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
林紹文到的時候,江騰鶴一已經在小陳的陪同下到了。
他身側還放了好幾個紙箱子,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林君,早上好。」江騰鶴一起身道。
「江騰桑,早上好。」
林紹文笑了笑後,先去洗了個手,然後才對他道,「江騰先生,我們開始治療吧?」
「好的,麻煩你了。」
江騰鶴一躺在了床上,蘇秀則放下手中的活計,開始觀摩了起來。
林紹文先是給他推拿了一番後,又開始施針。
原本還漫不經心的小陳見到那一寸長的銀針紮進了江騰鶴一的眉心後,頓時大驚失色,生怕江騰鶴一有什麽閃失。
「林部……不是,林醫生,這太危險了吧?」
「你不懂醫術就彆插嘴。」蘇秀板著小臉道,「我們林醫生醫術高明著呢。」
她原本心情很不錯,可一大清早就看到公示欄上林紹文被撤職的消息,心情瞬間不美麗了。
憑什麽呀。
招待小鬼子,結果還把自己的職位給招待沒了。
「我這不是不放心嘛。」小陳滿臉堆笑道。
「沒事的。」
林紹文掏出銀針,撥弄了一下。
江騰鶴一身上的六根銀針立刻顫抖了起來,更是讓小陳心驚膽戰。
十分鐘後。
林紹文用手一抹,六根銀針立刻消失不見。
「江騰桑,治療完成了,明天再來一次就可以了。」
「多謝林君。」江騰鶴一在小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才誇讚道,「林君的醫術如此神奇,不如跟我去扶桑發展如何?」
「相比起其它地方,我更喜歡我的國家。」林紹文輕笑道。
「林君是個品德高尚的人。」江騰鶴一肅然起敬。
「江騰桑,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忙,不如你先去忙你的吧。」林紹文輕聲道,「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們再長聊。」
「不急。」
江騰鶴一輕笑道,「這次我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麽禮物……這些東西先送給你,等我回了扶桑,我再寄一些我們的特產給你。」
「江騰桑,我們是朋友。」林紹文認真道。
「對,朋友不是要禮尚往來嗎?」江騰鶴一笑道。
林紹文沒有拆開禮物,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江騰桑,你等我一下……」
說完就出了門,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江騰鶴一也不著急,隻是打量著醫務室的環境,不由感歎道,「貴部也太浪費人才了,以林君的醫術,不該在這種地方的。」
「江騰先生,你有所不知。」小陳無奈道,「林醫生曾經擔任過協和醫院的副院長,可他因為一些私人原因,這才待在軋鋼廠擔任廠醫的。」
「什麽原因?」江騰鶴一好奇道。
「他的父親是我們部裡的高級工程師,結果在工作期間身故,所以他下定決心要為工人兄弟做一些事,這才一直留在軋鋼廠工作。」小陳唏噓道。
雖然他不了解林紹文的為人,甚至部裡很多人都說林紹文這是在喊口號,以便能引起部裡的重視。
可林紹文這六七年除了調任以外,幾乎沒挪過窩,這也讓那群背後議論的人逐漸消停了。
畢竟事實擺在眼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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