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本以為大劉做監工的事兒要第二天才會有著落,卻沒想他剛回木屋不久,就有個監工踹開了屋子。
等大劉和小劉警惕的看著這監工時,這監工目光在田林和大劉身上掃了一眼,冷冷的道:“徐管事叫你們。”
田林和大劉對視了一眼,聽小劉高興的同兩人說:“事情真成了?”
大劉沒說話,和田林一齊出了屋。
等他倆到了監工寢室時,就看見徐管事坐在凳子上喝著酒。
“你們不是喜歡打嗎?好啊,明天都搬過來,以後就在這裡好好打吧。”
說話時,徐管事把桌上的衣服丟給了大劉,接著跟田林道:“我還是那句話,誰打了你,你就去打回來。贏了,我不罰你。輸了,你哥哥也不能怨我。”
他說完話就出了屋,隻留一幫人在屋子裡麵麵相覷。
六點從監工中走了出來,嘿嘿笑著同田林道:“臭小子,現在怎麼說?咱們同你切磋,可不會點到為止了。”
田林沒說話,倒是大劉提著衣服站了出來,他看著六點道:“咱們跑江湖又做華花郎的,出來了就沒想過活著回去。你那些威脅話,唬的了誰呢?”
六點鼓掌道:“好,好,好!那咱們等明天徐管事離開後,就過過招?”
田林沒說話,率先一步提著刀出了屋子。
很快大劉也跟了出去,兩人回程路上大劉道:“姓徐的這是拿我們的命,讓大哥和豹子相互為敵?”
田林說:“不管姓徐的怎麼想,明天都要搬到監工寢室去了。到時候叫上三哥,咱們必須先下手為強才行。”
兩人回了屋子,把事兒都跟小劉說了一遍。
小劉興奮著臉,同田林說:“把你那把匕首給我,明天我就用它來殺人了。”
田林把匕首拋給了小劉,乾脆同大劉道:“其實礦上還有幾個三流高手,隻是往常監工的位置不夠,他們也沒機會上去——不如咱們拉他們一夥兒?”
大劉愣了愣,看著田林笑了起來。
因為明天的一戰事關他們的生死,又關乎礦場未來的格局,所以他們不敢大意,也完全睡不著覺。
兩人去了靠近溪邊的兩個營房把三個礦奴約了出來,那三個礦奴明顯十分猶豫,田林就問他們道:
“你們想一輩子做礦奴嗎?難道你們以為,做礦奴就能得到商老爺的賞識,賜你們仙法嗎?”
三個礦奴這才下了決心,道:“好,明天早上等徐管事一走,我們就同你們去找那幾個監工做上一場。”
大劉哈哈笑道:“江湖兒女就該行事果決,畏首畏尾還求什麼仙呢?”
他同田林沒再多留,而是出了營房。
兩人回程路上,大劉忽然偏頭問田林道:“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田林愣了愣,目光望向了小溪邊上的礦洞。
那礦洞是早年挖礦而成的礦洞,向來少有人進入。
但此時,那礦洞裡,似乎有鈴鐺聲傳出。
“是不是溪流聲?”
田林說話時,同大劉靠近了小溪,隻聽得潺潺流水,那鈴鐺聲這時候已消失了。
“或許聽錯了,咱們回去吧!”
這時候天昏地暗,幽深的礦洞更是黑漆漆的,隻有冷風往外刮。
按理,誰會無聊呆在那裡麵?
兩人這才攜伴往回走,隻是人走到中途那鈴鐺聲再次響起。
田林同大劉對視了一眼,這次確定這鈴鐺聲絕不是幻聽。
鈴鐺聲斷斷續續的,在那黑暗的礦洞裡時隱時現。
“彆管了,明天咱們還有自己的事兒做。”
田林說完話,當先回了營房。
次日天一亮,礦奴們在監工的破門聲中跑出了營房,擠向了施粥的地方。
三個漢子排隊領粥時,同田林和大劉三人點了點頭。
一幫人蹲在各處吃粥,心神都放在了徐管事身上。
不但是他們在關注著徐管事,幾個監工並六點也在等徐管事離開。
終於,等一幫人一碗熱粥還沒吃完,徐管事就匆匆離開了。
‘啪,啪!’
昨晚田林約好的三個礦奴把碗一摔,站在了大劉身後。
‘鏘,鏘!’
監工們也在這時候拔出刀,站在了六點的身後。
周圍的礦奴們察覺到事情不對,便都抱著碗遠遠地走開,把一片空地讓給了兩夥人。
“嗬嗬,找來三個拿著鐵釺的爛蝦,就想‘謀朝篡位’?”
六點的目光在大劉背後的三個礦奴身上停留,那三個礦奴眼神中多了一絲怯意。
畢竟,對麵除了六點外,還有六個三流高手。
而他們這邊,即便加上田林,也不過五個三流高手而已。
“拿鐵釺的未必是爛蝦,你們幾個拿刀的恐怕才是爛魚。”
論起打嘴仗,小劉不甘落後的站了出來。
他手裡拿著匕首,睥睨的看著對麵的幾個監工說:
“喂,你們會不會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