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殺徐管事,田林心情莫名的有些激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的緣故,接下來的兩天,他全靠著‘靜心果’才能安下心來修煉。

但其實到了這個時候,葬魂花粉已經很難幫他增長功力了。

若不是因為葬魂花粉藥效甚微,田林更想把功力提升到宗師級後,再對徐管事出手,那樣更有把握些。

“田兄弟,你也是華花郎嗎?”

小院裡,田林和小酒娘隔了一丈的距離坐著。

兩人一個在給客人洗衣服,另一個則在‘謔謔’的磨刀。

聽小酒娘忽然問話,田林晃過神來,道:“我也是華花郎。”

小酒娘說:“回家吧,做華花郎有什麼好的呢?風餐露宿的,又孤苦伶仃。”

田林扭過頭看了小酒娘一眼,她其實並不比自己年長多少,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田林收回目光,繼續摸著自己的刀,隻是道: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呢?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自己的丈夫,可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裡,這樣找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小酒娘道:“我現在還年輕,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用來找他。你彆看我比你大不了幾歲,這四海九州,我已經走了大半的地方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了。”

田林沒再接話,這時候從酒樓大堂走出張老大的身影。

張老大看見田林後,笑了笑道:“事兒妥了,明天徐管事就會過來。”

未防那小酒娘忽然問張老大說:“徐管事,就是商家堡礦場的那個徐管事嗎?”

張老大的手悄然摸向了刀柄,臉上卻滿是笑容的看著小酒娘道:“怎麼,你同徐管事認得?”

小酒娘搖頭說:“我聽說商家是給邀月宗做事兒的,那個徐管事一定認得邀月宗的仙師吧?”

小酒娘滿臉希翼,看的張老大笑容更盛。

張老大慢慢走向小酒娘,嘴裡還道:“不錯,商家少爺就是邀月宗的仙師,徐管事當然是認得的。”

這時不用張老大靠近小酒娘了,隻見小酒娘忽然從凳子上起身,跨過木盆同張老大說:

“張大俠,您一定認識徐管事吧?我求您幫我個忙,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我夫君是不是進了邀月宗。”

她一麵說話,一麵從圍裙裡掏出一包錢來。

就在小酒娘把手帕包著的錢遞向張老大時,張老大的刀已抽出了一半。

田林眼看著張老大要殺人滅口,忙按住張老大手裡的刀把。

麵對張老大疑惑的目光,田林笑著說:“大哥的刀生鏽了,讓我幫你磨一磨。”

小酒娘這時說:“讓我來吧,我來磨刀。”

張老大笑了笑,左手接過小酒娘的錢,右手把刀遞給了小酒娘:“磨利些,明天我就幫你找徐管事求情。”

說完話,張老大拉著田林進了屋。

他一麵取茶杯倒茶,一麵道:“兄弟難道想女人了?”

田林道:“大哥如果真想保密,就不該在她麵前提到徐管事。既然在她麵前提起了徐管事,那就不能因為自己的錯失殺人。”

張老大笑了笑,說:“怪我太激動了,眼看著明天就能得償所願,難免做事失去章法。”

他喝了茶,又皺眉道:“那就留這個小娘活著?”

“明天隨便扯個謊,讓她走吧。”

隔天一早,田林把小酒娘的錢拋到了小酒娘的手裡說:“徐管事今天不來酒樓了,他要押送礦場的黑沙石去邀月宗。你如果真想找他,就去鎮外的官道上等著。”

等了一晚上的小酒娘高興極了,把帕子裡的錢往田林手裡塞,卻被田林擋住了。

“快走吧,徐管事說不準現在就出發了。你這次若是錯過了,下次再想撞上他不知多難。”

“田兄弟,謝謝你,等我找到我夫君,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她連衝著田林的背影連鞠了幾個躬,回屋開始收拾東西。

田林沒再管小酒娘,而是在院子裡等起了張老大。

過不多時,張老大從酒樓的三樓下來,回小院時同田林道:“我已經叫夥計備好了飯菜,現在就隻等徐管事來了。”

田林問張老大說:“一會兒如果他不肯喝酒,怎麼辦?”

張老大一臉狠色的摸向了腰間的白色香囊:“他不肯喝酒,那我就撒葬魂花粉,大家都彆好過。”

田林心頭一凜,看了一眼張老大腰間的香囊。

“走吧,我們到街上去迎他。”

張老大說話時就往外走,田林想了想,卻回了張老大的房間,把大半袋葬魂花粉提上了三樓。

等他下樓時,張老大已在街口站定。

不多時,隻見一輛馬車由遠及近。

雙輪馬車占街不大,但因為道路的擁擠,所以駕駛的極為緩慢。

趕車的是個黑衣青年,腰間撇著刀,手裡的鞭子並不趕馬,而是打向了周遭擋路的人。

在一陣雞飛狗跳中,馬車緩緩地駛向酒館,馬車外的徐管事一臉笑容,邁著四方步顯得氣定神閒。

田林同張老大麵麵相覷,不知道徐管事既然帶了馬車,又為什麼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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