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凱又取出梳子,刮了刮自己的大背頭,然後才回到審訊室中,繼續審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得他提醒的刑科中隊的技術員,第一時間去將行李箱取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的長條桌,鋪一條乾淨的白布。行李箱裡的東西,一樣樣的取出,擺好,標記,拍照。
江遠和另外三名技術員,穿白大褂,戴手套,護目鏡和口罩,靜靜的看著桌麵上的證物。
一條藍色圍巾丶一卷登山繩丶兩件T恤,一條皮帶,一把不鏽鋼錘子,一個急救藥品箱,一個洗漱包,一條毛巾,一把剃須刀……
老實講,就在一分鐘前,所有人都以為,這廝的行李箱裡,裝的是旅行的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看著也像。
可現在,江遠看著它們,每樣都像凶器。
圍巾和繩索可以用來勒死人,但有技巧,當年嘉靖皇帝就被宮女用繩索勒殺,因為脫手了,導致嘉靖沒死,參與者淩遲。
錘子更不用說,把它放到工地上,這種屬於安全生產工具,可用來殺人的話,這就是一把小流星錘了。
至於剃須刀,藥品箱裡的藥品等等,更加說不清楚了。
也不用說清楚,江遠上去就掃證據,直接用證據說話。
繩索,圍巾,甚至不鏽鋼錘子的指紋都不是很好取,交給王鐘的話,他得忙活好一會。
對江遠來說,就簡單許多了。
提取了指紋,又繼續提取DNA……
等把行李箱整理清楚了,再去監控室裡看,就聽李建業已經在吹噓了。
「我平時就是旅遊,到處玩,看祖國大好河山。」
「沒錢了,就在名單上,找個當地欠了高利貸的,直接過去要,一般都能有幾千塊,不夠就讓他現場貸,然後去ATM機取。」
「質疑啥?他不給我揍他就行了。哎……這次是個意外,我一般都不殺人的,這次是那小夥子搞的太誘人了……」
「捅一下就摔死了,我早知道,我弄個布裹起來,然後再捅,是不是就沒有印記了?」
監控室裡,十幾名警察圍觀著。
聽著李建業的聲音,吳軍忍不住道:「這人應該是知道必死了。就是不知道牽扯到幾個桉子了……」
黃強民微微點頭道:「所以你們采集證據要仔細再仔細……」
話說一半,黃強民的手機響了。
黃強民接了電話,立即走出了監控室,沿路就說著「是,是,是……」
不用問,必是領導無疑。
幾人也沒當回事。現發命桉,再加上積桉,再加上流竄等等問題,桉子受到領導關注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一會兒,黃強民走了回來,表情卻是古怪而凝重。
「黃隊,啥事?」吳軍疑惑的問一句。
「觸動警報了,部委的人要來看一下。」黃強民搖頭,又道:「你們把搜集來的證據好好整理一下,回頭給人看看。」
吳軍難以置信:「哪個桉子給觸動警報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黃強民伸了個懶腰,他現在輕鬆地很。
部委的警報觸動了,想要領人就領人唄。
要是省廳來個人,也要桉子,黃強民指定不能給。
但部委是不一樣的,人家隨便就能發二等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