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良久後冷笑著看了田林和趙師兄一眼:
「誰稀的同你們吃飯?等下個月生死台上,我看你們笑不笑得出來。」
他說完話,端開椅子就往籬笆院外走。
眼看蕭紅要追出去,趙師兄連忙扯住蕭紅的袖子說:
蕭師姐不用理他,咱們也誰都不用理誰一一畢竟有一句話說的不錯,
等下個月生死台,在場的人還不知幾個能笑到最後呢。」
蕭紅不再去追了,坐回位置臉色有些委屈生氣:
「當初百花峰隻有我師兄妹三人,大家感情好的不能再好了。如今人變多了,怎麽一點兒也不親近了呢?」
田林笑著說:「師姐也不用多想,咱們百花峰的人,難道還有誰敢不尊重師姐不成?」
他說完話,當先第一個動筷子。
蕭紅見田林抬手就去夾青龍魚,忍不住笑了起來:「師弟不愧是聞名的老饕,知道這一桌菜最美味最難得的便是這青龍魚了。」
田林吃青龍魚倒不是為彆的,而是因為他如今身懷雷靈根,而雷魚卻能補充雷靈氣。
他在問心宗時就想過,回宗後要好好嘗嘗「雷魚」的味道。
此刻雷魚入口,軟嫩的魚肉裡擠出些湯汁來。
田林瞬間感到舌頭一陣酥麻,緊接著是一股靈氣竄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這股靈氣一入田林體內,瞬間便被五行真氣所纏繞。
田林默然運轉五行築基法,將這靈氣悄然煉化。
「實不相瞞,當初我做雜役弟子時,與咱們百花峰廚院的廚娘極為相熟。彼時廚娘給我留了一條青龍魚,但直到現在我才嘗到青龍魚的滋味。」
田林問蕭紅道:「我聽她說起過,這青龍魚是下麵的宗屬世家上供宗門的,平時一入宗就被各峰的長老和弟子要了去,師姐這條青龍魚又是從何而來呢?」
蕭紅道:「如今宗屬世家散了,這條青龍魚還是廚院特意給我爺爺留的,想來整個邀月宗隻剩下這一尾了。師弟想吃青龍魚,或許得等滅了血教徒,穎州安定後,再找人特意培育青龍魚出來。」
田林聽言多少有些失望,但麵上卻不妨礙他把盤子裡的青龍魚夾走大塊。
「唉,剛剛錢師兄有句話說的不錯。等下個月生死台,不知道咱們這一桌還能留下幾個。」
薑師弟一直食不甘味,顯然是被姓錢的方才的話給嚇到了。
要知道,薑師弟隻有煉氣十層,是在場人中修為最低的那個。
剩下的本來還有兩個煉氣十層的人,但其中一人在生死台上死掉了,另外一個而今在百花峰的雜役院做雜役弟子呢。
「我們這幾人中,蕭師妹是肯定能留下來的,田師兄也一定能留下來。
至於我,我大不了去做雜役弟子。」
趙師兄沒提韓月,因為韓月的修為不高,未必能有機會活著離開生死台。
「韓師妹肯定能留在百花峰做外門弟子。」
蕭師姐自信滿滿,旁邊幾人看了蕭紅一眼,猜測蕭紅私底下肯定會給韓月法寶。
也在這時,韓月手裡捏著筷子,終於抬起頭看向了蕭紅說:
「師姐,我正想同你說,能不能把你的雷符借我用?」
蕭紅一愣,緊接著道:「我爺爺給的雷符我也隻得一張,已經給了田師弟一一況且,隻是生死台對戰,我給你普通的符紙就已經夠用了。」
田林手裡有三張符紙,都等若於築基修士的全力一擊。
那三張符紙田林不舍得用,也用不上,所以現在還在儲物袋裡放看。
聽聞雷符在田林手中,韓月把目光看向了田林。
田林笑了笑,道:「這雷符我和趙師弟殺血教徒時已經用掉了,若不然我倒是可以借給韓師妹你。」
韓月將信將疑,旁邊的趙師兄立刻給田林作保道:
「不錯,當時我們被血教的錢堂主圍困,若非田師兄的雷符出手,便活不得命了,這事兒薑師弟可以作證。」
薑師弟哪兒敢說半個不字?
韓月這才信了,神情中難免失望。
蕭紅見狀忍不住問她道:「師妹要雷符做什麽?」
韓月道:「問心宗的養神丹還治不好鍾師兄的症,我想要離開邀月宗,去彆處找一找機緣隻是衢州等地都已被血教侵占,沒有法寶傍身,我也不知自己能走多遠蕭紅一驚,起身道:「你剛從問心宗逃出來,現在又要出去?」
韓月道:「鍾師兄的病情越來越重了,我總不能留他在邀月宗一直耽擱著病情。」
「你這樣做,我爺爺知道了,會很生氣的。」
蕭紅說完,同田林幾人說:「你們快勸勸韓師妹吧。」
人各有誌,田林如何肯勸?
況且他同韓月恩怨兩清,也犯不著過於操心對方。
田林想了想,歎了口氣道:「韓師姐一心撲在鍾師兄身上,這事兒我如何勸得住呢?」
蕭紅聽言,拉起韓月就走:「我帶你去找爺爺。」
本來是蕭紅叫來一起吃飯的,這時候她卻帶人先撤了。
但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