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鎮大灣村位於長陽市以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與長陽市的其他鄉鎮類似,沙河鎮的支柱產業,早已轉為房地產和加工業了,大灣村也蓋起了一間間的廠房,一棟棟的宿舍,以及一排排的自建房。
「流動人口四五萬,菜市場都有好幾個。」站在事發地,沙河鎮派出所的所長介紹著,道:「十一年太久了,十一年前的時候,這邊才剛開始建工廠,進廠工作的,有一半是本地的年輕人。現在的話,本地人都不願意去工廠了,賣菜的都不是本地人了。」
「那本地人做什麽?」柳景輝問。
「做房東,開超市,做餐廳,搞麻將館什麽的。」派出所的所長說起來,還有點羨慕,道:「這些搞自建房的,以前沒有管的,一家幾十間房的都有,一間房兩三百塊錢一個月,你算算,收入比我都高。」
「一間房兩三百塊還挺便宜的,市裡都是一兩千了。」王傳星是外地考過來的,聽著鎮裡的房租,感覺還挺香的。
江遠道∶「會收水電費的。每個月100塊,多的可以收150,或者200,這樣房租就到四五百了。」
「房租200,水電費200,那也太狠了吧。」王傳星咋舌。
「200塊的水電費裡麵,可以算上衛生費,管理費,還可以拉一條共用的網線。就用單獨的手機號,辦一條寬帶,給一層的房間用。租客一般都是樂意的,因為單獨拉網線也要幾十塊,還很麻煩,自建房沒有產證,他們去也不好拉。」江遠描述的很詳儘。
所謂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羅馬人自然也不是第一天就開始把房子托管給中介公司的,像是江富鎮同誌,第一次被拆遷的時候,也是學著做房東的。
江村人最早租房子的時候,也都是租給附近工廠的工人的。
王傳星也了解過江遠的身份,這時候想起來,目光不禁有點斜。
柳景輝咳咳兩聲,將話題拉了回來:「總之,大灣村這邊的流動人口就非常多了,現在再搞普遍性的排查,也是沒必要的。」
魏振國一直跟著江遠,此時也參與道:「計程車不是被遺棄在5公裡外嗎理論上,從大灣村到遺棄點,以及周圍,都有可能是凶手當時的目的地……不過,這樣就沒法找了?」
柳景輝搖搖頭,道:「從作案的手法,遺留的DNA始終無法匹配這個事實,以及凶手至今沒有再被逮捕的記錄,還有現案期間,對刑滿釋放人員的排查來看,我認為,凶手很可能不是慣犯,甚至可能是初犯。」
柳景輝指點著前方,道:「對初犯來說,屍體所在的第一現場,更可能是兩人的目的地,車輛所在的第二現場,我認為純粹是為了棄車,而且,荒郊野外的,附近也沒有合適的藏身地。」
柳景輝很有總結意味的發言:「殺人,還是熟悉的地方好。」
事實上,這也是時代的發展。
隨著攝像頭的普及,或者是社會的變化。個人住宅,已經成為了現代人最喜歡的殺人場所。
用比較令人舒服的表述是∶隻要離開家,不去彆人家,你被人殺死的概率就大大降低嘍!
相當於說:宅家,易死!
魏振國則有些不解的道∶「如果這裡是他們的目的地,想要被避免發現……他們反正要棄車,為什麽不把屍體挪走?」
「這更說明他們是新手啊。我覺得是沒想好,或者屍體太惡心了?」柳景輝道∶「其實搶劫就搶劫,不一定是要殺人的。如果搶劫過程中造成了命案,正常的搶劫犯,要麽是不處理現場,要麽,就是直接駕駛車輛離開,逃亡的遠一點,再換車或者乘坐大眾交通工具。遺棄到5公裡外……」
柳景輝搖搖頭∶「隻能說是一種慌亂的選擇,慌慌張張的開車就跑,開出去幾公裡了,又覺得離目的地太遠,於是就地棄車逃跑,接著,大概率逃亡了
。」
「這樣的案子怎麽破?」當地派出所的所長都聽傻了。
現在的案子,都是直來直去的多。而且,有很多案子的彎彎繞繞,也隻是案犯自己的彎彎繞繞,對民警來說,純屬脫褲子放屁,還是第一次露屁屁的那種。
柳景輝見過的屁股就多了,這會兒沉吟著,道:「當初的戶籍資料,也都是不全的吧。」
「那肯定啊。」
「機票肯定是實名製的,火車票呢。」
「這邊說不定都是坐大巴,火車票……十一年前的火車票,不知道好不好查。」王傳星聽著柳景輝的話,感覺這些活都要積累到自己頭上了,連忙先打預防針。
魏振國道∶「如果能想辦法拉一個表出來,把案發後一段時間內搬遷的人列出來,這個案子就簡單了。」
唐佳問:「當時專案組沒有這麽搞嗎?」
「當時的專案組,對於嫌疑人的居住地,以及計程車的目的地,一直是沒有一個明確的判斷的。」柳景輝搖頭:「再者,凶手是否逃亡了,他們也不確定。」
江遠緩緩點頭。其實,從他看到的證據來說,他也不能肯定凶手的居住地,以及計程車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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