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田林不知道苟老頭是什麽時候走的。
他連夜進入第四級石階數次,最後從第五級石階出來時臉色已經分外蒼白了。
「你就是田林?」
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第五層石階處,一個身材微胖的老頭兒不知何時來的。
臉色蒼白的田林正要給老頭兒作禮,老頭兒又皺眉道:
「煉氣五層,怎麽在第五層石階停留這麽久,你這修為是怎麽得來的?」
田林見他一眼識破了自己的修為,便猜出這老頭兒是個築基修土。
他偏頭看向了第一層平台處的韓月,聽韓月道:「這是我百花峰的峰主。」
田林心頭一動,麵色不顯的同老頭兒躬身:「弟子見過蕭長老。」
老頭不耐煩的道:「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我百花峰有事要你辦。」
他說的是百花峰而不是邀月宗,田林立刻道:
「百花峰韓師姐,還有掌峰弟子蕭師兄修為實力都在我之上,若是他們都辦不成的事,弟子如何辦得成。」
但蕭長老根本不容田林拒絕,他一把抓住田林的肩膀,一步直接下到第一層平台處。
「廢話少說,這事兒你辦成了還好,若是辦不成,老夫要你給蕭紅陪葬。」
這蕭長老踏步間已經從第一層平台到了山門口,把韓月直接「遺棄」在了第一層平台上。
田林被他抓著肩膀,一身真氣都被遏製,根本就動彈不得。
「蕭師姐出了什麽事,蕭長老不如召集宗門人馬,一齊去救蕭師姐。」
田林嘴裡這麽說,卻知道邀月宗現在忙成了一團。便是沒有忙成一團,
邀月宗也不大可能為一個外門弟子大動乾戈。
此時蕭長老沒有回田林的話,因為問道山山門處的平台上此刻正站著兩個人。
由林並不認得背對著自己的青袍男子,但卻認得青袍男子對麵的刑山平。
隻見刑山平手裡還拿著鐵牌,似乎正對擋路的青袍男子亮明他的身份。
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麽,就聽那青袍男子道:「說破大天,我也不好違背師命放師兄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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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山平聽言正要扯腰間的長繩,蕭長老已提著田林落了地。
聽蕭長老道:「刑山平,你不在月池山好好處置那些抓來的血教妖道,
跑問道山管起我百花峰的事兒來了?」
刑山平說:「我聽聞蕭師妹被抓,蕭長老要用田林換蕭師妹,故此前來阻攔按宗門規矩,田林同是外門弟子,便不是外門弟子也沒有拿他的命換蕭師妹性命的道理。」
「宗門規矩?」
蕭長老哈哈大笑,同刑山平道:
「你爹沒有告訴你,所謂的宗門規矩就是我們各峰長老聯手一齊製定的?你居然要拿宗門規矩來約束我這製定規矩的人。」
「蕭長老既然是製定規矩的人,那就更應該以身作則。若不如此,我執法堂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老夫能製定規則,自然就能修改規則。刑山平,不要以為你是掌門之子,就真把邀月宗當作你的私產一一彆說你離坐上掌門之位還很遠,就算你爹,也管不到我們諸峰頭上。」
蕭長老說完話,提著田林就要離開。
刑山平見狀,把手中長繩一拋,長繩迎風暴漲化作巨蟒朝著蕭長老纏去。
本來已提著田林到山徑處的蕭長老笑了,他轉過臉對著長繩舌綻春雷。
隨著他一聲『滾」字,那本來捆向蕭長老的長繩反綁向了刑山平。
刑山平實力縱然不俗,但在築基強者麵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他身體被縛,眼睜睜看著蕭長老一巴掌朝他臉上扇來。
也在這時,一道鬼影忽然出現在刑山平身後,抬手抓住蕭長老的手腕。
蕭長老皺眉,看著突然出現的來人道:「怎麽,項師弟是要帶著執法堂同我百花峰開戰?」
項長老田林是見過的,當初自己上第一層平台時,這個項長老曾跟風師叔祖一同出現。
「不是項某要和師兄開戰,而是師兄要打傷我執法堂的人,項某不得不出麵了。」
「既然是你執法堂的人,那就把他帶走,若再胡亂插手我百花峰的事,
到時候彆怪老夫不給你執法堂麵子。」
說話間蕭長老拉著田林下了問道山。
韓月好容易才從第一層平台追到山門處,卻看到田林又被蕭長老帶走了。
她不得不同刑山平還有項長老拱了拱手,又緊追在青袍男子身後,急匆匆的下山。
「蕭長老,你現在該說說,蕭師姐發生了什麽,又要我怎麽做?」
田林在問道山腳下忽然開口,蕭長老把他往地上一丟,緊接著道:
「就因為你,王通的爹娘都死了。如今王通抓了我孫女,你說你要不要負責?」
田林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和落葉,好笑道:
「長老這話真有意思,王老頭兒夫婦是妖道,人人得而誅之。況且宗門本就在鼓勵在宗弟子誅殺妖道,我間接為整個玉龍大洲立了功,長老不獎勵我為何現在還怪起我來了?」
「王老頭兒是死是活我不管,玉龍大洲是好是壞也妨礙不到我這築基之人;如今我的孫女在王通手裡,他既然點名要拿你出麵,那你就乖乖去把我孫女換回來。」
「堂堂一個築基強者,竟被一個煉氣九層的小小縣尉所威脅,也不怕人恥笑?」
田林譏諷完,蕭長老一腳將田林端飛出去。
田林嘴裡吐血站起身來,蕭長老又要上前一腳落下,所幸這時候青袍男子同韓月都已經下了山來。
就聽青袍男子喊道:「師傅莫傷他性命,咱們還要拿他去換師妹呢。」
這青袍男子剛跑過來,便被蕭長老一巴掌扇倒在地。
就見蕭長老一腳踩住青袍男子的胸口,語氣森然:
「師妹,你還知道蕭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