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此言一出,登時引得許硯與陳澤森麵麵相覷。
陳澤森看到對方同樣露出疑惑表情,就知道找錯人了。
這家夥跟自己一樣,啥也不知道。
“什麼叫‘再打一次’?”許硯看向程徹,嗅出隱情的味道,順便遞來一瓶水,“你倆之前就認識?”
程徹攥住礦泉水瓶的手指猛然用力,“認識,但是關係不熟。”
陳澤彬頷首以作證明。
“什麼時候?”許硯一臉震驚,“我怎麼不曉得?”
要是知道好友跟陳澤彬曾是舊識,他早就厚著臉皮要張合影+簽名掛在網吧前台了,狠狠的引流吸客,哪兒還用等到今天?
程徹沉吟兩秒,“……這事說來話長。”
“彆賣關子行不?”許硯很急,好奇心都被勾了上來,“搞快點!”
“18年7月12日下午3點,我跟陳澤彬就在網吧的7號機……”程徹指指自己所坐的位置,再點一下許硯的機位,“還有8號機,打了10場Solo賽。”
“當時你還在準備考試周,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許硯先循著日期回憶。
好像還真是。
98年生人的他當年大二,正在贛省萍鄉學院讀書,為了期末不掛科而努力奮鬥。
想起那座城市,不少人影又占據腦海,平素性格灑脫的許硯難得煩躁地皺起眉頭。
陳澤森則發現盲點,忍不住朝程徹發問,“你記這麼清楚?”
三年以前的事情,這家夥不光能記住日期,連具體時間和機位都說的有鼻子有眼!
這河裡嗎?
他又向堂弟求證,“真的假的?”
Bin有點尷尬的回複,“詳細日期我也記不住了,反正是18年夏天中考完之後的那幾周,地點確實就在這家網吧。”
“很正常,”程徹麵色波瀾不驚,“我輸的比較慘,自然印象深刻。”
許硯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
要說最了解程徹聯盟水平的人,許硯絕對當之無愧。
他算是程徹的LOL啟蒙對象。
14年自己入坑,而後就帶著還在讀小學的程徹沉迷其中。
兩人全是上路玩家,但畢竟相差五歲,許硯雖然自詡厚顏無恥,但也沒不要臉到要跟小學生比一比Solo的地步。
等到15年程徹小升初,有次許硯在旁邊觀看小孩打排位時習慣性嘴碎指點兩句,語氣賤兮兮的,引得程徹十分不滿。
雙方後續爆發爭吵,程徹用一句話徹底封住他的嘴巴——那麼喜歡指點就來Solo,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許硯那時候以為自己拿捏一個剛脫離小學生身份的孩子豈不是簡簡單單,當即答應單挑。
這決定令他追悔莫及,在後續無數個夜晚,許硯都要躺在被窩裡輾轉反側埋怨自己。
我真傻,真的。
我單知道自己年齡較大,占了身體發育完全的便宜,卻沒真切意識到這世界上還有天賦怪!
許硯根本就不是程徹的對手。
要知道當時他就已經打到祖安鑽二分段,在網上高低算個高玩,但是單純論對線,他卻打不贏因為排位盤數較少而隻有白金段位的程徹!
Solo過程一邊倒,許硯直接敬法國軍禮。
自此之後對程徹刮目相看,再也不把對方當做曾經的低幼小學生,時常還要搬張凳子坐在他旁邊偷學操作技術。
在彼時的許硯看來,程徹就是自己心目中的LOL天賦天花板,十裡八鄉根本沒人能在上路對線領域贏他!
如今聽聞‘天賦天花板’居然線下Solo慘敗過,許硯第一反應自是驚詫萬分。
不過再想想對手的身份,好像也並非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