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隨著問道山的道鐘敲響,一陣號角的「鳴鳴』聲混雜在道鐘聲裡。
田林睜開眼從床上翻身而起,等他出門時,便看見半山腰處,好幾個弟子的房間都已經打開了。
「是生死台開啟了。」
一間小院中,錢師兄走了出來,接著掃向寂然居處的田林。
不過錢師兄上次鬨過一場,知道田林手中有飛劍後,就再沒有同田林彆過苗頭話說回來,如今田林都不是掌峰弟子了,錢師兄還有什麽理由同田林彆苗頭的呢?
『好好的一個仙門,吹什麽號角?搞得不倫不類,烏煙瘴氣的。」
趙師兄嘴裡罵著,拎著太白走出自己的屋子。
眾人聽到了趙師兄說話時的緊張,以至於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好在緊張害怕的不止是趙師兄一人,所以沒有人嘲笑他。
而平時和趙師兄不對付的錢師兄甚至還接了趙師兄的話道:「如今的邀月宗,說是仙門更不如說是一個凡俗的勢力自從有了紅衣弟子和白衣弟子之分後,邀月宗什麽時候不曾出去「打仗」?」
田林不知道紅衣弟子每天打的都是什麽仗,反正這段時間,他經常看到有雜役弟子從外麵拉戶體回宗。
「好了,說這些廢話做什麽?大夥兒快去月池山吧,就算不著急上生死台,也可以先觀察觀察對手的情況。」
錢師兄幾人是上過一次生死台的,對流程比較熟悉。
田林和趙師兄包括薑師弟都沒有上過生死台,所以對流程並不熟。
一行人下了百花峰,便看見仍有不少的雜役弟子丟了鍋碗瓢盆,浩浩蕩蕩的奔向了月池山。
按理來說,雜役弟子也有成為外門弟子的機會。
雖然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這些雜役弟子還沒有幾個人有能力挑戰曾經的外門弟子,但值此時刻,誰都不願錯過觀戰的機會。
等田林一行人到月池山時,整個月池山的半山腰處已經擠滿了人。
隆隆的瀑流聲蓋不住雜役弟子們的吵鬨,一群人鬨哄哄的,從月池山的半山腰處一直排到了山腳下。
「生死台設在後山處,總共有五個台子。」
錢師兄跟田林幾人介紹說:「因為人太多,又要一兩天決定出外門丶內門弟子,所以過程就格外簡單。第一步,便是讓雜役弟子,挑戰外門弟子。」
幾人說話時,終於到了月池山的後山處。
隻見後山寬闊的場地上,外麵已經擠得人滿為患了。
「諸峰外門弟子,可都到齊了?」
雜役弟子們團團包圍的場地裡,忽然響起風長老的聲音。
田林便知道,這次主持這場生死比鬥的,恐怕就是風長老。
果然,等田林一群人擠進去後,便看見偌大的空地高台上,風長老一個人在上麵立著。
他目光巡向了下麵,道:「諸峰外門弟子,速速上台!」
隨著風長老一聲喝,錢師兄幾個人雙腿一蹬,各從人流裡飛身而起,
一躍落到了風長老身後。
田林注意到,這些個外門弟子,穿著紅色道袍的居多,而穿白色道袍的隻有寥寥不到十人。
「田師兄?」
趙師兄看向了田林,一副以田林馬首是瞻的樣子。
田林清楚,趙師兄現在很膽怯,所以表現的有些六神無主。
其實彆說是趙師兄怕,身懷利器的田林也有些害怕。
畢竟是生死搏殺,而他恰恰不是喜歡搏命的人。
『走吧,就差咱們三個了。」
田林說完,單手提著趙師兄,一躍爾後上了高台。
這高台不過一丈來高,卻極大地開闊人的視野。
田林從高台上往下望,可以清楚地看到山上丶樹上圍觀著的雜役弟子們。
「諸弟子已經到齊了,下麵有誰想挑戰的?」
風長老問了一句,外麵立刻響起一道聲音:「劍峰雜役弟子敖林,要挑戰外門弟子薑箸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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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人群中,一個背著劍袋的青年走進台下的場中,目光卻望向了田林身旁的薑師弟。
田林明顯感覺到薑師弟的身子抖了抖。
說起來,薑師弟隻有煉氣十層的修為。
若非他跟著田林去了問心宗,又若非是蕭長老這人脾氣雖然不好卻為人比較厚道,這薑師弟哪裡還坐得這外門弟子之位?
但他做了一個月的外門弟子,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薑師弟,要不然你認輸算了。」
趙師兄開口說了一句,一旁的薑師弟不高興了:「比都沒比,怎麽好認輸?等實在打不過了,再認輸也不遲。」
他惱恨敖林第一個找上他,但卻把怒氣撒在了趙師兄的身上,
趙師兄也有些生氣了,不過此刻並不是吵架的時候。
隻見站在高台前方的風長老扭過頭,問薑師弟說:「薑箬,你怎麽說?」
「弟子請敖師兄手下留情!」
薑師弟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