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把摁了手印的紙契紙遞給田林,卻被田林轉手遞向了老太婆:
「既然同為當事人,怎好隻留老伯一人的手印?為免宗門怪罪於我,請伯母也摁個手印吧。
一,
「恁麻煩,你這邀月宗弟子也忒不利索了。」
老頭兒發火,那邊老太婆怕發生衝突,趕忙接過契紙說:「仙師說的有道理,摁個手印也不費什麽事兒。
3
她要去屋裡拿印泥,卻被田林攔下了。
所幸她不願意同田林下去,乾脆利落的咬破手指,在契紙上也留下了手印。
田林看著契紙上的兩個『止血散』,麵無表情的把契紙折好揣回衣服裡他同林平安拱了拱手,轉身就要離開王府,錢平見狀卻是急了。
「田林,簽房的任務簽呢?」
本已經出了府門的田林轉過身來,看著錢平道:
「師兄這話問的奇怪,我隻答應老伯不再護送他,卻沒答應把任務轉交給你。你想接任務,等我把簽送回宗門後,你自己在宗門裡取簽吧。」
「豈有此理,把簽留下!
2
有一個外門弟子離田林最近,抬手就向田林的肩膀抓去。
這外門弟子是煉氣八層的修為,出手不可謂不快。
但田林時刻戒備著這群人,隻等這外門弟子一動,田林已施展風行術後退了幾步。
也可憐兩個從街上過來的路人,猝不及防就被田林這道『鬼影』撞飛。
所幸由林無意傷及無辜,這兩個路人也隻是被撞倒在地,倒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陸師兄,你對同門師弟動手,就不怕違反宗規嗎?」
田林冷眼看著那個外門弟子,那外門弟子有些驚。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田林,又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時竟不敢相信,自己出手卻被一個煉氣二層的修士躲了過去。
「宗規是不允許同門自相殘殺,但若是師弟不聽師兄的話,本門宗規沒有不允許師兄教訓師弟的說法!」
錢平在那個陸師兄發愣時站了出來,他看著田林道:
「你剛剛施展的是王家的風行術吧?
看樣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達到小成境界了。你的天賦倒是不錯,但你不知道,這世道隻重出身,而最不值錢的便是修行天賦嗎?」
他看田林年輕,又知道田林得手風行術不久,所以猜錯了田林風行術的境界。
就見他把身前的陸師兄請開,接著直麵田林笑道:「我讓你看看,同樣是中品法術,小成境界和沒到小成境界的不同。」
說完話,他上前一步抬手朝著田林肩膀拍去。
同樣是疊風掌,二管事的疊風掌出招時要擺半刻鐘的姿勢。
但錢平不同,他出手乾淨利落,一掌拍出,周圍驟然刮起狂風。
狂風吹翻街頭的行人,刮跑攤鋪上的桌椅板凳,轉瞬間被錢平吸附在手掌上。
等他一掌拍出時,一道由狂風凝聚而成的掌印便筆直的朝著田林飛去。
這掌印未到,田林的頭發和衣袍都被吹得四處亂飛。
錯非他有修為,錯非他的實力還算不錯,隻怕光憑這掌峰就能將他刮翻。
砰」的一聲響,疊風掌的掌印同田林的拳頭相撞,仍有餘波打在田林的胸口,使得田林的身子晃了晃。
看起來,田林因為修為不足,到底吃了虧。
可錢平臉上沒有半點自豪,有些不肯置信的喊道:「你什麽時候偷學了我錢家的龍象神功?」
田林收起拳頭,看了一眼破了窟窿的胸口,反問錢平:
「我在問道山上時,錢師兄明明知道我學了各家的法術的,怎麽現在反而問起我來?」
「不可能!劉長老傳你法術並不多久,你怎麽可能把龍象神功練到小成境界?」
錢平上前兩步,逼問田林道:「說,你是不是在劉長老傳功之前就偷學了我錢家的法術?」
「剛剛錢師兄還說我有修煉天賦,現在卻又不肯認帳了。若我所料不錯,疊風掌是我漣水峰的法術你既然是錢家子,自家的龍象神功不學,為何學我漣水峰的疊風掌?我記得錢家沒有疊風掌,而劍峰好像也不教授疊風掌吧。莫非,這疊風掌是你偷的?」
錢平張了半天嘴,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
他待要下狠手時,林平安的聲音響起說:「兩位師弟同門出身,何必自相殘殺讓外人恥笑?」
不說林平安是拜聖宗出身,身份並不比他們差。
單說林平安煉氣十二層的修為,便足以讓在場的人不敢當麵反駁他了。
他既然開了口,錢平隻好把氣咽下,不再追究龍象神功的事兒。
就見他抬手伸向田林,道:「把任務簽給我,我就不再追究龍象神功的事兒了。」
「龍象神功是我師傅傳我的,你憑什麽追究?任務簽是我在簽房取的,
憑什麽給你?」
田林說完話,那邊的林平安歎了口氣,開口點破了田林的想法:
「田師弟不用多說了,要多少靈石你才肯把任務簽讓出來?」
田林不好找煉氣十二層的林平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