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輝意氣風發,指揮若定的做出了偵查計劃,指出了偵查的方向。
等他下台來,支隊長沈飛鴻才上台,強調和安排起了具體事項。
江遠將畫好的地圖,悄悄的遞給了柳景輝。
柳景輝有點意外,打開來,就換成了目瞪口呆。
自覺關注度過高,柳景輝急忙拿出手機來,發信息給江遠,問:「你這是分析的嫌疑人的位置?怎麽做的?」
他大體能猜到一些,但還是得分析一下。
江遠於是打字略做闡述,最後道:「也沒有確定的物證,但章山鎮和李場鎮應該著重考慮。」
「確實。」柳景輝表示讚同,這原本就是他很擅長和習慣的分析模式。
不過,柳景輝也沒有打斷沈飛鴻的話,而是重新扯了一張地圖過來,仔細研究了一番。
等他研究的差不多了,沈飛鴻也就差不多講完了。
沈飛鴻客氣的道:「大家如果沒有彆的內容的話,咱們今天的會議……」
「我補充兩句。」柳景輝站了起來。
與會眾人都有站起來準備走的了,又無奈坐了回去。
「江遠法醫,剛剛給我了這麽一張圖,我覺得很有指導性。」柳景輝將江遠畫的地圖,直接貼到了前麵。
地圖很小,後排的人都看不太清楚。
柳景輝於是讓人往後傳過去。
趁著眾人傳閱的過程,柳景輝道:「在生活和工作區以外進行拋屍,是一般規律。同時,在生活區和工作區以外犯罪,也是此類人群的下意識的反應……」
其實也不用他解釋,說的這些,在場的刑警哪裡有不懂的。
就有人直接問:「那要調整安排嗎?」
「調整一下吧,沈隊長?」柳景輝向沈飛鴻客氣了一下。
沈隊長對著柳景輝悶悶的「恩」了一聲,倒是對江遠笑了笑,道:「江法醫的技術是真的好,手段多,方法也多……這次的屍源鑒定,多虧有您幫忙……」
他衝著江遠就是一頓誇,有點強行誇讚的尬味,但大家都陪著笑了。
能破案,你就是神。
為了破案,這裡的粗漢子可以幾天幾夜的不睡覺,穿著一身餿味的衣服盯著路麵十幾二十天。穿白大褂的大學畢業生,也可以用鐵網子篩38車的糞水,再將得到的固體物拿回去化驗。
相比之下,誇你一誇又如何。
誇的尬又怎麽樣?
沈飛鴻是清河市刑警支隊的支隊長,江遠是寧台縣刑警大隊的法醫,沈飛鴻日後需要江遠支援的地方多著呢。
今次的碎屍案是挺難的,但並不是最難的,保不齊過幾天又會出一款更難的。
而江遠的實力卻在不斷翻新。
這次來的12個法醫,差不多就是清河市的全部法醫力量了,說起來,江遠基本上體現出了11/12的戰鬥力。
有人說,11名法醫發揮的集體力量,難道還比不過1名法醫嗎?一個城市何止如此?
現代技術就是如此。
彆說一個城市的法醫在法醫人類學方麵的技術水平不如一名法醫,就是一個省的法醫不如一人,也沒甚麽好糾結的。一個學校的學生合到一起做一份奧數卷子,就能做出個銀牌出來嗎?
給他們三年!
一個城市找不到一名大學生的時代,還沒過去多久呢。全城無人懂英語,全城無人懂會計,全城無人懂外科,全城無人懂無線電,全城無人懂電腦,全城無人懂CAD,全城無人懂Photoshop,也就是三代人的時間罷了。
裝作大家都一樣,裝作大學生都一樣,裝作985畢業的大學生都一樣,裝作同一個大學的學生都一樣的,都是沒遇到硬茬的。
破案這種東西,有的案子是個人都能破,有的案子,能破的就那麽些個。
沈飛鴻這些天是安排著各隊的民警不斷出擊,也是始終關注著江遠和法醫組的工作。
他現在看著江遠,嘴角都流著感動的淚水。
清河市的最強法醫就是王瀾,那也是正經醫科大學的法醫專業的優秀畢業生,乾了小二十年,解剖了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