路。
王傳星恩的一聲,道:可不是。
袁賁嘶的吸了口氣,就這個編製關係的變化,說明的問題比破三五個案子要厲害的多。
現在的案件,尤其是大案要案,動輒都是局長牽頭,下麵一堆的小弟破案,到最後,要指出某個人起了關鍵作用,官方報告中是很難看得出來的,而且,不同的省市有不同的習慣和做事方式,不可一概而論。
唯獨這個編製關係,上下級的管理,那是放之全國皆準的。
沒有牛到一定的境界,不是能發揮極大的作用,省會的刑警怎麽可能給縣裡的警察打雜。
袁賁這麽一想,原本想要求證的心理就全沒了,直接開口道: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這邊,最近正好遇到一個案子,能不能請你們江隊幫忙看看,出出主意?
他也不好意思說喊江遠過來,他自然也是沒有這樣的資格的。另一方麵,袁賁也不是什麽獨家求救,最近半個月的時間,他求助的地方多了,隻是始終沒什麽效果罷了。
王傳星不好意思拒絕,想想道:我可以幫你傳個話,不過,我們江隊以前很少出省做案子的,幫你看看證據應該有可能
可以可以,看看證據也行。
王傳星一聽袁賁的語氣,趕緊追問:是個什麽案子?
滅門案。袁賁聲音小小的。
王傳星一愣,頓覺頭皮一麻:沒聽說啊
有個小嬰兒活下來了,在爸媽的血泊裡趴了七八個小時。哎袁賁歎口氣,道:所以,嚴格來說,也不算是滅門,但全家4個大人全死了,這幾天再要是沒結果的話,你們估計也就能聽說了。
等於說,消息還在管製當中,王傳星驚訝的同時,緩緩點頭,表示知道了。
袁賁瞥王傳星一眼,知道這個年輕人並沒有真的理解。要是換一個老道點的刑警,遇到這種案子,再聽聽時間,看看袁賁的焦慮程度就應該猜到,接下來,案件可能就要限時破案了。
從公眾角度來說,限時破案是個聽起來很爽很有魄力的名詞,可對刑警來說,這就是很要命的詞了。
起碼有一點,睡覺是沒有了。
其次,一旦開始限時破案了,主管刑偵的領導很可能也會親臨現場。他或許都不會說什麽,就在辦公室裡坐著,然後給你人,給你經費,給你裝備,這時候最可怕的都不是不能破案,而是有人用不出去,有錢花不出去。
袁賁現在就處於沒有思路的狀態,回想此前遇到的類似情況,都有點不寒而栗。被領導看著破案,真的是很容易破防的。
袁賁趁熱打鐵,將案件相關的資料整理了一下,給了王傳星一份,道:
麻煩請江遠江隊幫我們看看。
他這就相當於拿指紋給指紋專家,或者拿痕跡給某某痕跡專家一樣,也不用說真的多熟悉,有個契機送過去,能得到多少信息算多少。
王傳星已經應下來了,也就不再羅嗦,打了個電話,然後該掃描的掃描,該拍照的拍照
寧台縣。
江遠和柳景輝也正在尋找案子。
二十多人的團隊,純純的全是刑警,在警局的正常序列中,一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