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馮長春猶豫了一下後,說道:“鄭局,我總感覺不太對啊。”

“嗯......?什麼不太對?”老警察扭頭看著他。

“為何要三番五次的提審,這說白了還是我們證據不足......受害人是被鈍器重擊而死,但在案發現場卻沒有找到任何凶器......”

“等等,有件事我得提醒你。”老警察打斷了他,“凶器已經找到了,通過dna比對,上麵的血跡就是被害人的。”

“可那不是在現場找到的。”馮長春辯駁道:“凶器是在距現場幾十公裡外抓獲的一個小偷那裡找到的,並且上麵沒有王景霖的指紋。”

“那說明凶手有同夥,幫忙轉移了凶器,並且擦掉了指紋......”老警察淡淡的分析道。

“那他為什麼不把血跡也擦掉?”

“他們有時間轉移凶器,為什麼沒時間跑?”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既然動手了,為什麼不把目擊者也一起殺了?那個報警人到底是誰?......”

一樁樁一件件,他把壓在心底的問題全都拋了出來。

“行了!”鄭春元再次打斷了他:“你到底想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了他?我鄭春元為了破案升官發財,抓人頂包?!”

麵對老上司咄咄逼人的語氣,馮長春的氣勢立刻弱了幾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我們有目擊證人,不如等她意識清醒過來,再......”

“還要等多久?”鄭春元瞪大眼睛盯著他,質問道,“我們可以等,但受害者的家人能等嗎?上頭能等嗎?社會輿論能等嗎?”

“即便如此,也不能為了追趕進度而采用這種草率的方式來結案啊!大膽假設,小心論證,難道這不正是您當年教導我的嗎?”他毫不退縮地回應道。

“你要弄明白,目前的狀況非常嚴峻!”鄭春元提高音量說道,“江衍二中禮堂爆炸案才剛剛發生不久,緊接著又出現了這起凶殺案。你可知道這對社會造成了多麼惡劣的影響?上頭已經下達了死命令,要求我們務必儘快給出一個結論,向受害者家屬作出解釋,給全社會一個交代!”

此時正值正午時分,烈日高懸,炎熱異常,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烤焦。那耀眼的陽光如火焰般籠罩著大地,令人無法直視。

那位老警察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把自己藏到屋簷下的陰影裡。

“而且兩起案件都在同一個學校,時間還間隔的如此之短,你怎麼知道它們之間沒有關聯呢?”

“你......”

此時,一輛警車開到兩人身旁,鄭春元拉開車門,在上車前,轉頭看著馮長春:“馮大隊長,你被踢出專案組了,我給你放兩天假,你哪涼快哪呆著去,總之......彆出現在我的眼前。”

說完,他就坐上警車走了。

留下馮長春在原地呆愣著,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去***的!”他罕見的爆了一句粗口。

......

病房內,蘇遠正在整理思路。

按照他原本的思路是,吳坤雄沒有自己這樣的身體素質和恢複能力,應該在學校禮堂被炸死了才對。

可現在看來明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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