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橋在清河市東側。記住本站域名
此處的河麵不寬,但頗為秀美,平直的梁橋通車也走人,附近有河景有山景可看,是清河市裡,一處不錯的休閒之地。
劉文凱等人趕到時,已是晚上10點鐘了,亮起的路燈映著橋麵,在雨天裡,仿佛通往未知之地。
遠山蔥綠,看不清高度,也看不到縱橫,依舊隻有亮起的燈光,微微顯出一些山的輪廓。
劉文凱是寧台縣刑警大隊二中隊的隊長,而寧台縣刑警大隊的一中隊和二中隊,日常都是負責破重案的。
作為40多歲,經驗老到的刑警隊長,劉文凱的日常就是在各種複雜的案件中打轉。
他開著車,從旅人橋上走過,再開回來,就已完成了基本的觀察。
車內隻有劉文凱和張恩澤兩人,劉文凱就毫不掩飾的道:「兩邊都不是繁華地界,找個地方跳下去,很可能沒人看到。」
「那被人推下去也看不到。」張恩澤道。
劉文凱點點頭,接著歎口氣,道:「如果是他殺,然後分屍,那第一現場也不會是這裡。沒有分屍的條件。畢竟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也不方便。」
「所以,如果能在兩三天前的監控裡,找到周磊,就可以初步判斷,他是自殺的。」張恩澤將思路理了回來。
「差不多吧。」劉文凱掰著指頭,道:「死者周磊一文不名,沒存款,沒房,沒債務,現在看,也沒有親朋好友,沒有固定工作,女朋友也分手了,那基本上,也就排除財殺丶情殺丶仇殺等常見的殺人動機了。」
張恩澤聽的臉頰都塌下來了,不覺看著窗外的雨,道:「是挺慘的。」
劉文凱悶悶的「恩」了一聲,啪的打著一支煙,也看向另一邊,道:「有時候想想,也是怪沒意思的。」
張恩澤沒再吭聲,一直到煙抽完,才開了一絲窗,將菸頭扔了出去,再道:「分屍怎麽解釋?」
「河上有船,螺旋槳打的吧。」劉文凱懨懨的道:「也不是啥新鮮事了,台河上的船,都是幾條河來來回回亂竄的,碰到屍體了,不一定會報警。」
「那去找監控吧。」張恩澤也沒扯找船的話。如果是凶殺案,那為了案件的完整性,通過各種手段,將最近幾日通過台河的船,全部問一遍都正常,但如果是自殺的話,這就是一樁非正常死亡案件,再想要大批量長時間的投入警力,就不那麽容易了。
劉文凱不言聲的拿出手機,先給黃強民做了個彙報,再頂著雨,將車開到橋頭附近的飯店處,找老板要監控視頻看。
……
寧台縣。
前線的消息傳回,江遠頗為意外,特意回到殯儀館,扯出屍體來,重新檢查了一遍。
屍體的腰部,斷裂的一段整體較為平整,但若是細看的話,肌肉束的長短不一,斷端皮膚的皮瓣,還是看得出來,切割物並不是非常鋒利。
江遠的經驗不足,還做不到從屍體的斷裂狀態,就直接準確的推想出工具的程度。
不過,現在根據前線的消息逆推,船槳的解釋,也是說得通的。
尤其是殘存的椎骨部分,骨質斷麵的不整齊,提示鈍***的成分比較多。這也與船槳的切割模式,能對得上。
當然,僅通過對斷麵的分析,也是無法推斷出,船槳就是唯一的凶器的可能。但是,法醫人類學的知識,也是不會排除船槳為分屍工具的可能。
江遠連續檢查兩遍,才籲一口氣,再換了手套,重新拍了一堆的照片,然後慢慢的收拾屍骸。
將解剖台和地麵,全部用水衝洗過,再用漂白液浸泡著。剛剛用過的解剖器械也是一樣,隻是需要浸泡的時間更長。
等解剖室內收拾停當,江遠再次洗手的時間,吳軍才背著手,帶著口罩,溜達了進來。
「怎麽樣?」吳軍笑嗬嗬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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