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長相甜美,穿著得體,露出來的半截胳膊都白生生的,像是蘿卜削了皮一樣。Google搜索
江遠看她的表情焦躁,猜測她這個桉子應該不太重。
他現在見過不少受害人了,真到了命桉的時候,那都是悲傷麻木絕望的表情,懲處罪犯都是為了挽回悲傷。
反而是看著很著急的受害人,所涉及到的桉子往往是刑警們不太著急的。
當然,眼前兩名做影像的同事挺著急的樣子,如果不是新得了技能,江遠更可能放下雞蛋離開。
「吃個紅雞蛋,抽支煙。」江遠笑嗬嗬的上前,遞出筐子。
「哦,江法醫。聽說你回來了,忙的沒顧上。」影像辦公室總共三個人,比做痕檢的還多一個,但都是年輕人,戴近視眼鏡。說話的是初代四眼莊偉他十多年前到縣局來報導的時候,刑警隊裡就沒有長期戴眼鏡的,因此喜提四眼的外號。
如今,這麽些年過去了,莊偉依舊是刑警隊裡的年輕人,但四眼的外號已被衝擊四零八落,再不能專屬了。
「這次出去涉及到了好些命桉,師父讓我給一樓的都送點紅雞蛋。煙也用黃紙墊了一下,燒過了。」江遠一邊說一邊遞煙。
影像辦公室裡的三人都過來接了,兩名高年資的民警叼起了煙,又注意到旁邊的女士皺眉,趕緊收了。
年紀最輕的民警,三代四眼高建勝反而慢悠悠的點起了煙。雖然年紀小,但他是本地人,早就娶了老婆,見多識廣,也最不為所動。
不像是辦公室裡的兩個老光棍,見到一個年齡差不多的漂亮女人,連根煙都不敢抽了。
「煙用黃紙墊過是什麽意思?」女士見錄像暫停了,著急也沒用,反而好奇的問了一句。
「就是把煙在黃紙上滾一下。」江遠取出煙盒,在桌麵上放一下,再翻麵,再翻麵滾。
女士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
「你們想給這個人弄個清晰點的圖像?」江遠呶呶嘴,又問了一句。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如果想能夠方便的做影像,那還是需要跟影像辦公室的同事打好關係的。
初代四眼莊偉「恩」的一聲,道:「這人應該是個慣犯,偷東西的手法很嫻熟,還知道躲著攝像頭。我們想著弄個清晰一點的照片,拿去附近的派出所問一下,說不定就有人認識了。」
「現在還在街上偷東西的賊不多了。」江遠評價了一句。
莊偉讚同的點頭,又感慨道:「跟農村的留守老人差不多吧。年輕些的,有學習能力的,要麽去做電信詐騙了,要麽就退圈了,剩下這些個,就是又不願意學新東西,也學不來,賺不到錢,又不願意正經找工作,連大城市都不願意去了。」
「正常,年紀大的人連旅遊都不愛去了,何況去外地偷東西呢。」三代四眼高建勝這時候有生活經驗了。
「我會搞影像增強,給你們把圖像加強一下?」江遠套兩句客氣話出來,就直接說出了目的。
初代四眼莊偉微皺眉,他做了十幾年的影像了,還真的很少被人侵入到專業領域的,於是看看江遠,問:「法醫還學影像的?」
「我之前做指紋的時候,順便學的。」江遠一點不介意的說出訣竅:「用影像增強的技術處理指紋圖像,然後再做指紋,效率和準確度都會高一點。」
「真的假的……」莊偉說著,倒是將電腦前的位置讓出來了。
他倒是想要看看,最近名聲大噪的新人法醫江遠,想做什麽。
江遠當仁不讓的坐上去,再看看麵前的監控錄像,問:「隨便哪個圖像都可以嗎?能看清楚臉就行嗎?」
「能認出人臉來就行。我們剛才都是跟著衣服追的。」實際上,跟著監控追蹤,也並不是很簡單的事。
首先一點就是,監控錄像從來都不是全方位無死角的。大部分的藝術館和博物館都無法做到這一點,更不要說是在街道上了。
當然,某些城市的某些街道也許能做到,而在這種地方,通常是不會發生盜竊桉的。
其次,街道上行走,是一定會有遮蔽物的,有時候是樹枝,有時候是車輛,有時候是人太多而被盯的人太矮。再加上進入建築物和交通工具,想要通過監控錄像一路跟蹤到,還是非常辛苦的。
當然舔狗除外!
這還要考慮到被盯梢的人有意識的防備。
比如在盲區內的一次消失,很可能就要消耗影像民警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來找尋。
可以說,莊偉等人,選擇跟著監控視頻走,然後一路尋找高清攝像頭,以裁到合適的高清圖像,這條路子,說錯沒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