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他要做什麽吧。」
田林知道趙北此刻情緒激動,怕他一時衝動站出來,到時候難道還能來個『兄弟」相認?
他強拉著趙北重新盤腿坐下,看著高台上的趙康表演。
田林記得初見趙康還是宗門開市,韓力帶他去鬼市買東西之時。
此後在臨安縣,莊不周帶宗屬世家弟子殺臨安縣尊,趙康當時也在場。
自此之後,兩人倒沒見過麵了。
「他很早之前做過宗門裡的掌峰弟子,出宗後尋了幾年的機緣,一直沒能找到築基池。
往後他回來執掌家裡的生意,我以為他會安下心來,繼任家主之位一趙北嘀嘀咕咕,引得旁邊的人不滿道:「沒看見上麵的仙師傳法嗎?你們在此嘀嘀咕咕,還讓不讓我們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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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北著一肚子氣,隻能靜下心來看向高台。
田林體會不到趙北的心情,他餘光打量著四周,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咱們最好不要起什麽衝突,我看村子外麵,還有幾個高手。」
趙北點了點頭,他知道田林的五感雖不比問心宗的弟子,但比起其他人卻要強出不少。
兩人都看著高台,就見趙康說完了修煉方法,接著又笑了起來:
「先前跟你們說了血真氣的運轉,如今就告訴你們如何獲得血真氣。」
他說完話,旁邊的老頭衝著拿火把的兩個紅袍人使了個眼色,
兩個紅袍人擎看火把,大步走到高台下那些被綁縛看的凡人身旁。
他們在凡人中扯出一個藍大褂的老頭兒,將老頭幾一把丟到了高台上。
那老頭兒此時雖然手腳被縛,嘴裡又被塞了破布,卻仍不屈服。
眼看著老頭兒要坐起身來,趙康一腳將這老者踩了回去。
他居高臨下,同下麵的人說:
「這位黃家集的黃老爺,魚肉鄉民多年。我若沒記錯,這多年來他強納彆人妻女為妾,強占彆人家產的事兒沒少做吧?」
台下那些四麵八方來『求道」的人立刻道:「不錯,不知多少人因為黃家妻離子散,隻能背井離鄉做了華花郎。」
趙康便說:「所以,黃家上下,每一滴血都是罪惡的。咱們拿他們的血煉丹,有什麽錯?」
台下的人自然高聲附和:「咱們拿他的血煉丹當然不錯。」
「好!今日我帶了丹爐,如今黃家百二十口人,儘皆煉作血丹,助彼輩修煉出血真氣。」
趙康說完話,抽出腰間的飛劍募然一扔。
眾人都以為這飛劍要斬向黃老頭,卻沒想到這飛劍竟然朝著村子外飛去一群人扭頭看去時,那飛劍已經將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斬斷。
就在眾人不解時,那傾倒的大樹旁邊,一個聲音在樹梢上響起:「瞿師兄,敖師弟被這狗賊給殺了!」
村子裡,本來盤腿坐著的村民們紛紛起身。
田林也有些驚訝的跟趙北道:「我以為外麵的修士是血教中的暗哨,不曾想竟然是血教的敵人。」
田林拉著趙北跟著其它鄉民往村東頭躲,便見村子外的幾棵樹上,先後幾道人影跳上了高台將趙康合圍。
趙康抬手時飛劍已經回轉到了他的手裡,他冷笑著看著麵前的幾個人道「原來是問心宗丶器宗和邀月宗的朋友。」
為首的青年同趙康拱了拱手:「瞿某久聞趙兄弟大名了,未想能在這裡,看到趙兄弟你。」
趙康說:「賤名恐汙尊耳,瞿兄弟太客氣了。諸位此來有何事?竟然跑到我血教腹地來了。」
那邊瞿不通道:「我們此來本是為了找韓月的,並不想同你們交手。不過你剛過殺了我師弟,那就隻好先殺了你,再去找韓月了。」
趙康聽言哈哈大笑,道:「諸位要在血教腹地殺我,恐怕也沒那麽容易吧?」
趙康說完話,抬手間飛劍直射瞿不通。
瞿不通不閃不避,隻一撩衣擺,那衣擺打在了趙康的飛劍上,竟將飛劍彈了回去。
兩人爭鬥時,同來的周世仇幾人已經對周圍的血教徒動手了。
他們知道在場的人都是血教徒,而即便沒有修煉出血真氣的,也都是盼望著修煉出血真氣的人。
因而他們出手並不留情,尤其那些個器宗的,抬手間幾張符紙打出火焰丶雷電和冰箭來。
成片的鄉民倒下,而藏在鄉民中的田林則拉起趙北,不容趙北分說,轉瞬間就飛出了村子。
兩人出村不過百裡,就先後看到數道遁光朝著黃家集而去。
趙北道:「這裡是血教的地盤,周師兄他們恐怕有危險。」
田林停止了施展風行術,拉著趙北停身在一個樹權上道:
「看他們的運氣了,若他們能往咱們這個方向跑,到時候說不得助他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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